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问题的原因,而是思考了一会儿后认真的回答,“惜才吧……”
相泽消太缓缓地解释:“我是教师,教导学生成人成才是我的职责,能培养出优秀的学生也会充满成就感。你有天份有能力有想法,现在社会也急需新鲜的血液,不把这份力量彻底运用起来就像是金子被埋没。”
“不过我也不是非要让你当英雄,如果你不想我不会强迫你,你选择当英雄当警察当老师当厨师什么的都好,我可能会叹息社会少了个优秀的英雄,但我也会骄傲其他领域出现一个新秀。”
相泽消太顿了顿,继续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被过去的事情牵绊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电话的两段同时陷入寂静,唯有轻缓的呼吸声在话筒里交替着响起,像羽毛轻轻滑蹭着耳道。相泽消太在等雷鹰给点什么反应,但雷鹰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是大骂相泽消太肉麻呢?还是感谢他的体贴呢?还是嘲讽他多管闲事呢?
各种乱八七糟的的想法在脑海中一一转过,最后选择――还是骂他肉麻吧。
“明白你说了一堆恶心的肉麻话……没事了,再见。”雷鹰皱着脸挂掉了电话,咬着嘴唇整个人陷入自闭的状态。
难得和蔼地当知心叔叔却被挂电话的相泽消太:……臭小鬼真难伺候。
人奏嘿嘿坏笑,点破雷鹰的状态:“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来自长辈的温柔关怀了吧?”
“……滚。”
两个人陷入沉默,人奏继续自顾自喝着红酒,给自己倒一点就立马喝光然后再倒一点,雷鹰一滴没喝也继续给她倒,没一会儿一整个酒杯就被倒满。
雷鹰看着酒杯里满溢的酒液,月光透过后折射出破碎又瑰丽的红色光芒,她下意识的喃喃询问:“……我胆小吗?”
人奏挑了挑眉:“哦呀,原来人使是这么说你的吗?”
“别特么屁话。”
“嗨嗨……”人奏想了想回答:“胆不胆小这种事其实不好说定。平日里唯唯诺诺看着就胆小的不行的人可能危急时刻更会挺身而出,平日里咋咋呼呼作天作地的人可能最会落荒而逃,那么究竟哪个是胆小鬼哪个是勇敢者呢?一个人遭遇人生重大苦难、失败、挫折后选择继续过原来的人生,在一些人眼里他很勇敢因为他有勇气继续生活,在另一些人眼里他很胆小因为他不敢改变生活不敢抗争。”
“胆不胆小这种事是要分角度的,听说过半瓶水的寓言吗?觉得只剩半瓶水的人和觉得还剩半瓶水的人,原本的寓意是前者悲观后者乐观对吧?但也可以用胆小和勇敢来诠释,觉得只剩半瓶水的人很勇敢,因为他勇于正视自己遭遇的困境,他也很胆小,因为他心态上屈服于悲哀的现实。”
“任何一件事情都不能百分之百的客观记叙,人也不可能用几个形容词就完全概括。人之所以复杂,就是因为人可以在不同的时候因为不同的事又因为不同的观测角度具备完全对立的不同特质,而不同的人又有着不同的评判和看法。”
人奏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就是没有明确地回答雷鹰的问题,反倒眨了眨眼睛把这个拋回给她,“关键在于你觉得自己是胆小还是不胆小呢,你想从哪个角度定义自己,又想成为怎样的人呢?”
MMP问你呢又扔回来干屁。
带有指向性的语言细针一样轻轻戳动胸口,细微的疼痛并非难以忍受但也无法忽略,它就那么悬在那里,时不时用疼痛提醒着雷鹰它的存在。
撑在地上的手掌渐渐握成拳,酒杯里的酒液撒出来一点,雷鹰臭着脸不说话,心里就像打碎了调料罐一样五味杂陈。
心操人奏不愧是心理医生,问的问题都特么让暴躁老哥不想回答,只想堵住他的嘴让他别再瞎叭叭。
人奏又是一声轻笑,抬手揉了揉雷鹰的脑袋,语气放的更加轻柔,“这个问题先放下,后天有临时英雄执照的考试你要不要考虑参加一下?”
雷鹰的注意力被转移,用看叛徒的眼神看着人奏:“你他妈不是说我当不当英雄都无所谓吗?”
“是这样的啊!但是考执照又不一定非要当英雄,更何况这还是临时执照。只要你不以英雄的名头行事,我更喜欢称之为个性使用许可证。最起码你再遇上不长眼的罪犯一个雷劈过去不会以使用个性伤害他人的罪名被抓。”
人奏笑得像个三白眼的狐狸,“怎样,这样想的话还不错吧?”
……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