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都红了。她嘴里口口声声都是恨,可做的全是保护他的事。她不辩解,哪怕她压根就不知道欧阳白是谁。她大概的知道的来龙去脉,却将事情果断的推到了赵敬堂身上。她知道,如此,能保住他一条命。
是啊!他现在的罪过,最多也就是当年不查,跟个中tong钉子在一起了。他不曾背叛党国,毕竟她又不是工党。可这个错误在当初叫她假死的时候也可以解释为,他反策反了她,不让她为中tong 卖命。只不过这个策反好似有点不成功,她又重新反水了。
这样的错在中tong一抓一大把,要是因为这个要判死刑,那未免太严苛了些。
何况,他坐在站长这个位子上,年前犯了那么大的错,依旧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足以说明他的资历。所以,老板是不会杀他的。便是生气恨不能杀了他,那也不会动手。因为老板要的是将赵敬堂的罪名坐实了,而不是要自己的命。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不做站长了,然后带着家财,带着老婆孩子,去国外重新开始。
可她,如今已经是存了死志了!
都是做这一行的,除了欧阳白这个傻白,不太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其他人都知道。这是水仙在包庇吴先斋,反坑了一把赵敬堂。
一时间,对这个女人,心里不由的都有了几分敬意。
就见这水仙朝吴先斋笑了笑,然后问了一句:“我还能抱抱你吗?”
吴先斋站着没动,水仙就走了过来,然后抱了他。可很快的,吴先斋察觉到了不对,她的手摸到了他的腰上,他马上去摸qiang匣子,却见qiang 已经在她的手上了。他伸手去抢,喊了一声:“不要……”
可枪声已经响了,水仙趁着吴先斋不注意的时候拔了他的qiang,自杀了。一qiang打在太阳穴,人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欧阳白愣了三秒,猛的扑过去:“艾怜……艾怜……”
林雨桐:“……”演的真好。
吴先斋一把揪起欧阳白给扔远了,然后慢慢蹲下,颤抖着将水仙抱在怀里……哭没哭,林雨桐没看见。但想来,不是不伤心的。
这个结果,是胡木兰愿意看到的。明知道是吴先斋的问题,可是能完美的把锅甩给中tong,又有合理的理由处置了吴先斋而不被非议,更不会太丢人,如今的结果其实就相当完美了。
吴先斋因为被人抓住了把柄而泄露了内部的消息这事,就算是查实了。
至于吴先斋本人,不用问了。他一定会坚持说不是他,这也没错。谁没点求生欲呢。所以,他说什么都没人信。
毕竟,水仙死了。
当然,还有一个人能作证吴先斋到底透漏消息了没有,这个人是赵敬堂。可要是赵敬堂知道了在工党内潜伏的军tong 人员名单,可上面的人,比如顽石偏偏出事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为了内斗不惜泄露消息给工党,这可是犯了大忌讳了,qiang毙都是轻的。那他当然也不肯承认这件事。
所以,事情到了这里,往下查的必要已经没有了。
水仙死了,吴先斋活着,这个结果是水仙用命挣下来的。就算是吴先斋一肚子的疑问,但在他的命没保下来之前,他会保持沉默的。
他不说别的,吴木兰是没有权限查赵敬堂的。她能做的就是将事情的本末向戴老板汇报,至于该怎么做,戴老板拿主意。
这位局长也还真不知道,这兜兜转转的,背后有这么多弯弯绕:“吴先斋呀!”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多少人栽在了女人身上,他不清楚吗?怎么偏偏在女人上跌了这么大一跟头。”
“当年……吴先斋也年轻呀。”胡木兰只能这么说。
“先关着他,等你回来的时候顺便将他带回来。这个站长他是不能干了,等事情处理完了,叫他做个富家翁去吧。我看他这两年,也是没什么进取心了。”
胡木兰就不再说话了,等着那边往下说。
“至于zhong 统那边的事,我会找机会跟w员长汇报的,但这个事情不能着急。”
“明白!”做的急了,像是在告状一般。
那边就又道:“平津站那边,站长的位子,你先代理吧。另外,叫那个钟怀生,也可以向上递一下报告嘛。他的报告分量还是很重的。”
“是!”胡木兰肯定的道,“此人非常配合工作,她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这边通着电话,中tong 那边的消息也不慢。赵敬堂气的跳脚:“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成了我主使的?”
陶金的伤还没好,被人用轮椅推着在赵敬堂面前:“坏就坏在,那个叫徐媛的女人,亲眼看见俞敏杰要带那个水仙回来。”
谁?
俞敏杰?
“他跑那去干什么?”赵敬堂皱眉:“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当初何苦将他拉进来。”
这人被带进中tong,是陶金做主的。这会子见赵敬堂又要迁怒的意思,他忙道:“还是把俞敏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