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邵晨醒了过来,随手拨弄了两下头发,便下了楼梯。见到江叔便睡眼朦胧地打了个招呼:“Goodmorning!江叔!”然后随意地坐在餐厅的椅子上。
“邵晨早!”江叔对他笑笑,然后便去做自己的事了。
“邵晨,你醒了,正好,我煎了鸡蛋,快吃早餐吧,不然去剧组就要迟到了。”袁宁穿着围裙,端着两个盘子朝餐厅过来了。
这么忘了这一茬,昨天袁宁和依依在自己家里住!郑邵晨瞬间清醒过来,赶紧一言不发地飞奔回自己的房间去刷牙洗脸。
张芙龄刚端着烤好的面包从厨房出来,就看见郑邵晨匆匆上楼的背影,就问袁宁:“袁宁姐,邵晨哥怎么了?”
“不知道!”袁宁耸了耸肩,把鸡蛋放下后,又转身要去厨房:“我去看看牛奶热好了没。”
“牛奶好了,两位女士请慢用。”阿姨正好端着三杯热牛奶出来,然后放在餐桌上。“我去叫邵晨吃早餐。”
“阿姨,你歇着吧,我去叫他。依依,你先吃吧。”袁宁帮张芙龄拉开椅子,示意她坐在上面。张芙龄照做后,她便上楼梯去了。
“阿姨,您忙了一早上,一起吃吧。”袁宁走后,张芙龄站起来给她拉椅子。
“不用了,我到厨房吃就好了,你们吃吧。”阿姨端着盘子就走了。
就自己一个人在,张芙龄并没有先吃,而是站起来四处走走,看见江叔正在给室内的花修剪,便好奇地走过去看。他正在修剪枝叶的这盆紫红色的花看上去,像是牡丹,但是,牡丹不应该是在冬天开放才是。话说回来,这个世界似乎没有什么不可能。于是她便问江叔:“江叔,这是牡丹吗?”
“不是的,她叫埃及艳后,是山茶花的一种。”江叔笑着说。
“埃及艳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张芙龄皱了皱眉。
江叔想了想:“因为它像埃及艳后一样美艳绝伦吧,茶花有很多品种,一些名贵的品种都是取的女性的名字。”
埃及艳后?这么说,她应该声名远播,可是自己怎么不认识?“江叔,埃及艳后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埃及艳后?”江叔不可思议地看了张芙龄一眼,然后又继续修剪,“埃及艳后传说是古埃及的最后一任法老,凯撒大帝,安东尼都喜欢她。”
“邵晨,吃早饭了!”袁宁上了楼,敲了敲郑邵晨的房门。
郑邵晨一边洗脸一边说:“我马上下去,你和依依先吃。”
“好。”袁宁就转身下楼了,看见张芙龄和江叔在说些什么,就凑上前去听。“依依,你和江叔在说什么?”
“我们在说这些花。江叔,这些花都是你种的吗,真好看?”张芙龄问道。
“夫人喜欢花,老爷就买了很多品种,原本是有花匠专门打理的,后来我也学会了,就辞退了花匠,现在都是我在打理。”江叔换了一盆花修剪。“这个是一品红。”
“江叔,它真的很美,我可以摸吗?”张芙龄十分喜欢,便问江叔。
江叔连连摇头:“最好不要,它有轻微的毒性,它里面的白色**具有轻微毒性,可刺激皮肤或胃部,误食可能会造成腹泻和呕吐,对敏感人群可能会造成过敏反应。如果汁液进入眼中可能会造成暂时性失明。”
张芙龄连忙缩回刚要伸出去的手:“既然有毒,为什么要种呢?”
“原来,越好看的花越有毒,说得一点都不错。”袁宁皱眉说道。
“你看我带了手套,而且一般都是放在室外的,除了我也没有人会碰。”说完,江叔就把它搬到室外去了。然后,又回来了。
“这一盆是三色堇,也叫蝴蝶花。它不适合室内种植,我给它修剪完,就放到外面去。”江叔见张芙龄似乎很感兴趣,就一一给她介绍。“还有这几盆,都是山茶花,但是名字都不一样,这个叫胭脂莲,这个是雪姣,还有这个,英国茶梅,还有这个,叫虞美人。”
张芙龄记得在书上看过虞美人的记载,于是对江叔说:“虞美人?相传虞姬的墓上长出一种草,无风自动,似美人翩翩起舞。传说这是虞姬精诚所化,后人把此草成为虞美人草,花便称作虞美人。难道此虞美人就是彼虞美人?”
“这个,我不知道你说的虞美人是怎样的。”江叔笑笑:“它还没有开花,等它开花你再看看是不是。”
张芙龄点点头,才反应过来,袁宁姐不是去叫邵晨哥了吗,她朝餐厅看了看,没有看见郑邵晨,就问袁宁:“邵晨哥呢?”
“他应该还在洗脸吧,我们先吃早餐吧,时间不早了,北京又堵车,晚了我们就吃到了。”袁宁看了看手机,已经七点了,再不出发,真的要挨骂了。于是,她把李依依拉到桌子边坐下。张芙龄也不想迟到,拿起面包,就着牛奶吃了下去。
郑邵晨已经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拿着外套下楼来。“我已经叫了车,十分钟之后就会到,我们快点吃吧。”他把外套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起面包就快速地吃了起来。
“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