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长生一向不感兴趣,但是依旧蛮同情这个皇后。
“你会驭蛊术?”长生也不管她如何伤心,该问的还是要问。
果然,皇后猛然抬头,涨红的双眼死死盯住长生,她眼神恍然模糊,大颗眼泪涌出眼眶,她讷讷一笑,硕大的泪珠滑落,似乎滴进长生心中那般。
长生看着她小声嘀咕着“我从小就会驭蛊术,我跟皇上这么些年,他都不知道,呵呵!”
“是你驭蛊操纵着陈贤旭的尸体。”长生言语清淡,不带一丝感情。
皇后抬眼望着她,随后又是轻轻一笑,道“宫外我如何能操纵!”
长生陡然明白了什么,丞相在大牢,皇后在后宫,那官墓中的蛊虫又是谁操纵的?那人手怎么伸的这么长!
“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皇后抬手捋了捋头发,一丝丝随风飘散,最后一束夕阳落幕,天边黝黑一片,未央宫迟来的宫灯一盏一盏点上了。
湖边的灯刚点上,便听见几声尖叫“啊!皇后娘娘有危险!”
长生转身看去,湖边便涌来大量的宫女太监,皇后悠然起身,走在水榭的进口止住了她们,只听她无精打采地说道“都下去,本宫与这位姑娘共议琴曲。”
那群人才姗姗离去,皇后叫住了一个宫娥,问道“皇上那里怎么样了?”
“回主子,罪臣丞相被绑在瑶台,皇上吩咐,等石妖收复,再进行凌迟之刑。”
长生扫了眼那丫头,怎么感觉这么眼熟呢!
皇后听完不屑地说一句“没用的东西!”
那宫娥立马逃走了,长生将眼神转移到皇后身上,问道“是不是鬼新郎?”
说到鬼新郎,皇后身子一顿,好半晌她才回神,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长生,说道“鬼新郎是谁?”
长生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的确不像撒谎的样子,看来鬼新郎没有亲自出马!
长生证实了自己心里的猜测,也了解她并不想说些某些事情,长生也不着急,也许只等她死后再问些什么!
长生正欲走,皇后突然急声说了句“他是一个人!”
长生身子一顿,转头看她一眼,思索一瞬,依旧纵身一跃离开了皇宫。
皇后依旧是深宫的雀鸟,她羡慕展翅高飞的长生,那双饱含热泪的眼终于是含着几分嫉妒,她看了看圣女宫,微微一笑,眼泪滴在琴弦上,铛的一声琴弦断了。
她终于可以做自己了!
长生离开后宫,经过瑶台时,也看见了罪臣丞相,到底还是生出了几分感叹。曾经权倾朝野的人,无论有多厉害也会败在之中,谁能斗得过天命,这些无谓的执着,都是将执权者烘托的更完美罢了。
丞相是这样,皇后也是这样。没有谁会同情他们。
也许他们在生人者心中已经死了,但是在长生心中却是从新开始。
另一世界将会展开双手迎接他们,而他们要臣服的人必然是长生。
当长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皇宫,瑶台之上的丞相收回定格在长生脸上的视线,他也笑了笑,兴许是长生笑太过有感染力,让他不在畏惧死亡,反而尤为期待。
那个执权者的皇帝,防得了生人,你还防得了死人吗!丞相缓缓跪直肩颈,挺胸抬头仰望着夜空。新的一年里,他将从新开始。
夜深幽静,寒气袭心,长生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西山。
出了皇宫,便有个跟屁虫瑟瑟,她一直在耳边说话。
“长生,长生皇宫怎样了?”
“长生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长生!”
“住嘴!”长生忽然停在空中,厉声说道
瑟瑟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那个”
“你看他是谁?”长生打断了她的话,手指了指一片光明的府邸,正好看见空旷的院子里,有位黑衣卷发大胡子男子正在和一群人喝酒。
瑟瑟眯了眯眼,盯了半晌,才不可思议道“怎么是昭君王?”
长生幽暗的墨瞳朝着四处观察着,此处已经到常流境界,这里大部分是昭君王的地盘,而西山就在不远处。
昭君王为什么会出现在家中,北冰大陆是不是出了什么情况,为何没收到妹三的消息?难道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吗?
昭君王的出现让长生更加摸不着头脑,看来得快些到北冰大陆探探了。
长生抱着手臂往下落了几分,越来越近的视线,看的越清楚。长生略略思索着,面无表情言道“你留在这里盯着他,我去找到离垢在过来。”
“哎!长生,我想跟你说,三千公子已经将石妖收复了。”瑟瑟连忙叫住长生,真是差一步就叫不回来了。
长生果然停住脚,疑惑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轻启朱唇道“怎么收复的?”
“黑煞说,是定慧师父留给三千公子的钵盂镜收复了石妖。”
“钵盂镜?”长生复念一句,脑海里不停的思索着,忽然想起了那个钵盂镜在哪见过。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