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也没什么装饰物。
其他地方也是如此。
“我以为你的橱窗里,应该是满满当当的奖杯。”李破星说。
“是不是收拾起来了?”李破星挠了挠头问道。
际修笑了笑:“为什么觉得是我藏起来了,而不是我没有。”
李破星脱口而出:“因为感觉小修从小到大都是最优秀最天才的,不可能没有奖杯。”
说完了,李破星才忽然意识道话说的有点绝对,如果际修真没有奖杯呢……
他挠挠头,试图挽回道:“唔,不过也不一定,没有就没有吧,不是说很多天才小时候都很笨嘛,比如说我们小时候学过的那篇课文,那个爱……爱迪生小时候做的小板凳是全班最丑的……”
“那是爱因斯坦。”际修纠正道。
李破星耸了耸肩:“不都差不多嘛……”
紧接着,他看到际修从床底下拉出一张大箱子。
际修在箱子上拨出密码,箱子啪地一声被打开了。
里面有种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果然。
里面是满满当当的证书和奖杯和其他物品。
全都是特等奖一等奖或是金灿灿的冠军。
“每一次都是最高奖项啊?”李破星想起他人生中得到的第一个奖杯,是儿童区域散打的第二名。
那个银奖杯,每天都被擦得锃亮。
看着这些被锁在柜子里不见天日,沾满灰尘的金奖杯,李破星有些唏嘘:“……你这种人是不是每一次去领奖的时候都懒得听结果了。”
“不是。”际修低着头在箱子里翻了半天,才翻出一个小小的银奖杯。
李破星拿过来,小心擦了擦:“难得啊,还有吗?”
“没了,这是我在这里拿回来的最后一个奖杯。”
李破星愣了一下:“……不会吧,只是得了第二名,你就自闭了?”
“不是,只是因为我拿了银奖杯之后才发现,不管我得的是第几名母亲的表情都没有变化……我曾经还以为母亲看着我的奖杯说嗯的时候是夸耀,后来才辨清,那是打发着让我赶紧说完了走的意思。”
“其实很明显的,是我刚开始太笨了,又急于想得到夸奖,急于想要讨好他们,才看不见的。”
李破星愣了一下,忽然又看见了角落塞着一张照片,他缓缓拿了起来。
这似乎是一场生日聚会。
际小选站在中间,面前是三层的生日蛋糕,他头上戴着小王冠,脸上挂着甜甜的笑,烛火把他的脸颊印得通红,这张照片里有很多人,大家都冲着镜头笑,连平常在新闻里不苟言笑的亲王,在此刻眉目都是弯的。
只是在边角,站着一个白色衣服的小孩。
他嘴巴没有一丝弯起的弧度,冷冷的看着镜头。
……看起来像是独立于人群之外的冰冷幽灵。
际修看见了照片,唇角微微扬了起来,缓缓开口解释道:“……这张只有我表情很不好,后来摄影师把它装进家庭相册时把我p掉了。摄影师后来知道我也是这的儿子时,很愧疚,留了这张原照片,但他不知道,其实我父亲更喜欢p掉我之后的照片。”
“你知道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为什么。”
际修把照片又放回箱子里,然后合好箱子放回原处。
他声音清清淡淡的。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凉薄。
“因为我那天,我听到了父亲和?际小选医师的话。”
际修几乎从来没有和李破星说过这么多话。
夜已经很深了。
没有开灯,李宇宙已经进入了熟睡。
李破星和际修躺在床上,听着际修说话。
际修用一种平淡而又冷静的语气,把他曾经想要彻底隐藏的,阴暗的过去,一点一点揭露出来了。
与他平淡语气相反的是李破星一点一点握紧的拳头,一寸一寸勒紧的心脏,和连话都几乎要说不出来的颤抖。
“…小修……”
际修语气却几乎带着很浅淡的笑。
“……我有一段时间恨不得小选死掉。”
“其实我知道小选从来没做错过什么,是我太嫉妒他了。”
“星哥,你看,其实我一直是一个糟糕透顶的人。”
.
“不是的,不是的小修,你一点都不糟糕…一点儿都不。”
李破星几乎是很艰难的控制着呼吸,才不至于说不出话,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哽咽,他缓缓问道:
“……他们真的……连麻药都不给你打吗?”
“嗯。”际修和李破星分开了些距离,然后他伸手握住李破星的手,按在自己身上很浅淡的伤痕上。
他语气已经逐渐变得有些轻松了,却说着让李破星觉得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话。
“……手术刀从这个地方刺进去……我要是疼的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