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进拍拍手。现在,就是我名侦探文进出场的时间啦! 啧,就没有些掌声什么的吗? 并没有。围观的吃瓜群众现在已经散得差不多,都去忙自己的事情,该干啥干啥去了,只剩文进在这里演自己的独角戏。 切,算了,手头的事情还是得办,这些无趣的人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啊——文进愤愤不平地想道。 文进拍拍马车,顺手从车厢处拂过,感受了一下马车的材料。嗯……质地柔软细腻,质量不错,看来潜伏在阴影中的敌人们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也肯定称得上腰缠万贯了——文进有模有样地想道。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能拥有修仙者作为常备力量的组织,怎么会在意区区凡人间流通的财富? 然而啊,文进并没有在意这些事情,仍旧在沾沾自喜——看来我还是很有做侦探的天赋嘛。 不过,这样是无法找到幕后黑手的,于是,文进一伸手: “天人合一,显露踪迹。” 一道浅粉色的光线顺着文进的手指,逐渐浮现,然后如同清澈的溪水一般,蜿蜒流淌,直至远方。 然后,在文进期待的眼神中,它——凌空画了一个心形,然后——“啵”的一声消失不见。 文进一下子颓丧了起来:“切,还是不行吗?” “……又是有修士切断了追踪术的联系吗?” 不过下一秒,文进又振奋精神,满血复活:“不管你有多么难缠,我都会追查到底!” 如今的文进,已经浑然忘记了,修真界约定俗成的规矩——不要随便沾染多余的因果。 不过这样的规矩,真的正确吗?对于幸运的文进来说,有可能是沾染上越多的因果越好啊! 毕竟,人生就是一场华丽丽的冒险——文进语。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文进阴戳戳的眼神偷偷瞄上了两匹拉车的邪马。 可怜的邪马突然生出被什么人盯住了的感觉,激凌凌地打了个哆嗦,随即又打了个响鼻。 作为在修真界混了一百余年的文进,自然会认出这两匹邪马,而对于邪马的认识更增进了他对暗中谋划的组织的厌恶。他能想像得到,这个组织是怎样把一个个无辜的人们喂给这两匹邪马的。 不过在这时,两匹邪马反倒是安安静静地在原地站着,不出一点声音,像是阳光下的阴影。 日光投射下来,照射在两匹邪马枯槁的身子上,留下一地的倒影。邪马的眼睛通红,在阳光的照射下,露出深红色的幽影,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挣扎在现世中的恶魔。 文进看了看寂静无声地站在原地的邪马,微微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然后——他拍了拍马屁股。 “喂,你们这两匹高头大马,应该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吧?快点带着我一块儿走回去吧!” 被拍的邪马蓦地转过头来,怒视着文进。如果它有神智的话,一定在说:“拍您奶奶啊拍,我不要面子的吗?” 随即——邪马露出了鲨鱼般的两排利齿,这利齿在阳光的折射下闪闪发光,猛地咬向文进。 文进眼中电光一闪,时间仿佛停滞下来,他轻轻拍打了邪马的马脸一下,然后错身闪开了这一咬。 时间恢复流动,在其他人的眼里,文进只是浑身布满了雷光,然后一抬脚,便出现在了远处。 文进咋咋唬唬地喊道:“夭寿啦,马儿啃人啦!” 邪马一击不中,愤怒地嘶叫一声,抬起马蹄就要蹬向文进。 文进却早早地溜之大吉:“拜拜了您呐!” …… 同一时间,黑衣男子方面。 阴郁男已经从伤痛中解脱出来,正在背着手踱来踱去。 他的心中恶狠狠地想道:“那个设计拷问药剂的人,我跟你没完!” 同时…… 他中二地伸出两条手臂,好似在拥抱这个世界,黑色长衣在风中猎猎作响,随着微风鼓胀又平和,他高声说道:“106号,你清楚我们的伟大目标吗?” 106号,也就是玩笑男,正在忙着鼓捣他手中的东西,闷声说道:“嗯,懂。” 阴郁男陶醉在自己构建的世界中,中二程度爆表,继续说道:“我们的任务,是清洗这个糟糕的世界!为此,小小的牺牲是必要的。有可能的话,我可以牺牲一个城市的凡人来达到我们的目标!毕竟,小小的凡人,在我们的眼里,是连蝼蚁都不如的存在。” 他伸出一只手,攥拳一握:“而这次,只不过要血祭一个小镇,这不够……远远不够!” 在他的眼里,此时的他像是一个沉迷于自己作品的艺术家,狂躁而又激烈,以血为原料,以这天地为画布,书写他的血腥史诗—— 当然,也有要忘掉刚刚错把拷问药剂当成治疗药剂的尴尬,不过这太丢脸了,他是不会承认的。 玩笑男仍旧专注于手头的工作,敷衍地说道:“嗯,懂。” 阴郁男气极:“喂,你到底听没有听我说的话啊!” 玩笑男专注:“嗯,懂。” 阴郁男:“……” 算了,不跟他计较了,再计较的话,会气得我肝疼的。 “我去房门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你可要把这里看好了,出了什么问题,我惟你是问,懂了吗?”阴郁男口中啧啧有声,瞥了一眼玩笑男,说道。 “嗯,懂。” “……算了,我先走了。” 阴郁男缓缓踱步走向院子门口。 他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柄匕首,轻轻地在胳膊上划了一小道口子,几滴晶莹的血珠从胳膊上顺流而下,滴落在空中。 血珠冒着诡异的红光,像一颗深邃的红宝石,在这一刻下,漂浮在半空中,不知往何处去。 然而,在下一瞬间,所有的血珠逆流而上,凝聚在阴郁男的手掌心—— “血祭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