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趟这趟浑水。
“那我……那我先出去……”楚秘书说着,就扭身,要走又不敢随便走的样子。
吴先斋才要说话,门就被敲响了。
谁?
吴先斋不由的紧张起来,伸手就要将解开的领口扣子又给扣上,然后示意楚秘书:“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徐媛,“站长还没有休息吧?我能进来说几句话吗?”
楚秘书朝里面看了看,吴先斋就绕过办公桌过来,“是徐小姐呀?如果胡专员允许,那就……请进来说话吧。”
徐媛点头,抬脚走了一句,顺便恭维道:“您这办公室可真气派。”
吴先斋先转身在沙发上坐了,这才矜持的让徐媛:“徐小姐请坐吧。”
徐媛再吴先斋的对面坐下来,然后看了一眼楚秘书:“你要在这里听吗?”
楚秘书猛地醒过神来,他朝外指了指就赶紧往出走:“我就在外面……在外面守着。”
看见门关上,徐媛才收起脸上的笑:“我知道,那个叫艾怜的女人是你派去的。虽然胡木兰打断了我,但是她是处于谨慎,并不是对你的维护!”
吴先斋愣了一下,这个徐小姐倒是自以为是的很,事情表面上是这样的,但其实压根不是一码事。这次的事,摆明是赵敬堂要算计自己。
他这是要戴老板的家规收拾自己,也是要出戴老板的丑。
可这个徐小姐偏偏没有看明白这一点,却想尽力往里面扑腾着搅和。没看见林雨桐已经躲了吗?这个时候在站里洗澡,又是一个女人,那明显就是在找不出来掺和事的借口。
但是眼下,还真就需要这么一个愚蠢的人来帮自己一把。
心思电转之下,他笑了一笑:“徐小姐出身官宦之家,父兄及其家中亲眷,都在政府部门任职,可谓家学渊源。这里面的很多事,我相信,以徐小姐的聪明是能看的出来的。但是……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本跟你不相干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想在这种事上捞功劳……那可不是好捞的……”
“那看来咱们还是有的谈的。我知道你有麻烦了,你知道我想要捞取功劳。”徐媛笑道:“那这个交易就能做。”
吴先斋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指了指摆在茶几上的棋局,“这是我跟金站长下了一半的棋,看的懂吗?”
徐媛下的不好,但是看的懂,“金站长占了上风。”
何止了占了上风,那是处处没给自己留下活口子,但他现在还真没有给一个不算怎么聪明的小姑娘解释这个意思,“我现在的情况,就跟着棋局一样,都到了这种成色了,还有什么可与徐小姐交接交易的。”
“不管什么棋局,那都是有活路可走的。只要你选对了路子!”徐媛一手将棋局搅乱,“活路奋力的找一找,总是能找见的。您之前还说我家学渊源呢,我家中还有几个女性长辈跟那位夫人关系莫逆,总能说上几句话的。”
这话愚蠢!
什么事情那位都能过问一二,可这种事,绝对不会过问的。
再说了,军tong里要清理门户,不是谁有面子就能躲过去的。叫你暴|毙身亡你就绝对活不到第二天的。他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好像有些异动:“既然徐小姐这么有信心,那不妨帮我送封信。”
徐媛自得一笑:“求之不得!”
吴先斋起身从抽屉里取了一封信,信口没有封,只信封上写着三个字:夫人收!
他将信递给徐媛:“麻烦你帮我将信送到家中,亲手交给我太太。”
啊?
徐媛面色一变,难道不是去见那个艾怜?
吴先斋将信再往前递了一下:“徐小姐改主意了?”
“不!”徐媛一把接过来,“我这就去。”
吴先斋心里这才一松,转身朝徐媛摆摆手:“那就拜托徐小姐了。”
徐媛拿着信转身出去,在楼道里就看了看信封里,里面什么也没有。这个所谓的送信,就是送了个信封。且只这三个字。
这当然是吴先斋夫妻在打哑谜了,不过没关系,盯住吴先斋的太太也是一样的。
吴太太一接过这个信封,手就明显一抖。
这个东西,是他丈夫在周太太出事之后跟他就约定好的。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叫他那么惶惶不安。但他说的话,她都记得。
他说:“如果来人给的信封上,写着‘夫人收’这三个字,那么,你就打这个电话号码,响三声你就挂电话。如果来人给你的信封上写着‘夫人亲启’这四个字,那就还打这个电话号码,响四声你就挂电话。”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给她的那个电话号码是谁的号码,但是,他让她记住,说那是救命用的时候,她就给记牢了。
对了!不能用家里的电话,得想办法把跟着她的尾巴甩掉,然后再找别的电话去打。
于是,她尽量维持着笑脸,将信封接过来,都没叫那个徐小姐进门,就一把将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