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担心步天会因为他的身份而产生困扰。
“要不要开车?”步天见他拿到两证后表情变来变去,昭示着他复杂的内心,也没问他在想什么。
“要……”元宵几乎是脱口回答,眼睛亮得如探照灯,但也仅是一瞬,一瞬之后,他又摇了摇头,一脸诚恳道:“今天不了,下次,明天,明天我给你当司机。”
步天挑眉,拒绝开车?这可不是元宵的风格。
他没强买强卖,可余光却是清晰看到元宵转身时一脸仿佛错过三百个亿的心痛。
元宵今天真的太奇怪了。
一直到公寓停车场,元宵下车后,走路姿势有点奇怪,而且脸色的还有点不好看。
待两人近了电梯,元宵和步天并肩而立,步天才猛地意识到不对劲——元宵高了!
先前他一直觉得今天的元宵有点不一样,但脸还是那张脸,发型虽然变了但看着也很舒服,衬衫西裤的装扮让元宵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可是,元宵今天和他一样高,他和元宵对视是几乎是平视,之前他还以为是元宵换了发型才有的错觉。
可元宵分明比他矮了五公分,平时元宵和他近距离说话时都微微仰头。
步天低头往他脚看去,这一看,立刻发现被他忽略的地方。
原是按着他脚买的皮鞋这会儿被撑“胖”了一圈,鼓鼓囊囊,一丝缝隙都没留。元宵的脚还是先前的脚,中等码数,脚也不胖,同一双鞋是绝对穿不出眼前这个效果的。
除非,鞋里除了他的脚外,还有其他东西。
“怎、怎么了?”元宵见步天盯着他脚看,都不敢换鞋了。
步天言简意赅:“脱了。”
元宵:“……”他能不能说丑拒?
步天见他不动,问:“脚不难受?”
一听这四个字,元宵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一双大小合适的皮鞋里面强行再添上一对五公分厚的增高垫,硬生生占据了脚掌原本的空间,脚能不难受?
没错了,为了能和步天帅气的肩并肩而立,元·小心机·宵用上了增高鞋垫。
偏偏他还死要面子不肯拿掉,结果嘛,自然是双脚饱受折磨和摧残,走路都得硬着头皮保持从容不迫,更别提开车,他怕自己脚一抖,把油门当刹车,双双在大马路上殉情。
在步天的凝视中,元宵脱了鞋,含着泪将几乎有鞋帮高的作弊器拿了出来。
步天眼皮跳了跳,莫名有种想把熊孩子摁在腿上揍一顿的冲动。
元·熊孩子·宵心虚得很,再看他两只脚的小脚趾都被挤肿,走路都疼,他只剩欲哭无泪。
不、作、不、死,是他唯一的想法。
待洗完澡,元宵打算悄悄溜回房间装鹌鹑时,被洞察力极强的步天叫住,只能耷拉着脑袋小怂包模样去客厅。
一眼看到了步天手中的药臼,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草药清香,心头淌过一条暖流,舒适极了。
“天哥~~~”元宵秒变小弱受凑过去,声音那叫一个婉转绵延。
步天手一抖,差点没把小药臼抖出去,他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元宵,“正常一点。”
元宵:“……”这个半点不懂情调的男人!
有些男人喜欢撒娇的对象,有些男人则无法接受,譬如步天。在他看来,有话好好说,字正腔圆即可,撒娇卖萌不是他的菜,听在他耳中只会让他起鸡皮疙瘩,他很难适应。
哪怕这个人是他男朋友。
元宵早摸清了他的脾气,所以这会儿被丑拒也不生气,他本身也不是喜欢撒娇卖萌的人,满打满算,他也只在步天一个人面前表现出“不正经”的一面,大概可称之为恋人间的情趣?
“脚。”步天在他坐下后说道。
元宵乖乖抬腿伸脚,两腿都架到了步天大腿上,步天也没嫌弃,他从药臼里挑出一点棕色的药泥敷到元宵肿了一圈的小脚趾上,又撕了两张创可贴给他贴上包住药泥。
药泥上脚,元宵只觉发烫胀痛的脚趾迅速降温止疼,就好像前两天他发芽的土豆中毒,步天给他治疗,效果是立竿见影。
他忍不住道:“天哥,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好厉害,我好崇拜你?”
步天头也不抬回:“没有。”
元宵一噎,腆着脸往他身边凑:“那我现在补上成不?”
步天侧头,元宵脖子一扬,精准地攫住了他的双唇。
超龄的熊孩子不适合再拎到腿上打屁股,那么就换一种方式的惩罚好了。
步天想着,伸手按住了元宵的后脑,当元宵欣喜若狂的享受这个加深的吻时,双唇被重重一咬,疼的他几乎当场飙泪,偏偏想撤还撤不走。
好在步天良知还在,在“惩罚”之后,又笨拙却温柔地安抚一通,直把元宵安抚的气喘吁吁,不知今夕是何年。
末了,步天在他耳畔轻声道:“过两天,带你去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