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几个小花尴尬走了。
裴恒之端着杯玛格丽特,脑海不断盘旋着时歌的脸,他仰头一口饮尽,又拿了杯血腥玛丽,闷声说:“你说时歌是不是有毒,还是她给我下了什么咒?不然我怎么天天想着她,每分每秒想着她?”
白南脸上温度降了下来,他了解裴恒之三分钟热度的性子,一直认为他对时歌没有几分真心,但现在看来,裴恒之显然是越陷越深。
咚。
他放下杯子:“你醉了,回去吧。”
“我不走。”裴恒之又一口喝光血腥玛丽,眼前逐渐出现重影,“今天时歌会来,我要等她,我……想吐!”
很快唐霜走过来,白了他一眼,和白南说:“真是服他了,从大学到现在,酒量没涨过,我带他去房间休息。”
白南点头,没有多说,眼睛时不时看向门口,
唐霜知道他在等时歌,也知道唐季的车半小时前已经停在车库,她一想到唐季和时歌可能会在车上做的事,就嫉妒得肝疼。
她扶着意识不清的裴恒之往二楼走,等进屋看到床头柜上的药,她心情又恢复了。呵,时隔尽管得意吧,也只有今天了。
等明天,看唐季还要不要她,就算唐季不嫌弃,目睹她和裴恒之赤身相拥场景的唐家人,尤其是爷爷,也绝不会同意她嫁进唐家。
是了,是裴恒之,不是白南。
白南心思深沉,为避免节外生枝,唐霜不敢把赌注下他身上,还是裴恒之容易掌控。
而且她也想报复时歌,敢抢她的男人,她定要让她付出代价,白南和时歌曾是恋人,和他上床,远远没有和裴恒之效果好。
唐霜把裴恒之扔床上盖好被子,又给他喂了些助兴药,这才微笑说:“不用感谢我送你的大礼,谁让我们是老同学呢。一会儿礼物到了,你记得慢慢享用,这间房隔音很不错的。”
说完,她愉悦拿起一杯马天尼,对着灯光晃了晃,往里面丢进一片同样的药,几分钟后,她端着出了房间。
回到一楼大厅,唐霜优雅走向安然。
时歌啊时歌,由你最好的朋友亲手送你去往绝望的世界,期待吗?
*
安然走到白南面前,招呼还没来得及打,就感觉他呼吸明显一滞,她眼皮一跳,顺着他惊艳的目光看去。
落入眼帘的,是挽着唐季走进来的时歌。
安然知道时歌美,却不知道她能美成这样,是她永远也无法拥有的,自信的美。
时歌像高高在上的天鹅,睥睨着一切,那双浅褐色的眼眸里似是蕴含了无边无尽的大海星辰,唯独没有她。
安然看了看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她的白南,突然觉得她像只小丑,可笑至极。
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明明是注定不会爱上她的人。
她却偏偏眷念那些他从未给过她的温柔,独自一人,心动着,纠结着,无法自拔着。
“你好朋友来了,你也该给她送杯马天尼了。”这时唐霜走到安然旁边,把酒递给她。
安然的手微微发抖,半晌没有接。
她知道里面加了什么,只要喝下,不多会儿,她最爱的男人会和她最好的朋友躺在一张床上,明天,他们会和好如初。
唐霜眸底是浓浓的嘲讽:“怎么?后悔了?”
后悔吗?
她没有。
只要白南幸福,她什么都无所谓!
至于时歌,她肯定也还对白南有意思,那个唐季可是瘸子,再好看再有钱,还不是残废,完全比不上白南。
她这样做,时歌会谅解她的,等以后,肯定还会感谢她。
想着安然深深吸了口气,一把从唐霜手里接过酒:“我说到做到!”
这一刻,唐霜是有些同情时歌的。
竟然有安然这样的朋友,明明是安然不知廉耻恋上好朋友的前男友,却理直气壮认为是她不争不抢,把白南让给时歌,还自我感动,大义凛然送上加药的酒给时歌帮他们俩和好。
究竟是脑子没发育完全,还是出生时天生缺脑,怎么傻白成这样?
唐霜嘴角嘲讽弯起,不过也亏安然大脑没发育好,不然她真没把握让时歌喝下加药的酒。
时歌一早注意到了安然,等她到面前,她唇角勾了勾:“好巧,没想到在这儿会碰到你。”
“是啊,真巧。”安然眼神躲闪,不敢看时歌的眼睛,“唐先生,我有事和时歌说,麻烦你离开。”
唐季看向时歌,见她点头,他才离开。
安然松了口气,拖着时歌去了个偏僻的角落。
她太过心虚,不敢直接把酒给时歌,说了一大堆缅怀过去的废话后,她四处看了看,见无人关注这个角落,她终于鼓足勇气,颤抖着把酒递过去:“时歌,你渴了吧,这是我给你拿的马天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