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工作,简直是深刻的心理阴影。
不知道是不是叶疏陈给传染的毛病。
她走的时候,叶疏陈正在跟国公一起吃饭,她就没打招呼,悄悄摸上一盘糕点,自己离开了。
她步行回到高吟远的家中,推开房门,没想到那个卖馄饨的家伙竟然还在。
往常这时辰,高吟远早该推出去开摊了,因为卯时之前的生意是最好的,多难吃的馄饨都能卖得出去。可是现在,他竟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那儿劈柴。旁边木块杂乱地垒了一堆,显然数量已经够多。
邱季深有点感动地说:“你不会是在等我吧?”
高吟远这才放下斧头,状似平静地过去擦了把脸,把被汗打湿的衣服换了下去,说:“怕你死了。早做准备,还能给你收个新鲜的尸。”
就知道从他嘴里难听到好话了。
“还是你懂礼尚往来。”邱季深说,“不过收尸的话,就算了,你连棺材都买不起,还是麻烦你去通报我三哥给我收吧。”
高吟远瞥了她一眼,重重拍下锅盖,西里哐啷地将东西都摔齐,推着车要出门。
邱季深跟在他屁股后面,得意笑道:“不过你也别担心啊,换成我给你收尸的话,我能买得起,毕竟陛下送了我五十两呢。什么木头什么款式,你还能随便挑,我对你够兄弟吧?”
高吟远理都不想理她,径直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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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远刚走过一条小巷,抬头正好看见远处项信先朝这边走来。他犹豫了会儿,转过推车,又跑了回去。
项信先见状不对,也加快脚步,追着他过来。
邱季深刚刚换了衣服躺下,准备小憩片刻,就听见一道粗暴撞门的声音。本来想起来看看,紧跟着又是有人在锁自己的房门。
“高郎为何如此慌张?又跑了回来,好像在躲我似的。”项信先的声音响起。
邱季深顿时不敢动了。
她不用想都能猜得到这人来是要做什么的。可她一点都不想听解释。他不明白,有误会的其实是少年他自己。
好不容易误打误撞取消掉的婚事,怎么能因为他再受到影响?
高吟远面不改色道:“忘记锁门了,里面有些贵重的东西。昨日明目张胆地送过来,怕会遭人惦记。”
项信先并未多想,只问道:“邱兄回来了吗?”
高吟远说:“他不在。”
项信先:“可是方才国公府的人说他已经回来了。”
“可能是回邱家了吧。”
“我想不会,他还是与你的关系比较亲近。何况邱家东西他都搬出来了,回去也不方便。”
“那我就不知道了。”高吟远重新推起小车,示意说:“我要走了。”
项信先不死心道:“我能否留在这里等候?我想他应该是会来的。”
高吟远瞥了眼门锁,心说邱季深真被人堵门也是活该,点了点头道:“那随你。”
邱季深看了眼大开的窗户,重新躺下休息。
呵,这年头谁还走寻常路?有什么好怕的?你看叶疏陈才走过几次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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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远离开后,项信先去隔壁两个空房里扫了一圈,确定没人,又到院子里帮忙整理摆乱的干柴。
邱季深本来以为项信先只是等一会儿就会走,没想到竟然一直留着。细碎的脚步声不停在外面响动,她的睡意又总是凝聚不起来,最后干脆起来抄书。
过了没多久,叶疏陈从窗户口跳进来,
他小声道:“我看见……”
“嘘——”
邱季深示意他悄悄。
叶疏陈走近,伏在案边低声道:“我还在家里找了你好久,你怎么直接走了?”
邱季深示意他不要说话。
叶疏陈看了眼院子,说:“我帮你去引开他?或者干脆跟我走算了。何必为难自己呢?这种事能躲得过去吗?”
邱季深心说,不需要躲过十五,躲得过初一就行了。等她跟叶裁月的婚约正式解除,这些人想怎么闹都随意。毕竟任务状态现在只是锁定而不是完成,还让她有点顾忌。
她让叶疏陈稍等一会儿,让她把最后几页抄好,再跳窗离开。
就在她快要抄完的时候,一道女声在外面喊:“表哥,表哥你在吗?”
邱季深浑身一个激灵。
表哥不在啊!
她发现院子里的项信先也骤然没了声音,似是紧张地停在中间。
紧跟着院门被人推开。
项信先想邱季深要回来,所以就没关门,没想到给表妹行了方便。
听起来是没躲掉。
叶裁月喊道:“项大哥。”
项信先干巴巴地答:“是。你来找邱郎?”
邱季深站起来,小心移步到门边。
这不是她想要偷听,只是命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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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两人说话的声音被刻意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