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麦听得眉头一跳,下意识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路蕴倒是没反应,听着这消息也很兴奋,“谁打的,这打的真好!”
关晚清摇摇头,她对杨晓东印象也不太好,听说他被打了开心的不得了,“不知道,据说是七班那个班花约他去图书馆看书,有问题想要请教他。
结果到了约定的时间,在图书室里等了许久,没等到人就出来找他,才发现他被人套麻袋扔墙角里。
脑袋都被敲破了,脸上青的紫的红的啥颜色都有,差点毁了容,现在送医务室去了。”
他们学校位置靠近城郊,地皮不值钱,占地挺广,从教学楼到图书馆距离还挺远。
要穿过操场,食堂,小卖部,二食堂旁边有块空地正在动工新修一栋教学楼,空地上堆满了钢筋水泥砖头之类的,平日里学校老师一再强调不要忘那边去。
因着在修建教学楼,来来往往工人也很多,虽然平日里都是走学校后门,可恰巧去图书室要过二食堂旁边,那边乱糟糟,人鱼混杂的。
现在的学校,又不像后来那般随处可见安装着监控,他被谁打了,还真是说不清楚。
毕竟杨晓东那人骄傲过了头,最看不起那些吊车尾的差生,曾经很多次在学校放话说就应该把最后两百名的人全开除了。
这两百名里有多少小混混爱打架的,没有一百也有九十,虽说那些人本身也是无心学习的,可我学不学是我的事儿,你算哪根葱,凭什么叫嚣着要开除我?!
对他很是看不惯,在学校僻静处逮到杨晓东落单或者算计着要打他一顿,也都不是不可能。
这次他被打,打他的人又分明是个老手,从背后套麻袋到扔到墙角一气呵成,全程半点声响都不露,现场更是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杨晓东更是被打蒙了,问什么都不知道,问就一脸懵逼浑身瑟缩着,这事儿根本无从查起。
路蕴才不管他是被谁打的,只觉得这简直大快人心,在那嗷嗷叫好,“这人简直是个英雄,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不就是个万年老二吗,他骄傲个鬼啊!”
藜麦皱着眉敲他的头,“用暴力解决问题始终是不好的。”
路蕴不想理他,冲他翻了个白眼儿,“我又没动手打人,有人行侠仗义还不许我高兴一下了?”
说着又想起他跟杨晓东的赌约来,“对了,上次你们打赌说他输了就要输你1500块钱来着呢,咱们还得去找他要啊。”
关晚清也记起这茬来,在旁边起哄,“对啊,这次咱们可赢得光明正大啊,他足足比麦子差了快一百分呢。”
说着挽起袖子,气势汹汹就要带着藜麦和路蕴去找杨晓东要钱,藜麦不缺那点钱,懒得在离开之前横生枝节,再者杨晓东也不过十六七岁,还是天真单纯的年纪。
他多活几十年,也真不好跟个小孩子较真,喊住她,摇摇头,“算了吧,都是说的玩笑话,算不得数。”
路蕴蒙了,当即就不干了,他还想着把钱要回来给藜麦交学费呢,“这怎么能算了呢,那么多人看着呢,明明就是他赌输了……”
关晚清也在旁边赞同的点头,“对啊。”
藜麦无奈,“校纪校规里都规定了,学校里不准赌博,当时我也不过是不想让他们以为我们怕了,才应下来的。这赌约本身就站不住,不算数的,钱的事儿就算了吧。”
路蕴还有些懵,关晚清却听明白了他这是不想惹事儿,眼珠子一转,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也就顺势坐下来,“就算不要这钱,咱们也得让他跟我们认个乖,看他往后还有没有脸在我们面前装!”
藜麦不愿意计较这些,就往后推,“那等他从医务室回来的吧,免得医务室老师看见,还以为我们惹事儿呢。”
关晚清想了想觉得也是,“也行。”
结果杨晓东从医务室回来,直接就请病假回家去了,关晚清没堵到他,还有些不甘心,跟路蕴在那嘀咕着,“胆小鬼,倒是溜的很快,莫不是属耗子的!”
不过人都走回家去了,她也没办法,只能记着仇,想着等杨晓东来上课的时候再找他算账。
期中考试试卷改出来,各科老师自然都先紧着把错题讲了,巩固下知识点。
几乎每节课都是生死大战,大家都坐在那提心吊胆等着发卷子,连平时最爱说话的学生都乖乖坐着,大气儿不敢出的。
好在这次班里有个藜麦撑着,老师们看着他卷子上分数,对其他人也都生不起什么大气。
只让他们多跟藜麦学习也就算揭过去。
可惜老师这关容易过去,家长那关还得绞尽脑汁应付。
路蕴就死活不肯让藜麦陪他回去。
他分数只藜麦一半,对比实在太明显,还不如独自承受他妈的狂风暴雨呢!
他不跟着回去,藜麦也就不忙,在学校把作业做完,又到图书室里翻了几本参考书看了半小时。
等天微微黑,才拎着书包回家。
路灯老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