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头刚一走出屋子,忽然眼前一晃,好像有道黑影从房顶上一闪而过。他没有细想,立即腾起轻功,追了上去。然而,他追了一段距离后,却并没发现有任何人。
赵大头心想:“难道是我眼花,看错了?——哎,或许自己太悲痛了,压力太大,紧张所致吧……”
随后,赵大头来到河边,沿着河岸边一路叫喊施月柔。赵大头走了一段路程,忽然眼前一亮,发现河岸边有一样东西,那东西正是施月柔的假面皮。
赵大头心中不由一惊,心想:“啊——!二师姐的假面皮怎会遗落在此?二师姐向来都很细心,如果她在此卸掉伪装,应该不会那么粗心大意,没将它拾走……”
赵大头想到此处,隐隐感觉又是大事不妙。顿时,她只感背心一阵发凉。他立即拾起假面皮,沿着河边继续向前,一路奔跑叫喊施月柔。然而,他跑了很长一段路程,早已跑得气喘吁吁,却始终没有发现施月柔的任何踪迹。
这时,天几乎完全黑了下来,赵大头抑制不住心中的无限悲痛,他不停使劲抓扯自己的头发,并在抓扯中嚎啕大哭起来。他哭得捶胸顿足、悲天跄地。这接二连三的意外祸事,已让他快要到濒临崩溃的边缘。
赵大头一边哭泣,一边自言自语道:“少庄主死了,二师姐失踪了。——天啦——天啦!怎会发生如此大的事啊!我回山庄后,怎么跟庄主交代啊——我即使有一百个脑袋也无法交代啊……”
赵大头一阵大哭过后,慢慢止住痛哭,恢复了理智。他心想:“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不能一直逗留在此。说不定二师姐早已回家了。我还有重要之事没有去做,我还要处理少庄主的后事,此事不能耽搁。如果少庄主的尸首不见了,自己又将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到时,就更无法向庄主交代了。”
赵大头心想到此,准备立即转身往回赶。
就在此时,她忽然发现有人举着火把,一边交谈闲聊,一边往自己方向走来。赵大头静听来人谈话,不由让他猛吃一惊。原来,他听见有两人在交谈,对方好像是熟人。
不一会儿,这来者所交谈之言,赵大头基本就能听清楚了。这时,他发现对方果然是熟人,对方是朗朗乾坤兄弟俩。
“乾哥,那杀害善随和德慧方丈之人,我认为不是那老道姑所为。上次,我兄弟俩见过那老道姑,当时她饶了我们,完全不像是个女魔头。我们这次前去南少林,我仔细查验了二位方丈身体,虽然没发现他俩有拳掌之伤,但二位方丈死前都是口吐鲜血,如果是被剑所杀的话,决计不会有这种现象出现,所以小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我们还是别匆忙下结论为好。
还有那女鬼之事,最近越来越蹊跷,越来越恐怖了,她最近吸血少女不仅人数逐渐在增多,而且还开始追杀很多江湖人士。最近听江湖传言说,吴中天也被她追杀过,只是让他给侥幸逃脱了。”
“坤弟说得是啊。上次,那谭少天陷害施盟主之事,现在都还历历在目,我们确实不能再莽撞了。这二位方丈之死,我们再好生调查一番,别冤枉了那位老道姑。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将二位方丈杀害,我还真想不出来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我想,即便是逍遥极乐,我相信他也无法做到。而那老道姑的本领,我兄弟俩是见识过的,我估计她的武功在逍遥极乐之上,所以那老道姑的确有很大的嫌疑啊。”
“乾哥的这番推论,把我给绕进去了。你一会儿同意我说的——不要匆忙下结论;一会儿又推导出老道姑的嫌疑最大。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我说的是嫌疑最大,并没说就此下结论了呀。——我们还是说说坤弟刚才提到的那个女厉鬼吧。此事,我兄弟俩调查了这么久,都还没发现一点端倪,看来这个厉鬼的本领甚大,她来无踪去无影,无人知道她的底细呀。”
“乾哥说的是啊!佛、道两家懂阴阳之术之人,我兄弟俩近来拜访了不少,但他们都无法弄清这个女鬼底细。真不知道世间上有谁能够灭得了这个厉鬼,否则,这世间将会永无宁日了——”
“坤弟,这女鬼也罢了。近来,江湖上又传出了一个妖怪,我听传言说,有个蓬头垢面的妖怪,身挂一个金葫芦,只要是想抢劫他的人,无不被其瞬间消失,然后转移到另一处被杀害。哎,当今天下怎么突然间出了如此多恐怖诡异之事呀——”
“这或许是因为天下大乱而天生异象吧。——乾哥,我们还是先不说这些了,赶紧过去吧。刚才那个痛哭不止的男人,好像还没有走呢。我们去看看他是否有什么冤屈要伸。”
原来,赵大头先前在痛哭时,这兄弟俩早就听见。刚才,他兄弟俩一路交谈,走到一块平地处时,临时驻足了下来。
赵大头先前听见来者是朗朗乾坤兄弟,在刚开始时,心中感到有些害怕,因为这兄弟俩当初在跟施万山交手时,曾见过赵大头,赵大头担心对方认出自己,对自己不利,于是想躲避起来。后来,当他听了对方一阵交谈之言后,不仅打消了那个念头,而且还感到有些喜出望外。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