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问说:“在学校住,你自己当心点。门要关严实……”
“咋这么啰嗦呢?”村里住着呢,都是村里的人,“狗在门口拴着呢,说你的事呗。现在这电话费多贵呀。”还是双向收费的那种。
林东来就把今儿的事说了:“……闺女都这么大了,你写信的时候跟孩子说说这个事,我一当爸的不知道该怎么跟闺女说。她主意又大,我怕她有啥事瞒着我不让我知道……”
这还真是大事,“现在正是要紧的时候,分心就坏了。嗯!这回你这当爹的还挺靠谱的。这事我知道了,我马上写信……不过你也别太紧张,桐桐又不傻……就这吧,你早点睡。”
“门窗关好,拴着狗有啥用呢?那是防生人的!可这坏人往往都是熟人,你的心咋这么大呢?不行就叫宝山给你做伴呗……”
咋这么能啰嗦!
苏宝凤一把将电话给挂了,但到底是把窗户给关死了。可想了想,这还真被林东来说的心里发毛,算了,干脆跟孩子们一个屋子睡吧。
孩子们的宿舍不大,两铺炕,男孩睡外面,女孩睡里面。这会子孩子们都睡着了。
她打开手电筒拉开办公室的门,结果唬了一跳,外满站着个人:“小勇爸?”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你吓死我了,来了你就敲门呀。”
“听见你跟人说话,我怕不方便。”卢大头转身蹲在外面的台阶上,说了这么一句。
“我跟谁说话了?”苏宝凤就道,“没人在屋里,就是接了个电话!”她没瞒着,“是桐桐爸,说点孩子的事。”
“非得现在说呀?”卢大头闷声闷气的道:“这深更半夜的?”
“我说你这人,心眼咋这么小呢?”苏宝凤压着声音,“我不是跟你说了他的情况吗?他那一天到晚是天不亮就走,晚上这个点甚至更晚才回家。他不这个点给我打电话,那他白天也得有时间呀。你当那长城上一步一个公用电话呢?再说了,这么晚怎么了?省的白天大家看见了又说闲话,而且,那就是打电话,他还能顺着电话线爬过来呀?”无理取闹!
卢大头起身,转身就走,临走冷哼一声:“那可保不准……就爬到谁心里去了呢。”
苏宝凤斥道:“站住!你啥意思?这大半夜的,找茬呢?”
卢大头没站住,脚步只微微顿了顿就走了,一副不想多说的架势。
苏宝凤咬牙,继而苦笑。可能怎么办呢?两人有个孩子,怎么可能不联系?爹妈之间不管有啥问题,得想想夹在中间的孩子。
正想着要追出去几步,孩子宿舍那边的门响了,一个小子穿着裤衩出来,站在屋檐下就尿,苏宝凤还不敢惊了孩子。小心的看着他又迷迷瞪瞪的进去,她才赶紧进去看看盖好了没有。
小儿子不敢也在这边住的,晚上得辅导他写作业,干脆就叫住过来,跟这些孩子一块住呗。这小子也醒了,大概也是尿憋醒的,“要去就赶紧去,尿完了就回来。”
天凉了,看来明儿得给孩子们准备个尿盆了。
不敢尿回来钻被窝里,低声问道:“妈,刚才我爸来过了?我听见我爸说话呢?咋走了呢?”
“睡吧!”苏宝凤给他盖好,“你爸还要去果园子看看,怕人偷呢。”
哦!
孩子睡了,苏宝凤也没多想就睡着了。家里的琐事那都是小事,如今这个机会难得,要是叫这个机会从眼前溜走了,她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由第二次这样的机会了。
睡前她还是铺开信纸,用手电筒给闺女写了一封信,以她自己举例,告诉她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对人这一辈子的重要性。
林雨桐一晚上睡的可好了,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事,第二天一早准点起床去上学。
老太太做的早饭也就那么老三样,李庆生吃的烦的。老太太干脆也不做早饭了,给两孩子钱,去学校吃吧。
萧泽也准备去学校:“放心吧,我也在学校吃。食堂是重点,保证孩子吃的顺口。”
作为校长要大干一场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这学校的食堂,就比较有特色,应该是走在了前列的那种。
卫生,便宜,还好吃。
以林雨桐的饭量,八毛钱就能在学校吃饱了。当然了,四爷不行,四爷得一块多钱。酥油饼桐桐一个就够了,四爷两个都不足兴。正长身体的大男孩呀,随时都在喊饿。
今儿上学还是四个人,萧远跟着他舅舅走。怎么安排现在还不知道。
李庆生一到学校就找他们班的同学去了,四爷和林雨桐这边,也有周海洋他们给占座位。三个人买饭,都是那种酥酥的酥油饼,喷香的那种。又打了一份蛋汤,就端着过去了。
周海洋吃的比四爷还过分,四爷今儿要了三个饼,周海洋面前放着三个饼两根油条一个鸡蛋一碗汤,吃的狼吞虎咽的,“早饭不吃饱,扛不到中午的。”
四爷果然就没扛到中午,下了第二节语文课,就又饿了。刚好萧遥拉着桐桐去小卖部:“买面包去,饿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