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给我过来。那小子吃了我的草仙丹,就别怪我狠心了。我准备将那小子杀来吃了,他肚里的草仙丹虽然大部分都已转化,转化为内功存储在他的体内了,但肯定还有一部分没有转化,等我吃了他后,我还能得到一部分功力。 如果那小子不同意自杀被我吃,那你们俩都得死。到时,我还是一样可以吃了他。现在,我限你们一刻钟之内做出决定,不然,我就要亲自动手了。”老山姑道。 “老人家,我吃了你那东西,并非是晚辈故意所为,但既然已成事实,晚辈也不赖账。只是此事与我的师姐毫无干系,你先放了她,我立即自尽给你吃,决不食言。”褚玉道。 老山姑听了此番话,心中不由为之一惊,她没料到褚玉会说出如此视死如归之言。 “你以为自己装腔作势,说了这番豪言壮语,我就会感动,将你放了吗?你这是在做白日梦,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怕死。”老山姑道。 “前辈,我们确实是无心之过,但我们绝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会尽最大努力补偿你的损失。还有,他真的不怕死,如果前辈知道他是如何身受重伤的,你就知道晚辈所言非虚了。”施馨卉道。 “喔!那你说说那他是怎么受伤的?”老山姑好奇道。 接着,施馨卉就将褚玉是如何受伤之事,向老山姑讲述了一遍。 其实,老山姑刚才说要杀了褚玉,吃他的肉,施馨卉对此并不是很担心,因为对方如果那样做的话,完全不合常理。她心想:“昨天她将我制服后,如果就趁机将褚玉及时杀了,她还可以从褚玉体内得到绝大部分的草仙丹。然而,她当时都没起杀心,而现在都已经过了一个晚上,褚玉体内的草仙丹已所剩无几,如果此时再杀褚玉,完全不合常理,我相信她不会做如此不理智之事……” 当老山姑听了施馨卉的讲述,知道了褚玉还真不怕死。猛然间,就“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跟昨天一样,她在哭泣中,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我怎么就那么心软呀——,十年前,我也没有杀他。只给他喝了一碗毒疮剂,以解心头之痛。当时,他说这辈子一定会报答我的,最后我就相信了他。然而,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却从没见他来找过我一次……” 施馨卉忽然接过对方的自言自语——“前辈,你别伤心了!他是忘恩负义之辈,我们绝不是那种人,我家人在江湖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肯定会知恩图报,如果你这里缺什么,我家里都有,即使没有,我也能想办法替你得到——” “别乱说!他没有忘恩负义。他只是从来不现身见我——”老山姑道。 “他都不来见你,那还不叫忘恩负义吗?”施馨卉道。 “每年,我在屋里都能听到一两次怪叫声,每当我出门察看的时候,却都是空无一人,只是在怪叫声的地方会留下很多山珍海味、珍奇异宝。——他怎么不来见我呀,他如果来见我的话,我会替他解毒的,我原谅——”老山姑道。 老山姑此话虽戛然而止,不过后面之言,不听自明。此时,施馨卉明白了一些事情,她明白了对方身上的穿戴为何那么豪华。 施馨卉跟对方这番交流后,她自感逐步打开了对方的心扉,于是她想趁此机会,乘胜追击,尽量挖掘对方的心事,以便能找到突破口。 “老人家,我们都知道你的心肠好,相信好人总会有好报的,上天不会辜负好人的。他叫褚玉,他也是个好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会将你当成我们父母一般来孝敬。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只要我们能办得到的,就一定帮你办到,如有虚妄之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施馨卉道。 老山姑一听施馨卉此言,又忍不住哭了一阵子,在这期间,他俩无法摸清对方的脾气,于是就没再言语,任其哭泣。一会儿后,对方就停止了哭泣,语气也彻底软化下来了。 “哎!既然是天意如此,那我就认命吧。我那草仙丹一辈子能练成一枚,都实属不易。这十年间,上天特别眷顾我,竟然赐给了我两枚。呵呵——一切都是天意——天意呀—— 我现在想通了,也不再追究他了。不过,你要让这小子替我去找一人,那人与我有几十年没相了。等这小子找到他之后,我就放你出来。如果这小子一直没找到他的话,那你就准备在这地屋中呆一辈子吧。” “老人家,你要找的这人,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你不妨先跟褚玉讲一下他具体情况和容貌特征。——晚辈总感觉老人家还有很多心事,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妨全都跟我们讲讲,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你其它忙呢。”施馨卉委婉道。 施馨卉如此委婉地说此番话,是想更多套取老山姑的心底。她此番委婉之言,果然管用,老山姑听后,随即就接连叹息了好几声,好似触动了她心灵深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