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 那下次的拍卖会可就要靠你了!”熊成津哈哈大笑,“这边的事情也不用管,倒是不知道江小姐现在有没有时间去喝一杯?”
姜小鱼撩了撩长发, 笑了笑,“荣幸之至。”
离开之前,姜小鱼瞥了一眼正在下面收拾案发现场的傅寒时,傅寒时也抬头看了她一眼,姜小鱼咧嘴做了一个鬼脸。
傅寒时的嘴角抽了抽, 不再看她了。
等到人都走光了之后,陈产才看着那群人的背影郁闷道,
“这姜小鱼怎么回事, 咋还拦着我们抓人呢?她这还是卧底麽?这小丫头都快成小叛徒了。”
傅寒时瞥了他一眼,凉凉道,“你这么说,你坏了爷这么多事,你岂不是一个最大的叛徒了?”
“就算是刚才, 我们也不可能把火烧到熊成津头上, 他已经做好了随时舍弃那个下属的准备, 最好的结果就是把人带走, 而起我们证据不足,带走了,定罪的可能性也不大。”
“小鱼刚刚出面帮忙, 看似是袒护熊成津帮他辩护, 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对结果产生影响, 反而能够取得熊成津的信任——熊成津也清楚是这个结局,只是这个时候江渔站出来的含义就不一样了。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陈产挠了挠脑袋,“没想到姜小鱼还挺聪明的……”
“是挺聪明的,不过说起来,要是不比你聪明,爷就要头疼死了。”
他说完这话,抬脚就走,留下陈产想了一会儿,想想明白了傅局是在骂他蠢,这才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傅局,您这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啊!”
***
白海生摘下了口罩,脱了手套,
“没有别的迹象,应该就是单纯的枪杀。”
“不过,我发现了几个奇怪的地方。死者的身上有很多的旧伤,手上还有茧子,应该是常年干活的手,虽然现在保养得不错,但是显然已经养不回来了,应该是早年的时候从事了什么苦力活动。”
“这很奇怪,我记得之前你们调查的时候,说过这个夏成岩是大学老师,而且他的出身也是不错的,按理说根本不会在早年的时候从事苦力活动吧?他的父母有家暴的倾向麽?”
傅寒时沉吟了一回儿,摇了摇头,
“不,他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两个人身体都不好,就算是会家暴,也根本不可能造成这么多伤疤。而且他们的风评很好,家境也优越,应该不会做出苛待孩子,让孩子做重活的事情。”
白海生道,
“那这就太奇怪了……对了,我刚刚检查的时候看到,死者的脚踝处,有一个圆形兽首的刺青,角落里面有一个\"贰\"字,你们知道这个麽?”
圆形兽首?这个时候刺青并不流行,最普遍拥有刺青的是……
“如果不是在道上混的,一般来说都不会有这个标记,”傅寒时道,“这个夏成岩和熊成津是什么关系?”
难道是,其实夏成岩也在道上混过?可是,根本没有记录,夏成岩十多岁一直在学校读书,后来留校读书,这个推测也太匪夷所思了。
“陈产,你不是一直跟着夏成岩,他最近有去什么地方?”
“有,夏成岩是个天主教徒,他每周都会去神父那里忏悔,平常他都是一周一次,但是这一周,他去了两次。”陈产道,“当时我觉得奇怪,但是没有想太多,这个和他的死有什么关系麽?”
“肯定有关系,教堂在哪里,带我们过去!”
***
四民路,教堂。
一辆黑车停下,从上面下来了几人,正是傅寒时等人。
这个时候教堂已经关门了,傅寒时敲了敲门,好一会儿才有人开门,是一个修女。
白海生和修女沟通了一番之后,几人顺利进去。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教堂的样子,看起来还有一些破败,零零碎碎修补了一些的地方,但是看起来还是十分的寒酸。
修女一边引着几人走着,一边和白海生交流。
白海生询问了一下关于夏成岩的事情,修女一听就知道是谁额,表示她认识,而且这位夏教授还经常来,这倒是和陈产说的没有出入。
“他真是一个虔诚的人。”白海生道,“听他学生说,他每周都来这里和神父忏悔。”
那个修女显然有些惊讶,
“他是这么和他的学生说的麽?不,夏先生只是资助了我们而已,他从来都不来做礼拜,怎么会来忏悔呢?他的太太是教徒,但是他并不是。”
“那他每周来……”
“夏先生是来见朋友的,每次都在忏悔室见,是因为那是一个比较保密的地方,我和他说了这样不好,但是夏先生每次都给我们很多的资助费,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白海生心中都咯噔了一下,转头对傅寒时道,
“夏成岩每周来这里,不是为了忏悔的,只是每周来这里见朋友的,他根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