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又是同一条战线的战友了。
下马车之前,杜月如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道:“不管他们是打你还是骂你,你都要受着,知道吗?”
“好。”他早已有了这样的准备。
杜月如抬眼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道:“反正我都会跟你走的,你别怕。”
蜀地距京城不下千里,这般远的距离她都走到他面前了,没道理如今还会被京城的几条街给拦住。
她打定了主意要跟夫君回家,那个空空如也的宋府,她不会让战场上得胜的英雄独自去面对。
宋威鼻头一酸,一下子将她抱在了怀里。
“娶到你这样的妻子,我宋威何德何能啊。”他闭上眼,有泪水从旁滑落。
杜月如仰头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何其有幸,他内心的酸苦和脆弱,她竟全都明白。
左相府里,一众人早就听到门房报宋家的马车停在了门前,家里的人都聚集在了厅里,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有人进来。
“不知礼数。”左相忍不住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杜老夫人斜了一眼夫君,道:“皇后娘娘之前交代过的,老爷可别忘了。”
左相一下子清醒,端正了态度,挥手:“让人去催催,老这么等着不像话。”
于是,等杜月如带着宋威忐忑上门之后,忽然发现家里的人似乎都忘记了宋威之前的所作所为了,像是第一次见到新姑爷上门一样,热情克制,有礼有节,恍若一切没有发生。
“你这孩子,怎么能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呢,你不知道家里人会担心死吗!”
前厅里,男人们都在聊南羌的战事,小辈们儿听着宋威将战事听得津津有味,左相也在从中提炼信息,以便能跟上陛下的步伐。而此时的花厅,女人们围在一起,拉着杜月如的手又哭又笑,尤其是她的母亲。
“你这冤家,总算是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大夫人哭着抱着女儿,这日夜的担心,如今终于见到女儿归来,自然是既欢喜又埋怨。
老夫人坐在上首,看着她们母女团聚,也连声道好。
杜家的姑娘们都哭作了一团,不管从前在宅子里各房如何斗小心眼儿,但在生死战争面前,所有的矛盾都可以暂且放一放。
因而,杜月如这一回家不似想象中的那般“金戈铁马”,虽其中夹杂着眼泪,但大体却是其乐融融的。
宋威对于自己能胳膊腿儿完好地走出杜家的门也十分惊奇,他甚至怀疑是杜家人集体失忆了,否则怎么没有人在他说话的时候冲上来给他两拳呢?
“我问过母亲了,她说是皇后娘娘在咱们回京前请了母亲和祖母进宫叙了半日。”杜月如坐上马车,拉着宋威的手道。
宋威离京前并不知蔺郇与姚玉苏的事儿,待他知晓的时候,战正打得火热,哪里来得及细想。如今听杜月如一提,他才想起来,当初的太夫人已经成了大齐的皇后。
杜月如既忐忑又兴奋地道:“皇后娘娘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儿?她为何会出手相助呢?”
“她定然是从陛下那里知晓的。”宋威唇角一扬,笑着看向妻子,“娘娘古道热肠,已经不是第一次救我了。”
杜月如一听这里面有故事的啊,立马拽着宋威的手,连连道:“快讲来听听,你和皇后娘娘也有交情吗?”
宋威享受着妻子欣赏的目光,大言不惭地道:“我和娘娘可是喝过酒的硬交情,跟旁人还不同!”
但凡是俗世中的女子都不可避免地对皇后有种仰慕之情,杜月如也不例外,甚至对于旁人来说,从小长在京城的贵女们更该知道“皇后”二字意味着什么。
于是,宋威就在妻子崇拜的目光中讲述着自己如何被栽赃皇后如何挺身而出,后来又在慎国公府一起喝醉……
远在泰元宫的人知晓宋威意气风发地从杜府走出来,满意地点点头。
姚玉苏:“杜家人还是很上道的。”
“娘娘亲自出马安抚,识相地都知道不能再揪着往事不放啦。”红杏端着燕窝笑着道。
姚玉苏挑眉,话也不是这般说的,杜家若执意追究,那即便她是皇后也不能硬压。归根结底还是宋威自己争气,他让杜家人看到了女儿幸福的希望,也看到了宋杜联姻对杜家带来的好处。
当然,她从来不是宋威口中那个“古道热肠的女人”。她做这一切只是因为不想那个意气昂扬的少年失去他的锋芒,过去的一年他已经够苦了,就让他尝点儿甜吧。
当初蔺郇知晓她这般做了,也只是握着奏章说了一句:“皇后这般做了才是皇后,不然与他人何异?”
守在一旁的苏志喜再一次被酸倒了牙:陛下啊陛下,你可以不用这般骄傲的语气说出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皇后娘娘的高光时刻~希望大家热情加入皇帝陛下的粉丝团,让他这个团长能顺利当起来!
周末愉快!
坚持一周的维密打卡今天是最后一天,腰围瘦了4cm!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