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辈。但现在,他只看到了楚云声的虚伪、卑劣、变态。
他一点都不想再和这个变态扯上半毛钱关系。
殷铮弯腰捡衣服。
楚云声看着他:“外面有记者,我劝你最好先别离开。”
殷铮穿衣服的动作一顿。
他这么一副明显办完事的姿态,从楚云声家走出去,可想而知会引发什么后果。
“没后门吗?”
殷铮盯着他,“你停车场没有媒体不盯的车?”
“没有。”
楚云声拉开衣帽间的门,从一个衣柜里拎出一身休闲服扔给殷铮,“先穿着。听说你正在拍的那部《大燕朝》换男主角了?燕武帝,你不适合这个角色,换了也好。”
殷铮抓着那身休闲服,简直恨不得扑上去撕了楚云声:“你会说人话吗!我不适合谁适合?陶安适合?”
他腿有点软,气得浑身发抖,坐在床上换衣服:“那忘恩负义的小人,背后捅刀子,妈的……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上这么个王八蛋!”
骂着,他忽然抬起头,眼神如刀子一样钉在楚云声身上。
“我不是同性恋。”
他说,“你上我……是以为我很随便?我不喜欢男人……就算我喜欢男人,同性恋也不都是随便的人。不过您他妈可真是个人渣。楚云声,下完药还装正人君子,恶不恶心?”
像是突然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殷铮冷嘲热讽地痛骂了起来,把楚云声祖宗十八辈都从上到下问候了一遍。
楚云声拉开卧室的小冰箱,取出一个降温冰贴,撕开往殷铮脑门上一按。
殷铮自顾自骂得十分投入,压根儿没注意到楚云声的靠近,直到他被这一按按倒在了床上,额头一凉,才反应过来:“你想干什么!”
“你发烧了。”
楚云声扯过被子盖他身上。
殷铮的骂声一断,抬手摸了下自己脸颊,被烫得手一哆嗦。
“我煮点粥,你吃了退烧药再说。”
楚云声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从客厅里拿过一把钥匙,放床头柜上:“主卧的备用钥匙,你可以把门反锁,在这儿睡一觉,你不开门我进不来。”
殷铮转头看着那把钥匙,冷嗤:“谁知道真的假的。你还有信誉这东西?”
楚云声不理会他带刺儿的话,走出去带上门,去厨房煮粥。
原身已经闭门不出一个多星期了,冰箱里存的食材没多少,外卖盒倒是堆了好几个垃圾袋。
楚云声切了点鸡肉丝,煮了一碗粥,又翻出退烧药和消炎药,端上楼。
房门没反锁,殷铮正靠在床头,低头翻看一本剧本。
见状,楚云声嘴角掠过一丝奸计得……不,微不可察的笑意。
殷铮正在看的剧本是他收拾卧室时特意找出来,放到床头柜的。
对于演戏,楚云声即便是融合了原身的记忆,也是不可能一蹴而就,达到影帝水准的,所以他没有想教殷铮演戏的打算。
殷铮在表演方面有天赋,有灵性,一点即透。
所以原身才会在和殷铮甫一接触时,就心生嫉恨,想要动手摧毁这个最有可能追赶超越自己的晚辈。
而殷铮之所以一直被称为流量花瓶,就像楚云声之前说的那样,一是非科班出身,没有真正学习过,被好好教导过,年少出道就磨光了所有天赋,走上了错误的道路。二就是殷铮作为一个流量小鲜肉,靠人气远大于实力,所以他太过注重外界的评价,对一切风吹草动都太过敏感,心思太杂,无法专注去钻研演技。
不过殷铮并不是真的傻。
这个时候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缺陷和困境,所以才会来找原身,寻求突破和成长。
只是没想到,原身彻底将他推进了粉骨碎身的深渊。
楚云声虽然对自己亲身上阵演戏教学不太自信,但他也没打算就这样放任殷铮离开。既然自己教不了,那就托能教的人教。
在原身的记忆里,这段颓废时期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片约的。有很多大导演都被之前原身的角色演技吸引,邀请他参演他们的新片。
而在这许多大导演中,混进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导演。
这个小导演专拍各类文艺小众片,卖好不卖座,次次奔着拿奖去,却都遗憾地失之交臂。
殷铮现在在看的剧本,就是这个小导演送来的。
楚云声之所以选择它,一是因为剧情里提到这部电影在年底拿了奖,二就是因为这个小导演虽然咖位小,但资历却一点都不小,而且比起生涩的新锐导演,脾气爆炸的大导,这位小导演是既经验丰富会调.教演员,也脾气温和爱耐心指导,是个很负责很专注的人。
他具备大导的经验和才华,也善待新人,乐于发现璞玉。楚云声一翻记忆,就选定了这位大哥,作为殷铮的新老师。
而且这部电影前期资金不足,没有任何宣传,也请不起大腕演员,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