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M!!!――”
巨大的冲击在极近的位置击中雷鹰的手臂, 带着针头的特质子弹势如破竹的刺进肌肉,雷鹰被击打的一个踉跄,从渡我的身上直接跌到地上, 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受伤的部位。并没有鲜血,只有巨大的抽痛,特制的子弹即便是在如此近的位置击打也没有钻进肉里, 但子弹内的液体在冲击之下瞬间顺着针头流进体内,在顷刻间融入血液, 发挥作用, 仿佛无数只毒虫钻进体内,蛮横霸道的在血管内横冲直撞, 一路啃食着血管和肌肉。
疼,太疼了。
疼的雷鹰捂着胳膊弯下腰, 全身上下没一处细胞不在呻吟,没一条神经不在传达疼痛的信号,雷鹰感觉自己在颤抖、在尖叫、在痛苦的翻滚,眼前的画面被大片大片雪花状的斑点覆盖,脑海充斥着上万只虫子嘈杂的嗡鸣, 她像是被放在砧板上的鱼, 锋利的刀片将她片成一片片薄薄的肉片,她无法挣扎无法反抗, 就连鲜血都没有留下。
“嘻嘻……”渡我从地上爬了起来, 捧着脸颊蹲在雷鹰身边, 欣赏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 “真是的,乖乖和我们走就好啦,不然也不用遭受这种罪……不过好棒呢,我最喜欢看人狼狈痛苦的样子了,如果再配上鲜血的话……一定更棒吧。”
说着她高高举起小刀,金色的双眼折射出疯狂而病态的光芒,脸颊也因为这巨大的快感而充血发红,雷鹰艰难的睁开眼睛,在无数花白的光点中看到一柄银光闪闪的小刀,高高举起,又狠狠落下——
【要来尝尝你的肉吗?】
巨大的疼痛瞬间散去,雷狼狈又艰难的撑着地面躲开渡我的攻击,就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溺水的人,趴伏在地面痛苦而剧烈的喘息。
“啊呀,”渡我略微遗憾的叹息一声,反手抽出背后机器上的针管,一手握着小刀一手握着针管,足尖轻巧的蹬在地面就瞬间近身,雷鹰一边痛苦的咳嗽一边想要再一次躲开,但守在一边的无极赖勇太可不是来当背景板的,他一把罩住雷鹰的脑袋,粗壮的手臂鼓起肌肉,破风的声音在雷鹰耳边刮起,然后大地在她眼里不断的放大——放大——
雷鹰的脑海飞速运转,她想要调动雷电,在近距离给无极赖和渡我最猛烈的一击,然而等她像往常一样调动雷电时,却发现,没有任何反应。
随着巨大疼痛一并消失的,还有她的[个性]。
不是被削弱,不是被压制,而是完完全全如同字面意义上的消失,无法操控雷电,无法呼唤雷电,无法感应雷电,那仿佛与生俱来操控雷电的能力在此刻荡然无存,就好像被人从她的技能栏上彻底抹消,不留一点痕迹。
是要比相泽消太的“抹消”还要彻彻底底的程度。
“咚!!!!”
就像是鸟儿被砍断了翅膀,游鱼失去了尾巴,猛兽被去掉了利爪――至今为止赖以生存的底气和仪仗彻彻底底的消失,雷鹰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无极赖直接扣着脑袋砸到地上,一个蛛网状的巨大裂纹自她身下漫开,飞溅的沙石击打在渡我的脸颊,不过她毫不在意,脸上带着果农收获时的笑容,愉悦地将针管刺进雷鹰的体内。
雷鹰挣扎了一下,然而无极赖却像是千金巨石一样牢牢的限制她的行动,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鲜血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顺着针管奔涌进渡我背后的收集器内,怒火、不安、恐惧、震惊点燃她的理智,她艰难的偏转头部,用锐利凶狠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无极赖,“你们他妈……干了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无极赖勾起嘴角,双眼露出如凶狼般狠厉的光芒,完全不顾及的旧情,也根本不存在什么“伙伴”的说法,他再一次一掌摁下,将雷鹰的脸狠狠地砸进地里,在龟裂的大地和飞溅的沙石中狞笑着说,“你的个性十分十分强大……但只要使不出来,就无所谓了吧。”
“至于我们要干什么?那当然是……摧毁雄英。”
一声巨大的轰击声从远处传来。
*
几分钟前,广场。
敌人马格尼和斯宾纳突然袭击,短毛猫被击中脑部晕倒,曼德勒猫急忙传递敌人来袭的消息,并命令剩余的学生尽快赶回设施。在与马格尼和斯宾纳的对战中,她质问,“你们究竟什么目的?为什么会知道合宿地点?”
同一时间,设施楼前,相泽消太将敌人荼毘制服,以同样的问题质问敌人,“你们怎么知道合宿地点的?”
面对英雄的质问,敌人-马格尼和荼毘均笑着说:“多亏了我们的伙伴通风报信,我们才能知道更改后的合宿地点哦……现在告诉你们也无所谓了,毕竟这次我们就要将她接回去。雄英千方百计破例特招进的学生竟然是敌人的卧底,听起来就很棒,不是吗?”
野草是一种生命力顽强的生物,只要存在过一次,春雨之后,便会遍布整个大地。
雷鹰具有[犯罪潜质]的评价,让雷鹰来到雄英的目的本就是监管,雷鹰的过往资料充斥各种不良记录,雷鹰讨厌英雄讨厌欧尔麦特……
那些相处下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