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寿公主听到马蹄声走远了,便开始不停询问褚玉,问他该怎么办,而褚玉刚才听了义军所言,知道所有路口都已被义军把守,心中一时也没有注意。面对仁寿公主此番不停追问,褚玉心中感到十分烦躁。 “怎么办?——我只有将你交给那些起义军了,免得我自己惹火烧身——”褚玉道。 褚玉话音还没完全落下,仁寿公主猛然使劲抱住了褚玉,又开始大哭起来。她边哭边道:“褚玉,不要——不要!——不要扔下我——不要扔下我。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此时此刻,仁寿公主已完全没有了尊贵傲慢之气,只剩下一副弱女子之态,褚玉被她的哭泣哀求声柔化了内心,心中对她燃起了悲悯之情。褚玉情不自禁抚摸着她的头,开始对她言话安慰—— “好啦,你别哭了,别哭了。刚才,我有些心烦意乱,是乱说的。我不会将你交给他们的,我会想办法将你送回皇宫,你就放心吧。不过,你别总是不停哭,不停问,那样我会很烦躁。你让我好好静一静,我才能想得出办法呀。”褚玉道。 “好的,那我不哭了。”仁寿公主道。 仁寿公主慢慢放开了抱紧褚玉的双手,也逐渐停止了哭泣。 褚玉见她停下了哭泣,便开始静坐在一旁,冥思苦想起来。在这期间,仁寿公主安静坐在一旁,没再烦他。后来,褚玉想了半天,结果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来。 “褚玉,我饿了。”大家一阵沉默过后,仁寿公主忍不住道。 “我身上带的干粮吃完了。我背着你去讨吃的,不甚方便,你就在这里等我,千万别到处走动,出了这片林子会很危险。——希望这山中居住有人家户。”褚玉道。 “褚玉,你别离开我,我怕。我不能没有你。”仁寿公主道。 “我既然答应你,要送你回皇宫,肯定就不会落下你。我去找到吃的,一会儿就回来。你要好好听话,千万别哭,也别乱走。”褚玉道。 “不!我要跟你一起走,我不让你背,我自己能走。”仁寿公主道。 仁寿公主从地上站起来,褚玉见她脚扭伤得不算严重,便带着她走出林子。谁知她刚出林子,便说脚疼,不能走了,接着又哭了起来。 面对如此情形,褚玉摇着头,心中叹息道:“真是娇生惯养、养尊处优习惯了,这点小疼都受不了。——哎!既然让我碰上了,就算我倒霉吧。” 褚玉片刻心思后,道:“你还是回到树林里等我吧。切记:千万不要哭。若是被人发现抓走了,我可就无法救你了。” 仁寿公主现在有些害怕褚玉的冷漠神情,她望了几眼褚玉,欲言又止,最后便老老实实独自回到了树林中。 褚玉离开仁寿公主,在山中寻找了一阵子,后来终于找到了一户人家。褚玉走到这户人家院门外,敲了一阵子大门,这时有个妇人为他开了门。 “大嫂,打扰了。我路过此地,人生地不熟,现在十分饥饿,想给大嫂讨些吃的,在下万分感谢。”褚玉道。 “你们一共有几人?”妇人在问此话时,对褚玉身后打望了一番。 “就我一人。”褚玉道。 “兄弟快请进,进来说话。大家出门在外,人人都难免会遇到一些困难,我一会儿就给你拿吃的——”妇人热情道。 “谁来我们家了?”屋中传出一位老头问话。 “是个陌生路人。”妇人道。 妇人此话一出,屋中老头突然间莫名笑出了声来,而且还笑得接连咳嗽。褚玉此时已进了大院,他听到老头如此发笑,内心总感觉有些诡异。接着,妇人将他带到了一间屋子,为褚玉找来一根凳子,客气地让他坐下歇脚。 “兄弟,你长途奔波,应该很累了,你就在这屋里多歇一会儿。我男人在地里干活,我去先将他叫回来,然后再给你多做一些熟食干粮,让你带在路上吃,这样你就可以多吃几天了。”妇人道。 对妇人的这番热情,褚玉心思道:“我并非是她家的亲戚,仅仅就是个来要饭的人而已,她为何非要把她的男人叫回来呢,真是奇怪!——我是不是犯神经了,人家对我如此友善热情,我疑神疑鬼想这么多干啥。也许人家有别的事,要找她男人回家呢。” 褚玉此番心思过后,道:“大嫂的美意,在下感激不尽。以后,如果有机会再路过你们这里,我一定会前来道谢。——大嫂你不用管我,我就在这里等大哥和大嫂回来。” 妇人走出屋子,顺手将门关上,紧接着又开始上锁。对方在顺手关门时,褚玉又有些纳闷,不过他又让自己不去多想。只是对方在锁门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锁门缘由,对方说,她家有只烈犬,非常凶猛,担心她离开后,会进屋咬他。褚玉对此话还没反应过来,门已被锁上了。 妇人离去之后,褚玉心中更加感到蹊跷纳闷。这时,他心中又开始心思起来—— “她家中有烈狗,为何我刚才进屋时,没有听到任何犬叫之声呢?现在,到处都是兵荒马乱,自己一路走到此地,见到的都是饿殍遍野。人都没有粮食吃,哪还有多余的粮食来喂犬。难道此处的山里人相对还比较富足吗……” 虽然褚玉心中感到很疑惑,但此时此刻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屋里安心等待对方回来。 那妇人出去了好一阵子,才忽然听见院大门又打开了。这时,他听见了两人的声音,一人正是那个妇人,另一人则是她的男人。褚玉听这夫妇俩的说话声,感觉对方特别兴奋,而对她男人的感觉则有些异样。 “你今天就别干活了,好好在家里打打牙祭。”妇人道。 “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