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比他在京城见过的那些世家公子要强上许多,只是让人不解的是,即使是世家公子,作为一个双儿,也是要会做饭跟针线活的,父亲却在这上面像完全没学过一样。
夫夫两人就算再怎么讨论,也不可能知道结果,又何必浪费心神。
于是秦洛川道:“不想这么多了,父亲既然把房契跟玉佩都给了你,等我们在宅子里住下后,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
既然东街只能住王公贵族,那么大一座宅院在那里,总会有人知道主人是谁。
秦洛川突然觉得,自己重生到这里,或许真的遇上了传说中的金大腿。
商清月闻言瞪了秦洛川一眼,道:“玉佩跟房契还是夫君收着吧。”
这两样东西都太贵重了,尤其是玉佩,商清月觉得,还是由夫君收着更合适一些。
秦洛川沉吟了片刻,道:“那我收着玉佩,房契还是你拿着。”
主要是还不知道秦言的身份,以及玉佩的意义,所以还是先收妥当的好。
自当初盘下茶楼开始,商清月便发觉,夫君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会把家里的房契地契都交给他保管。
这回也是一样,便没再拒绝。
船行了将近以一个月,离京城越近,天气越冷,不过好在一直没有下雪。
在船上的这段时间,秦洛川除了温习书本之外,就是照顾商清月的起居,一日三餐都要由他亲自经手不说,还有每日的瓜果零食。
有些东西是能够久放的,有些则不行,不能久放的东西,都是船靠岸补给的时候,秦洛川下去买的。
冬日里的蔬果本就少,价格自然是高,可只要看到合适的,秦洛川都是眼都不眨的买,生怕在船上的这段时间,商清月会维生素摄入不足。
除此之外,不管天怎么冷,他每天都会把商清月裹得严严实实的,带去甲板上透气。
船舱虽然不小,但整日待着里面也烦,因此去甲板上放风,反倒成了商清月每日最期待的活动。
两岸不断变化的风景,再加上夫君解说的风俗习惯,每每都要秦洛川催促,商清月才愿意回到船舱,然后还不罢休,继续缠着秦洛川给他讲故事。
这些东西秦洛川自己也没经历过,不知真假,都是从一些游记跟杂书上看到的,商清月却听得津津有味。
有秦洛川细心的照料,再加上心情舒畅,一月的船上生活,商清月非但没有不适,反而丰腴了不少。
到京城的那日,天阴沉沉的,好似即将下雪。
船在码头边停稳之后,管事的便上前来问道:“秦公子在哪里落脚,我让人送你们过去。”
秦洛川道:“你们还要去送货,就不麻烦了,我们自己过去就好。”
码头旁边就有拉货送货的马车,他跟商清月带的东西虽然不少,但多叫几辆马车,一趟也就拉过去了。
“不麻烦,”管事的笑着道,“我们京城的铺子就在附近,而且是他们直接过来取货,弟兄们大部分都闲着呢。”
秦洛川想了想道:“那我去叫几辆马车,到时候麻烦弟兄们帮忙搬下行李,再找几个人随车帮我送到住的地方去。”
虽然找马车是方便,但他们那么多东西,还是得多几个自己的人看着才不容易丢东西些。
“行,没问题。”掌事的爽快的应道。
在船上的时候,秦洛川就跟商清月商量过,虽然不知道秦言给他们那座宅院是个什么情况,但两人最终总是要住进去的,干脆先把东西送过去,就算宅院荒废了,也好过先搬去客栈,再搬到宅子的来回折腾。
其实完全是秦洛川多虑了,知道他们是要去东街的,赶车的车夫们就差点头哈腰了,哪还敢顺他们的东西。
四辆马车装满了秦洛川他们带来的东西,在宅院门前停下,虽然早做了无数的设想,可等看到高门大院,以及牌匾上诺大的秦府二字,秦洛川还是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而且宅院虽然大门紧闭,但是门口干净,且无荒废的迹象,明显是有人长期在打理,再加上秦言只给了他们房契,却没有给钥匙。
秦洛川在商清月同样疑惑的目光下道:“我先去敲门看看。”
一群人就这么围在门口等着,也亏得此时前面没人路过,不然几辆马车停这里,还得挡了人家的去路。
果真如秦洛川猜测的那般,宅子里有人,他敲了一会儿门后,便有人过来开门。
精神矍铄的老人目光在门外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秦洛川身上,问道:“请问公子是?”
秦洛川道:“在下秦洛川,家父秦……”
“小少爷?”秦洛川话未说完,就被老者打断道。
“您……认识我?”秦洛川被老人突然跨出门槛靠近的动作吓了一跳,有些迟疑的问道。
老人回道:“少爷前些日子便来了信,说你近日会带夫郎上京赶考,叮嘱老奴把院子收拾好,老奴这几日正盼着小少爷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