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低头走。
两人往停车场的方向走，路上傅天蓝拐弯抹角的问柳玉瑶最近的发展，快到停车场时才进入正题：“玉瑶，朱导让你过来，是谈拍吕后吗？”
柳玉瑶侧目看她，点点头。
傅天蓝立刻扬唇：“恭喜你啊玉瑶。”
柳玉瑶挑眉：“恭喜我什么？”
傅天蓝不假思索道：“当然是恭喜你从鱼希手上拿了资源，鱼希第一部戏不就是抢了你的资源吗？说起来，这还是鱼希欠你的。”
“鱼希也算运气不好，谁知道就突然……”
“闭嘴！”柳玉瑶打断她的话，声音偏冷：“傅天蓝，你算什么东西？”
“鱼希也是你能议论的？”
“你配吗？”
傅天蓝被她突然的严厉吓到，眨眨眼，怀疑自己有哪里说错了。
这个时候柳玉瑶不是应该很高兴吗？她终于压了鱼希一头，还从她手上抢资源，她应该扬眉吐气和她一起吐槽鱼希，顺便踩两脚，怎么她现在用这种语气数落自己？
事情超出可以掌控的范围，傅天蓝愣在原地，依旧不解道：“玉，玉瑶？”
柳玉瑶睨她眼，哼一声，到底没说重话，刚刚的几句也是被刺到了才说出来的，现在她是正当红不错，也树敌多，最近被经纪人命令少言寡语，但是刚刚听到她那么说鱼希，一时就忍不住了。
傅天蓝还想再追着问反被吴潮拉着。
“走了蓝蓝。”吴潮对柳玉瑶道：“对不起啊柳小姐，蓝蓝喝了点酒，刚刚说话没分寸。”
“她只是单纯替你高兴而已。”
柳玉瑶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轻呵一声：“滚。”
吴潮皱眉看她眼，拉着傅天蓝离开了。
刚上车，窗户被敲响，她烦躁的转头，今儿个怎么人人都来找她？
门外站着的却不是傅天蓝了，夜色下，莫宁欢站在那里，神色悲戚，双眼红肿，显然哭过很长时间，她看着柳玉瑶道：“谢谢你啊柳小姐。”
柳玉瑶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左手撑着额头：“又有什么事？”
莫宁欢咬唇，一双眼睛水汪汪看向她：“刚刚你和傅天蓝谈话我都听到了。”
“谢谢你替鱼老师说话。”
她声音哽咽，一双大眼又蓄满泪水，柳玉瑶见她这样心头烦躁莫名消失一点，给她递上面纸道：“在剧组还有没有事？”
莫宁欢抽噎的动作顿住：“什么？”
柳玉瑶按着微疼的头：“问你在剧组还有没有事，没事上车，我有话和你说。”
莫宁欢彻底愣住：“和我说？”
她左右看看：“你认识我？”
柳玉瑶听到她屁话没好气瞪她眼：“莫宁欢，上车。”
莫宁欢这才乖乖上车。
上车后柳玉瑶砸了一包面纸在她身上，说道：“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
莫宁欢摇头，见到柳玉瑶发动引擎，车开出停车场，她握着安全带：“你去哪？”
柳玉瑶一直将车开到医院附近，莫宁欢盯着不远处的发着亮光的急诊二字发怔，眼眶又开始灼热，她低头，从鱼希受伤到现在她都不敢来医院，她和钟晨偷偷打听过情况，没具体告诉她，只说不太好，她也不是傻子，看到这个不太好立刻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鱼希曾经站的那么高，那么的辉煌，有那么傲人的成绩，却因为一句话跌落神坛，这是她一直很痛心的事情，眼看鱼希重新归来，节目大爆，电视剧即将出来，广告也拍好了，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也许要不了两年，她就可以重新回到属于她的位置，继续创造巅峰和奇迹。
她还来不及为鱼希欢呼和雀跃，就看到她第二次摔下去。
比第一次更狠，更让人绝望。
莫宁欢原本是准备开车来看望鱼希的，但是想通这点后她胆怯了，退缩了，她不敢见现在的鱼希，她怕自己会太难受而窒息。
柳玉瑶见到她又准备哭的样子拧眉：“哭有用吗？”
莫宁欢摇头，声音压低：“没用。”
但是她忍不住，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泪腺，她就是难受，憋闷，想哭，就是想发泄。
柳玉瑶坐在旁边看着她一张纸接着一张纸的抽过去，实在想象不到一个人可以哭成这幅德行，她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了只烟出来，点燃，黑暗的车厢里冒出猩红的颜色，烟味立刻蔓延开，莫宁欢咳嗽两声看向柳玉瑶。
几秒后她放下面纸道：“柳小姐，谢谢你送我来这里。”
她深吸一口气，让烟味在肺部滚了一遭，整个人莫名沉静下来，她现在有勇气去见鱼希了。
莫宁欢手放在车门上，听到柳玉瑶用偏淡的嗓音道：“你不应该谢谢我。”
“你应该谢谢鱼希。”
莫宁欢转头，暗色下，柳玉瑶的侧脸看不真切，只是周身烟味逐渐浓郁，猩红的火光闪烁，她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