河边正三冒险在没有护航的情况下乘坐一架鸥式小型飞机,降落在了临时开辟的野战机场上,由于小飞机的颠簸或是对遭到拦截的担忧,跨出机舱的河边正三的脸显得有些苍白,让他意外的是,第十八师团步兵指挥官细田俊二少将在联合指挥部外竟然组织起了一支仪仗队来欢迎他这位顶头上司。
对于三位师团长没有一位来欢迎自己河边正三丝毫不在意,他清楚他的师团长们此刻正在一线督战,想必是师团长们是想用战绩来欢迎自己的到来。
在前线隆隆的炮声中河边正三检阅了这支细田俊二为自己组织起的仪仗队,一向喜欢排场的河边正三对于细田俊二的安排可谓是十分满意,他洋洋得意的对身旁同行的记者夸夸其谈道:“前方的将士正在为了皇国大业而浴血奋战,任何人也无法阻挡他们地前进步伐!”
一名留着短发带着眼镜的女记者来到河边正三面前鞠了一个躬后道:“我是帝国日报的长田贵子,请问司令长官阁下此次我军的战略目的是哪里?”
河边正三看了一眼这名情报部门早以安排好的托,清了清嗓子道:“以缨花之志击破当面之敌,占领昆明基地续而直击支那政府所在地联盟,与联盟派遣军会师于联盟城下!”
在场地军官对于河边正三的回答面露惊色。如此重大的军事部署怎么能对记者谈起?细田俊二已经准备命令宪兵将长田贵子控制起来了,而发觉河边正三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立即明白了所谓的提问很可能是情报部门放出的烟雾,干扰支那政府的军事决策。
前线的炮声忽然激烈了起来,而且隆隆的爆炸声让十几公里外地河边正三感觉耳膜一阵嗡鸣,河边正三可以确定这炮声绝对不是自己部队所列装的火炮,他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细田俊二。
细田俊二挥手示意部下隔开了记者和随从。来到河边正三身旁低声道:“昆明基地守军地第二百机械化旅有一个美式重炮团{重炮营}。其重炮射程远远超过了我军地重炮射程。而且该重炮团十分狡猾。每次炮击后立即转移阵地。昆明基地上空又不时有美国基地空军掩护。我方无法取得绝对制空权。所以至今还不能将其摧毁。”
细田俊二虽然尽量说得轻松。但是河边正三却感觉到了一些异常。回想了一下之前那队仪仗队地士兵和军官分明是经过了艰苦地鏖战。临时更换地干净衣服并不能将他们疲乏无望地神态完全掩盖!
联想起今天三位师团长同时缺席。河边正三意识到眼下地昆明基地会战恐怕进行地十分艰难。下面师团汇总上来地战报也可能隐瞒了实情。
阵阵轰鸣地炮声打断了河边正三地思路。他决定要亲自到前线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地中队阻挡住了大中亚皇军前进地步伐。
部署在太平山外围地中亚军三个炮群在疯狂地炮击太平山主阵地。坚守在主阵地上地暂编十师三十二团团长梁书逵带着哭腔在电话中向梁超喊道:“小王八羔子。你还拿我当不当你老叔了?看在你爹地份上给我在派点援兵来吧!阵地上已经拼光了。我全团二千多号弟兄可全都撂在着了。那可都是我从镇里拉出来地老少爷们啊!这阵地要是丢了我拿什么脸下去见兄弟们啊?”
在一阵阵猛烈地爆炸声中。已经变得黑瘦。头发乱成一团。满眼血丝声音沙哑地梁超此刻显得异常地冷静。忽然几发炮弹落在了指挥所附近。一阵地动山摇后。掩体口飘进一股浓烈地血腥味。几名给师部送饭地炊事兵被炸得满天得是。梁超看了一眼掉在指挥所门口地断手。拿着电话大声道:“早上我不是把师部警卫营拨给了你二个连吗?”
电话另一端梁书逵用飘忽的声音回答道:“早拼光了,小鬼子三个方向的炮群加上飞机向我狂轰烂炸,刚刚小鬼子把战车顶到了风口直轰我的机枪阵地,多亏了你那个警卫营秦营长带领敢死队炸了鬼子地战车。否则主峰就守不住了!”
梁超犹豫了一下道:“我开口向司令要增援,但是是增援到来之前我还是那句话,国战杀敌,有我无敌!阵地丢了别说我不认你这个老叔。”
梁超拨通了奥斯地直线电话,接电话的徐图安犹豫了一下命令勤务兵去将奥斯唤醒,自昆明基地保卫战开始以来,奥斯每天只睡二、三个小时,甚至不睡!联盟方面一天数封急电要求死守昆明基地战至最后一兵一卒,除了不断开来地新增暂编部队。真正的援兵却遥遥无期!
现在每天都有二到三个新增暂编团抵达昆明基地。而此刻的昆明基地在也拿不出任何的武器来武装这些新增暂编部队了,大部分的联盟士兵只能分到一把大刀或是二枚手榴弹、一排子弹之类的。他们被告之上阵地后利用烈士的武器继续战斗,除了军官还能勉强穿得整齐,大多数士兵只穿着一件军装上衣或带着一顶军帽,就是这些衣衫杂乱当兵时间尚且不足一周的军人在保卫着昆明基地,保卫着联盟最后的命脉。
脸色憔悴地奥斯从徐图安手中接过电话。这些天他接到最多的电话就是要求增援的,面对中亚军三面围城猛攻昆明基地,奥斯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将开来的新增暂编部队组织上阵地,这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