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白再傻也不可能信他这是巧合。
不过，岳从回好歹刚刚帮了他一把，褚白也不好意思直接冲人家黑脸。
“谢谢。”褚白想推开岳从回，结果一不小心摸到对方硬邦邦的胸肌，倒像是在占便宜。
岳从回轻笑一声，褚白在黑暗中脸颊微微发烫，强行退开两步：“你怎么会在这里？别说巧合，我不信。”
“那就是我在专门等你吧。”岳从回说，“怕你摔下来。”
褚白：“……”
这话真没法接。
好在岳从回玩笑后又认真道：“穿过这片废墟，前面就是异控局。”
褚白装傻：“你要去异控局？”
岳从回望望天：“也可以先陪你看看星星。”
褚白：“……”
褚白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异控局？”
“以己度人。”岳从回说，“如果我拥有你的能力，遇到这种事情，不弄清楚我会睡不着觉。”
褚白无力反驳。
岳从回微微挑眉：“走吗？”
褚白点点头，默默跟上。
这一片隶属于驷南区，是朝市的最古老的城区之一，三年前开始拆迁改造。前面一半，就是同乐街那块改造很成功，已经成为整个驷南区的代表，也是朝市夜生活的标志。
但以褚白家门口那条小巷子为界限，后面这片却荒芜得不像话。
据说当年改造到一半突然停工，但原来的居民已经迁走，没人活动自然越来越荒凉。
至于停工的原因，有说是资金不够的，也有说是遭遇灵异事件，不敢再动。
反正，到现在这一片在大众眼里都挺神秘，褚白那小诊所就还有闹鬼的传言。
围墙外的地上杂草丛生，星光很淡，路并不好走。
但岳从回好像已经走习惯了，虽然没有健步如飞，但每一步都走得很稳，走两步就会回头看看褚白。
这是一个略显奇妙的场景，耳边能听到远处的狂欢和喧嚣，也能听到鞋底摩擦野草发出的沙沙声。
两人谁都没说话，诡异又和谐。
走过一段小道，前面的路稍微宽敞了一些，岳从回便放慢脚步，跟褚白并肩往前走。
褚白感觉气氛有点怪，主动打破沉默：“你曾经是异控局的人，那是不是也有异能？”
问完又有点后悔，他的异能暴露是因为他靠这个吃饭，但其实异能是极其隐私的事情，岳从回未必愿意说。
褚白还想再弥补一下，岳从回没给他机会：“是的。”
褚白好奇起来：“你的异能是什么？”
岳从回像是想到什么很美好的事情，嘴角翘了起来：“夜视。”
褚白听出他声音里的愉悦，抬头看了一眼。
他没有夜视的能力，看不太清楚岳从回的表情，但他倒是明白了为什么岳从回在黑暗中总能行动自如的原因。
褚白觉得，他这个异能比自己的酷，忍不住有点羡慕。
“那你为什么会被开除？”褚白又问。
岳从回看起来，也不像个多坏的人。
“因为……”岳从回似乎有难言之隐，但还是说了，“有个领导觉得，我冒犯了她。”
褚白没明白，疑惑地望着岳从回。
岳从回揉了揉额角，很无奈也很苦恼：“她身体的秘密暴露，她认为只有我能看见。”
过了两秒，褚白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岳从回扶了他一把，轻咳一声：“放心，我只能夜视，不能透视。”
褚白：“……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是被开除了？”
岳从回：“因为领导丢了面子，总要人负责。”
“什么？！”褚白瞬间对这个异控局没有丝毫好感，“这么随便的吗？我看这个异控局可以取消了。”
“我也觉得。”岳从回点点头，“所以，现在凡是牵扯到异控局的事情，我都会来凑凑热闹。”
这话也等于在向褚白解释，他为什么要帮他。
岳从回在黑暗中能视物，行进速度很快，两人说着话，没多久就来到一处旧小区。
这正是褚白推断出来的异控局的所在。
这一片闹鬼的传言，最初就是从这小区流出来的。可以推测，多半是异控局某些异能吓到了人。
“我们在外面等一会儿。”岳从回拦住想进小区的褚白，“异控局都是些能人异士，耳朵鼻子的灵敏度超乎你想象，先别往里面闯，免得被发现。”
褚白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又缩了回来。
岳从回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褚白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岳从回有夜视的能力，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解释说：“我好歹在异控局待过几年时间，熟人还是有几个的，先打听一下里面的情况。”
褚白对这地方完全不了解，当然不会乱说话。
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