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珂开完玩笑后, 白尔说了实话。
她是由蒙特公爵抚养长大的, 而蒙特公爵是吸血鬼。
陈珂的办公室门窗禁闭，房间隔音效果极好。
白尔音色偏柔，和她看起来冷艳的气质不太相符，却又矛盾地意外相融。
她把自己的处境讲得很清楚, 包括她至今没想明白为何蒙特公爵会突然赶她出家门，送她回祖国。
从意外发现自己能徒手摸鬼鬼死的能力, 又能借此赚钱，当从这种狂热中清醒过来, 白尔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明九和霍予然告诉过她，国内玄门与吸血鬼互不侵犯, 吸血鬼是被禁止来国内的，哪怕是来, 也是被全程监控。
他们彼此是潜在的敌人。
被吸血鬼养大的白尔与吸血鬼渊源极深，她抹不掉与他们一起的痕迹。
加上她不是在国内长大的, 突然回国，似乎有做间·谍的嫌疑。
比如，吸血鬼是否对祖国打了其他的主意而白尔，便是先锋。
她不知道这些会不会影响她在官方挂身份去捉鬼赚钱, 索性全部坦白问一问陈珂。何况, 她不觉得她能欺瞒过去。
白尔说完, 姿态坦然地端起陈珂倒好的茶水喝了一口。她问心无愧, 自然不会忐忑不安。
霍予然维持着他的面瘫表情,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说话。
陈珂却鼓起掌来，感谢白尔对他的信任。事实上，关于白尔的一切，经过一夜的时间，他已经全部调查清楚并上报领导。他们对于玄门中事是极为慎重的
“如果你能坦言，不欺瞒，那你就可以得到我们官方的认证。”
这是陈珂和领导商议过的结论。
人不能因为家庭背景而受到影响，虽然白尔家庭背景特殊了点，但她能力更特殊。作为国家的人才，要物尽其用，不能浪费。
哪怕白尔是吸血鬼养大的，但她是人类，这点可以百分百确定。
不需要检查。
她和霍予然在一起这么多天，如果她是吸血鬼却能瞒过霍予然，那玄门要完。
陈珂对大名鼎鼎的蒙特公爵也有耳闻，在他的治理和约束下，蒙特家族的吸血鬼规矩而守法，名誉极好。
主要是，经过时间的演化，吸血鬼不靠吸血也能存活，只要克制住内心的嗜血本能和欲望，可以和人类和平而友好的相处。
而且，他们怕吸血鬼吗？并不，他们对玄门的力量很有信心。
陈珂只奇怪一点：“为什么蒙特公爵没让你成为吸血鬼”
相对比人类来说，吸血鬼不老，永生，苍白却俊美。力量和速度，已经肉体的坚硬程度都远远高于人类。很多人类都渴望成为吸血鬼，但是吸血鬼水涨船高，要求苛刻，门槛高，一般不会将人类变为吸血鬼。
作为蒙特公爵收养的小女儿，白尔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不该成为吸血鬼吗？
白尔顿了顿才说：“爸爸希望我做一个人。他说人类是温暖的，怀揣着希望的，不是冰冷的吸血鬼能比的。”
蒙特公爵想让白尔彻底享受作为一个人类的感觉，他不能剥夺她作为人的权利，尤其是在她弱小不能选择的时候。
父爱深沉。陈珂没有多问，便点了点头，“嗯，但是还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理解，我们需要对你有一段时间的观察期，在这段时间里，我们需要知道你的行踪。”
白尔表示她不介意。她也介意不来。
陈珂满意地笑了，“既然你同意了，那这段观察时间，你还需要一个保证人，那就霍予然吧”
他转头问霍予然：“有问题吗？”
霍予然：“有。”
他绷着脸，眼神凌厉，他问白尔：“你真的有一个私定终身的丈夫”
白尔：“”
霍予然：“我需要提醒你，作为我们国家的人，在耶稣见证下的婚礼是没有法律效应的，必须去民政局领结婚证才行。”
所以，不管有没有，都是不合法的。
白尔：“……”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一头雾水，霍予然把手机递给她，然后，白尔看到了一篇狗血小说。
从那熟悉的措辞，那对她极其夸张的吹捧，白尔隐隐猜到了是谁。
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