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施馨卉在武林大会上听闻圣旨说,褚玉已被招为了驸马,就经常独自一人时悄悄以泪洗面,时而还咬牙切齿地憎恨辱骂褚玉,骂褚玉是薄情寡义、好色淫恶之徒等等
虽然施馨卉在情绪低落时,心中会对褚玉升起无比憎恨之情。然而每当她发泄完心中怨气后,又会想起褚玉曾经为了救她,三番五次地奋不顾身、视死如归的情形,心中怨气就会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心中充满了无限伤感,伤感造化弄人,他俩有缘无分。
施万山没出去几天,又回到了山庄。这天,施馨卉突然莫名其妙感到心情十分舒畅,长期压抑在她心中的各种悲痛、悲伤好像突然间就烟消云散了一般。
这时,她趁着心情大好,准备去找他父亲闲聊说事。她先到书房中没有见着她父亲,随后便往客堂上走去。她还在客堂门外时,听见施万山正在与客人谈笑风生。施馨卉没有多想,就径直地走进了客堂。
客人和施万山对施馨卉突然闯入,都感到有些意外,大家随即暂停交谈,转头向施馨卉看来。施馨卉一见到眼前的客人,不由为之一愣,脸腮顿时绯红起来。
“阿爸,我——我先出去了,过一会儿再来找你。”施馨卉回过神来后,仓皇中言道此话。
接着,施馨卉没有等施万山回话,便转身出了客堂,面带羞涩,迅速回到了自己闺房中。
施馨卉突然间为何出现如此情态呢?原来,那个客人对施馨卉来说是个老熟人了。在此之前,她已多次撞见。第一次是跟褚玉一起在后山时,对方走错了路,询问他二人。最近一次则是童锐对她使坏的那天,在那天,施馨卉先后两回撞见。第一回,施馨卉和童锐一起与对方迎面相遇。当时,施馨卉以为对方又走错了路,还跟对方交谈了几句话;第二回是在对方从山庄返回途中——当时,施馨卉正中了童锐的阴谋算计——三穴春荡术,施馨卉**丑态正好被对方所撞见。刚才,施馨卉突然脸红就是因为这件事件。
施馨卉回到闺房后,想到那天之事,又是一阵羞愤难当。她捂着被子,心中不停在祈祷,她祈祷对方不要将那件丑事告知自己父亲,更祈祷不要传到了江湖上去。她心想,如果此事不幸被传到了江湖上,自己都不知道能否有勇气活下去。
在那客人离去之后不久,施馨卉母亲将施馨卉叫出了闺房,带着她一起来到客堂上。这时,施万山一直都在客堂上等候着。随即,一家三口便在屋里交谈起来——
“万山,我昨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阿妈,你每天都还在做噩梦吗?”
“近来虽然噩梦比以前少了,但时常也在做。不过,昨晚我做的那个梦不是噩梦,那个梦特别奇怪。”
“阿妈,什么梦?你快说?”
“我梦见了一条龙,一条金光闪闪的巨龙,那条龙盘旋在我们山庄上空,空中出现了五彩斑斓的霞云,无比绚烂美丽,整个景象让人感到既震撼无比,又悦心无比。我现在回想起来,满心都充满了莫名的欣悦感。”
“喔!夫人还做了如此之梦?!此梦因该是瑞祥之兆。看来,我们云鹤山庄快要否极泰来了。”施万山面带喜色,言完此话,好似如释负重一般,吐了一口大气。
“希望阿妈从此以后都不再做噩梦了。等女儿有时间的时候,就到寺庙里替阿妈再烧烧香,让菩萨保佑阿妈,天天都有美梦相伴。”
施万夫妇一听此言,不由面面相觑一番,露出了幸福微笑。
施万山一阵微笑过后,忽然脸色又庄重起来。
“馨卉,我问你一件事,童锐上次是不是欺负你了?”
施万山此言一出,施馨卉满脸顿时就绯红起来,显得十分羞愤尴尬。施馨卉从父亲这番问话中,已猜到刚才那人跟她父亲讲了那天之事。此时,施馨卉不知该如何作答,于是开始了一阵沉默。
施万山见施馨卉沉默起来,就开始继续对其言话——
“上次那事,你就忘了吧。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那童锐虽然不学无术,但我能看出他人很聪明。以后,你不要再被男人的一些假象所迷惑就是了。”
“乖女儿,快给阿妈说,童锐怎么欺负你了?他武功比不上你呀,他怎会欺负得了你呢?——你快跟阿妈说呀——”
“夫人,你别问了!”施万山见施馨卉满脸越来越红,在打断她夫人言话的同时,还示之以脸色。
施馨卉内心经过一番挣扎之后,觉得还是应该向父母透露一些情况,避免让自己父母完全误会了,于是鼓起勇气道:“都怪女儿一时大意。没想到那个人渣太阴险了,我中了他的奸计。不过,请阿爸、阿妈放心,女儿还是清白之身。”
钟氏一听此言,心中便猜到大致是什么事情了。
“乖女儿,你阿爸说得对,你就别想那事了。以后别再低估别人,不然容易麻痹大意,遭人算计。”
“馨卉,既然没出多大的事,就别再为这事懊恼了。——大家都有好长时间没去朋来客栈看看了,也不知道那边最近经营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