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好,晚上又吹了一夜的冷空气,第二天上午,崔灵阅昏昏沉沉的爬了起来,头重脚轻她又一头栽倒了床上。
也不知道什么时间了,全身都没有力气,好像到了穷途末路了一般。
她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打算给苏晚晚打个电话,让她过来看看自己,要是快不行了,好给自己安排后事。
头晕眼花,她看着是苏晚晚的电话便拨了出去,同时再一次挣扎着下了地,却忘了昨晚她摔了一只杯子,好巧不巧的就踩了上去。
啊——
岑惜锐昨晚在车里坐了半宿,天快亮了才回到家眯了一觉。
今天上午还有个会,他虽然没心情,可也强迫自己起来把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来到会议现场。
这么多年,他一个人习惯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何况一段还没开始的恋情呢!
他相信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忘记这件事。
当然,如果对方不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崔灵阅,他相信,这种事在他心底都翻不起波澜。
会议刚开始,他就听见手机的震动响了,看是崔灵阅的电话,有心不接,但到底是他当过侄女的女孩,就算不能发展爱情,他还是要好好照顾她的。
这是他在她爸临终前的床边做下的承诺。
电话刚一通就听见一声尖叫传了过来,然后好像是什么东西重重砸到地上的声音,紧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岑惜锐心里一沉,赶紧把电话回拨过去,却没人接了,只好跟参会人员说了句:“会议延期,”便匆匆的离开了会议室。
只留下一众参会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懵逼的表情。
岑惜锐开上车子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崔灵阅的小公寓。
他敲了敲门,没人应声,看见门旁边是一个密码锁,犹豫了一下,他输入了崔灵阅的生日,门板没有丝毫反应。
他又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奇迹发生了,就听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岑惜锐不敢稍作停留,赶紧推门进了屋。
“阅阅——”
“阅阅——”
客厅没人,他直奔卧室。
一个娇小的女孩倒在床边,好像已经昏迷了,脚底下流了好大一摊血,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巴处一块白的毫无血色的肌肤。
眼前的情景令人触目惊心,他吓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耳鼓突突直跳,大脑一片空白。
女孩是……
自杀了吗?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岑惜锐快速的跑过去,蹲下身子,手指伸到半空的时候忽然停住了。
只觉得身体控制不住的抖动,他右手使劲握住左手腕,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手指慢慢的移动到女孩的鼻子下边。
感受到女孩均匀的呼吸,心里总算落下了那么一点。
他把头发撩开,摸了摸她的小脸,烫的人心里发慌,赶紧把人抱起来往外跑。
两个小时后,崔灵阅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打点滴,脚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
她真的是特别倒霉,昨晚扔的杯子,今天好巧不巧的踩到了,摔倒的时候脑袋竟然撞到床边晕了过去。
而她今天还感冒发烧了。
这么多事赶在一起,她觉得自己买彩票肯定中大奖。
好在那个时候电话拨通岑惜锐感觉不对赶了过来。
否则她还不知道要晕到什么时候,没准一条小命就交代了。
岑惜锐在就近的饭店了要一份瘦肉粥,这会提着保温桶回来放到了床边。
眼神冷冰冰的睨着眼前瘦弱的女孩,口吻也不怎么好:“你真行,也不知道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身上的伤远没有心里的伤难受,不过在她看见岑惜锐一直守在身边的时候,她觉得什么都值了。
这会听见训斥声,她特别委屈的说道:“以前有你管我啊,这么多年在国外不也就这么过来了。”
“你要是不来,我生命力这么顽强,一会自己就爬起来了。”
“之前又不是没生过病。”
女孩的遭遇让人难过,岑惜锐把保温桶打开,给她盛了一碗粥:“先吃点,等一会再带你吃好吃的。”
看岑惜锐不接她的茬,崔灵阅扫了一眼自己扎着输液针的手臂,情绪特别低落的说道:“吃不了。”
岑惜锐叹了口气,端起饭碗坐到床边,一口一口的喂给她。
小时候崔灵阅感冒的时候,岑惜锐就这样照顾过她。
可那个时候她年纪小,他真的把她当成自己孩子那样看待。
现在两个人这样就有点不太舒服了。
崔灵阅一边吃着男人亲手喂的粥,一边偷偷的观察着他。
心里不断的想,他到底喜欢不喜欢自己?
如果不喜欢自己,他会对自己这么好吗?
可如果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