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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要求(1 / 4)

说实话, 方姝对他的感觉越发复杂了, 也说不上来到底怎么想的,说讨厌吧,这么乖,处处配合, 老老实实给她绑着,这谁招架的住?

完全讨厌不起来。

说喜欢吧, 还没到那个程度, 顶多算讨喜,叫她有一种,嗯, 不虚此行,算没来错的心态。

起码又多了解了皇上几分,比如他没那么不讲理, 无理取闹什么的。

方姝收了伞,先搁在一边,提着裙摆过来。

宫里管制森严, 蜡烛啊, 灯笼那些是不允许太监宫女们胡乱拿来拿去的, 所以方姝来的时候完全是摸着黑来的,深一脚, 浅一脚,好几次险些摔倒,部分裙摆已经湿了, 身上也有小半是湿的。

夜里风大,加上屋子太久没人住过,潮湿阴森,女孩子的身子骨经受不起,方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身上的伤似乎更疼了,有可能是贴着衣服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心惊胆战,走的太急,碰着的原因,总之方姝扶着腰,宛如怀了孕似的,好半天才缓过劲。

皇上似乎瞧见了,指了指一旁的披风,提醒她去拿,又指了指桌上的药罐,用好听的声音道,“金疮药拿来了。”

兴许是该说的说完,该做的做完,他又把手背回去,晃了晃,催她赶紧的。

方姝眨眨眼,考虑了一下,是先去拿披风,还是先去绑皇上?

因为皇上太乖了,也太自觉,叫她心里不由自主放松了些,麻溜先去拿了披风。

大晚上的,风宛如不要钱的似的,拼命往人衣袖里灌,衣裳也湿了大半,哪哪都不舒服,方姝没有矫情,直接披在身上。

披风是防风的,很长,她穿着拖地,有点重,这也意味着密度高,贼暖和。

还有一股淡淡的冷香味,是皇上身上的香,方姝每次穿到他身上时都能闻到,格外好闻。

好像是一种特殊的香熏出来的,味道很淡,只有在离的很近的情况下才能闻到。

方姝系好披风,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斜着对折,只拉了两边最长的,走过去,在皇上身后蹲着,然后把那一双如玉似的手绑起来。

那种他是黄花大闺女,她是恶霸,强占民男,把人捆起来欺负的感觉越发明显,因为皇上实在太乖了,乖的宛如小媳妇似的。

‘小媳妇’回头问她,“确定不再系紧一点?”

和昨天不一样,今天系的松松垮垮,几乎没什么作用。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大作用,毕竟皇上习武,而且吧,这个全靠自觉,难道以为皇上不用手她就打得过皇上了吗?

很显然不可能,人家还有腿,真打起来,方姝还真没有自信能在他手底下跑掉,所以绑不绑只是心理作用。

她觉得这样她会安心些罢了。

方姝已经系好了,打了个活结,帕子是丝帕,绣花的那种,方方正正有一个手肘那么长,绑他两只手腕绰绰有余。

“如果不小心做了什么,可不要怪我。”殷绯提醒她。

方姝瞪了他一眼,居然还有生怕她系得不够紧的人,皇上莫不是有受虐症?还是纯粹的想让她可以安安心心跟他聊天?

想了想,方姝又把结拆开,这回使了劲,将帕子重新系上,还拉了拉,皇上一双手登时紧紧合在一起,再想动都难。

这回是真真切切的,昨天意识到手帕太短,今天特意换了个长的,可以绕两圈。

绑好后方姝爬过去,跪在他对面,没敢坐,怕坐到伤口。

本来就没好,还干了一天的活,晚上又跑出来,拉扯到伤口,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殷绯一直看着她,“今天不怕我了?”

方姝把灯笼放在地上,桌上的光登时暗了下来,“看的清楚吗?”

殷绯摇摇头。

方姝放心了,“你都看不清楚,我有什么好怕的。”

确实没那么怕了,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

殷绯点点头,“会下棋吗?”

方姝摇头,“不会,我只会下五子棋。”

???

“五子棋?”殷绯不解看她。

“嗯。”这个时代没有五子棋,方姝随便找了个借口,“我们老家的玩法,就是五颗棋子连在一起。”

她拨乱他下到一半的棋盘给他示范,“横着五颗,竖着五颗,斜着五颗都行,只要凑够五颗就算赢了,很简单的,要不要试试?”

殷绯颌首。

他手被绑着不能动,方姝很自觉的把桌上的黑白棋子收拾好,分别搁在他的碗里,和自己这边的碗里。

“黑棋先出,我先出啦。”方姝不要脸的先搁了一个棋子在最中间。

按理说是她的玩法,人家第一次玩,应该让让人家,不过皇上太聪明了,怕他反应太快,万一他第一次玩结果赢过她多尴尬?

所以方姝宁愿无耻一点,也不能让他赢。

皇上似乎想动,结果被帕子束缚,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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