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战天对贾仲之点了点头,便转身往房外走去。江氏看了一眼出去的马战天,又看看了贾仲之,红尘微微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 江氏表现出的一切,贾仲之都看在眼里,知道她想的什么,但是她没问,贾仲之也没有说,即便是她问,贾仲之也是不会说;扫视了一眼房间,贾仲之便向外面走去。 江氏紧随其后。 他们来到房外时,马战天已经上了房去,仔细查看了一番,马战天便取下了三块瓦片,随后纵身一跃跳到了地上。 江氏见马战天拿着三块瓦片,有好奇,也有不悦,毕竟马战天这是在人家房上揭瓦,江氏怎么不可能会不悦呢。与她不同,贾仲之则是欣喜不已,他知道,这三块瓦片的其中一块,是查出凶手去向的重要依据,所以,他怎能不高兴。 “陶夫人,吾还要查案,就先行告辞了。”贾仲之见马战天拿着瓦片向自己点头,便面带微笑的对江氏说辞。 “好!大人公务繁忙!民妇就不久留了。”江氏也知道贾仲之要查案,知道事情缓急,也没有多留贾仲之他们,见贾仲之说要走,便是微微弯腰行礼。 众人离开陶家,便往衙门走去。穿过一条条街道,众人就到了衙门,卫奇、马战天及贾仲之走到贾仲之办案的房间中;贾仲之取了一张洁白的宣纸,随便拿了一支毛笔递到马战天的面前,随即三人围桌而站。 马战天先是画出了陶欢庆房间的草图,随后便是在草图上画了三个点,再把那三块从陶欢庆家中的瓦片放在标记的点上之后,他就指画着草图对贾仲之和卫奇说:“大人!卫奇!你们看,这是凶手从潘余光家到陶欢庆被杀的房间的,而这一块,是凶手行凶时移动的,这一块则是凶手凶后离开时所踩的。” “嗯!”贾仲之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指着草图上马战天说是凶手离开踩的那块瓦片,扭头问卫奇:“这个方向是哪里?” 卫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俯身下去挪动了一下草图,仔细看了一下,脑海中构想了一下陶欢庆家周围的房屋构造,便直身抱拳对贾仲之说道:“大人!这个方向是往孙成家去的!” “孙成家!”贾仲之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惊愕的看着卫奇便是再次询问:“卫奇,你确定这是去往孙成家的?” “是的大人!小的敢肯定,这绝对是去往孙成家的。”卫奇再次看了桌上的草图一眼,便是斩钉截铁的肯定。 贾仲之嘴唇微动了一下,欲言又止,随即把目光看向马战天,想看看马战天怎么说。 “大人!您说这会不会孙成家中的那个家丁有关?”还没等马战天说话,卫奇猛然看着贾仲之问道,显然他是把凶手和那孙成家中的那个家丁联系到了一起。 马战天疑惑的看着两人,想不明白这时怎么又冒出了一个家丁,听卫奇话中的意思,好像还和孙成的死有关系。 “你是说!”贾仲之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卫奇,见卫奇对他点了点头,贾仲之便问马战天:“赵公子,依你之见,这凶手的功夫如何?可能看出来?” “这凶手的功夫如何,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肯定的是,这人的轻功不高!”马战天摇头说了一句,然后指着草图上有裂痕的瓦片,又对贾仲之说:“大人!您看着裂痕,和稍微有点功夫底子的人踩的差不多,就足以证明这人的轻功不高。这一点,我想卫捕头应该是知道到。” 说话时,马战天便把目光转向了卫奇。贾仲之也看向了他,等待他的回答。 卫奇点了点头,便对两人说:“没错,只要是有点功夫底子得人都可以做到这一点。” “那么,我们也就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的功夫不怎么样,即便是就算再好,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假设这个人,如果他的功夫非常好的话,即便他的轻功再差,也是不会把这瓦片踩裂。因为他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使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才不会留下踪迹,所以他真是个高手的话,是根本不会踩裂这瓦片。”得到卫奇的回答,马战天又接着跟两人分析凶手的身手如何。 “卫奇,你可知道孙成家中的那个家丁的身手如何?”听马战天把凶手的实力分析的详详细细,贾仲之心中便已有想法,他怀疑这个突然出现在孙成家中的人就是凶手,于是他便向卫奇询问那个人的身手如何。 “回大人,吾看不出那人的实力如何!不过,吾猜测此人的武功并不怎么样,最多和吾相差无几。”卫奇抱拳回答道,他说的是真话,并没有贬低别人而提高自己的意思。 因为他在听衙役说孙成家中出现这么一号人物的时候,他就去看过,也跟踪过那个人,然而那人却没有发现他,如果不是这人的警惕性不高,那就是实力和他差不多或说比他还差,而这人假设他真是凶手,他不可能会如此松懈,连有人跟踪他都不知道,这不符合常理,那么就是他的实力和卫奇差不多,或者比之卫奇还差,才会没有发现卫奇在跟踪他,除非他是聋哑瞎,显然他不是。 “大人!您们说的那个孙成家的家丁是?”听卫奇说完,马战天好奇的提问。 “哦,这人是在孙成出事后一天出现的,在孙成妻子安氏和他的小妾去上香是因为有山贼打劫,是这人救下了她们,也就是这个缘故,安氏见其是浪人,便把他留在了孙府,几人之间还有不正当的关系,而且安氏在孙成死后,并没有表现出一个刚刚失去丈夫的女人该有的样子,甚至她反而好像更高兴一样。”贾仲之把孙成家的家丁的情况如实和马战天说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