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你是老嫩美丑全都通吃,一个都不放过。你的魅力可大,胃口可好啊——”金刀鸭嘴婆走远后,施馨卉突然道。
褚玉搞不清施馨卉是在吃醋,还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于是小心翼翼回道:“师姐又在开什么玩笑。我们还是快些赶路要紧,以便能早日返回山庄,免得我们久了没有回去,施庄主他们担心我们。”
“是不是说得你心里美滋滋的,还跟我装疯卖傻,故意把话题岔开。她都七老八十的人了,一点都不庄重,竟然说出如此肉麻之诗。若不是看在她对我们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我刚才肯定要骂她为老不尊了。”
褚玉听了施馨卉此番言语,心中便知道施馨卉原来还真是在吃醋。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施馨卉开始那番话,褚玉虽然感觉她有些醋味,但他更多的还是认为在开玩笑,因为他觉得施馨卉应该不至于去吃一个老太婆的醋。
“褚玉不知道老嫩美丑是什么东西,不可能会去吃它。我只知道师姐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会胃口大开,还随时都馋得流口水呢——”褚玉言毕,就嬉笑着往前跑了。
施馨卉一听,顿时红透脸脖,随即开始一边追逐褚玉,一边口中道:“褚玉,你这个坏人!越来越不像话了。有种你就别跑,追到你非打死你不可……”
施馨卉追逐了一阵子褚玉,忽然停下脚步,躲进了身旁不远的树林之中。褚玉见状,没有多想,以为是施馨卉内急。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后,见施馨卉一直都没有出来,便开始一边喊着施馨卉,一边往回返去。
当他返回到树林旁时,忽然从树林中走出一个陌生女子,这女子相貌平平。褚玉一见,不由一愣。原来,对方的穿着跟施馨卉一模一样。此时,他整颗心开始砰砰直跳,心想:“世间上,怎会有如此巧的事,不可能——不可能……”
褚玉片刻疑惑之后,道:“姑娘,你怎么从树林里钻出来?怎会跟我师姐的穿着一模一样?”
“简直莫名其妙!——你觉得本姑娘该从哪里钻出来才算合理呢?你还管得真够宽的。”
对方短短一句话,让褚玉连续两番惊讶。不过,他最终听出了对方正是施馨卉。褚玉之所以会连续两番惊讶,是因为施馨卉语音有异。
“师姐——你——难道你也会易容术?”
“难道我就不能会吗!——不跟你说这个了,这是梁清姐教我的。”
褚玉虽然最先知道梁清易容的秘密,但他不知梁清的悲惨身世。他俩此次相逢的这些天里,关于梁清的悲惨身世,施馨卉曾跟他细讲过。
“哦,原来是这样。对了,师姐,你刚才说的第一句话,跟那个——那个钟——钟牡丹的口音好像啊!没想到师姐也会陕南话,还真是太意外了。”
褚玉所言施馨卉的第一句话,指的是“简直莫名其妙!”这句。褚玉提到钟牡丹之所以会吞吐,是因为他有点害怕施馨卉又会莫名其妙地吃醋。
“又什么好意外的,大惊小怪!我是跟我阿妈学的,小时候说的多,长大了就说得少了。——诶,我问你一件事,你——想那个钟牡丹吗?”
褚玉见施馨卉脸色有些异样,他以为施馨卉又在吃醋生气,于是不敢含糊,随即小心翼翼回道:“她长得那么丑,我想她干啥?”
“你的意思是长得漂亮的你就会想了?听说那个公主就很漂亮——”
施馨卉话到此处,褚玉担心她扯远了,又会吃醋生气,于是当机立断打断其言——
“师姐,你就别钻牛角尖了。你咋跟那个钟牡丹一样,喜欢钻牛角尖了。”
“你别不承认,还跟我狡辩!——你老实说说到底想不想钟牡丹?不然,我们就再说说你跟那个公主之间的事。”
褚玉一听此话,全身有些冒冷汗。他当然不想说仁寿公主的事,于是只好从了施馨卉之意。
“好!师姐。我就实话实说了,我觉得钟牡丹虽然长得很丑,但她跟师姐一样,非常聪明而且又有胆识。只是她没有师姐的命好,我觉得她很可怜。上次,巫山、云雨夫妇俩曾去打听过她的消息,但一无所获。——哎!听说她家那边,近来战事激烈,不知道她还活在世上没有。”
巫山、云雨夫妇俩曾救了褚玉和仁寿公主之事,褚玉早已跟施馨卉讲过。
“她活在世上——怎样?没活在世上——又怎样?”施馨卉面露微笑道。
“如果还能碰上她的话,我请求师姐和庄主能收留她,给她一碗饭吃。”
“我们家又不是收容所。再说,现今天下无家可归、忍饥挨饿之人不计其数,皇帝都没有办法解决,你让我们家来收容,那我们家可能很快就会被吃成乞丐了——”施馨卉话到此处,见褚玉脸色难堪,显得很不高兴,突然一笑,然后接着又道:
“你别板着脸了。你下次碰见她的时候,带到我们家来就是了,免得你心中说我们没有同情心。——诶,前面有个亭子,我们去那里坐一会儿,歇歇脚。”
褚玉见施馨卉答应了此事,心中顿时就高兴了起来。随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