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衍的吻, 带了一种独占欲。侵略性亦是十足。
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眼神与她的相对视,让她避之不得。
他的眼中虽是含了淡然的笑意, 但对她却并不温柔。
沈葭整个人简直像被置于烈火之上,将她反复炙热, 令她挣脱不得。
要说上一次,他是浅尝辄止, 那么,这一次,他就是攻城掠池, 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美人目中含春水, 面带红晕, 青丝缠绕在耳畔,别有一番撩人的韵味。
随着她的细碎的呼吸,那连绵的雪丘也变得生动起来。
司徒衍将她的双手反剪到她的背后, 与她十指交缠。
如此一来, 他亦是能更直观地欣赏到她的美好。
沈葭的两只手如雨后春笋般, 嫩生生的, 逐渐地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搭在他的肩头。
她的黑色袍子底下,两只纤长的腿不住地摇晃,在他的身侧磨蹭着。
司徒衍猩红了双眼, 不免加重了力道, 任由自己的心意, 在她的唇齿间扫荡。
他的双手将她的衣袍一点点地解下,露出里面的亵衣。
他的眼神也随之往下探去。
房间里的温度逐渐升高……
桌上,瓶中的花儿耷拉下了脑袋,枝叶轻点桌面。
窗子是开着的,夜间的风徐徐拂入,轻拍在沈葭的肌肤上。
沈葭感觉到一阵凉意,迷乱的视线复又清晰起来。
眼看着自己大半衣裳都掉落到地面上,她的心中一惊,小手握成拳,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制止了他的继续入侵。
望着他的杏眸里蒙了层水雾,柔弱伶仃,我见犹怜。
司徒衍微怔,手不由得一松。
沈葭趁着这会子功夫,已是从他的身上跳下去。
她拾起地上的衣袍,披到了身上,匆匆地朝外跑去。
门被她急急地拧开,又迅速地摔上,“砰”得一声,发出抗议的声响。
司徒衍看了眼晃来晃去的门,又低头看尚且落在榻边的绣鞋,眼里多了丝暗色。
他摸过唇边残留的痕迹,仰躺到床榻上,以双手为枕,姿态闲适。
睡着硬木板床,看着简陋的天花板,尊贵的太子殿下居然低低地笑出声来。
沈葭跑回房间后,心还砰砰直跳。
她都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太子居然袭上了她的唇。
要不是她及时反应过来,他们说不定就……
沈葭想着,就觉难为情,一个劲地往被窝里钻。
“姑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秋叶端了一盏铜油灯过来,细心地询问。
秋叶看沈葭一副衣裳不整的模样,唇也是分外红肿,总觉得像被人非礼过。
但是,沈葭又不像很生气的样子。
秋叶有点迷茫。
沈葭本就面红耳赤,脸颊隐在黑暗中时,还没有被人看出来。
此时,被铜油灯一照,绯红的脸色微微显现。
沈葭懊恼地拉高被子,将整张脸都包了进去。
秋叶:“……”
翌日,天光微亮。
沈葭照常起床,穿上男装,束好冠发,来到外头的马车上。
此次出行,一切从简,马车也只有一辆。
因而,沈葭一路上都是跟司徒衍同乘一车的。
一路上,她嫌无聊,总会找司徒衍说话来解闷。
司徒衍说话本就讨女孩子喜欢,懂得也多,在查看疫情汇报后,也会腾出时间跟她讲话。所以,她觉得这一路上还是很有趣的。
然而,跟往常不同的是,沈葭今天不仅没有跟司徒衍说一句话,坐到马车里后,她也没有看司徒衍一眼。
沈葭将马车的帘子拉起来,沿途的风景就占满了她的视线。
但光看风景未免太过无趣,沈葭只觉这一路的时间过得无比漫长。
等到下午的时候,一行人才到衮州。
整座城遭受了一场浩劫,路上的行人甚少,街市萧条,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衮州姜州牧亲自到城门口来迎接朝廷来的钦差。
司徒衍既是隐姓埋名,姜州牧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规规矩矩地迎他到自己的府里。
时辰已晚,姜州牧跟司徒衍商议过当前的疫情和死亡百姓的人数后,就请了司徒衍和沈葭到正厅用膳。
饭桌上,伙食倒是清淡,可陪伴的人,就是丰富多彩了。
除了姜州牧和自己的夫人之外,桌边还来了个几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
“大人,这几位是小女。”姜州牧向司徒衍把自己的女儿姜一、姜二、姜三、姜四,统统介绍了一遍。
姜一、姜二、姜三在被自己的父亲介绍完后,出于女儿家的矜持,害羞地拿绣帕挡住脸。
可司徒衍长得太帅,当真应了那句“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