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响。
墙边的画皮,把附近一个柜子的两扇柜门踹下来了,一脚一扇,凶狠利落。
越胖胖被吓得一激灵,口气不善:“你干嘛?”
画皮把两片一人多高大半人宽的长条柜门,捡起来扛到肩上,口气比越胖胖更凶:“补门!”
眼见着画皮和凶悍男人一齐离开书房,下楼补门,越胖胖有点不确定地问南歌:“他俩在生气吗?”
南歌想了下,点头:“好像是。”
越胖胖一脸无辜:“为什么啊,就因为我说施方泽没竹子激动?”
南歌又想了下,继续点头:“好像是。”
一楼,大门口。
礼拜天,也就是顶着施方泽模样的画皮,把柜门在空洞门口对了半天,还是不合适,烦躁地一脚踢墙:“一言不合就搞定点爆破,什么狗脾气!”
大吉,也就是凶悍男人,倒是看得开:“没把门板炸我脸上,还不算太狗。”
“脾气不行,眼神也差啊,”礼拜天愤愤不平,“我跟了老大这么久,今天是头一次见他这样。这还不叫激动?他要真从容,绝对不可能被抱了那么半天,才缓过神来说要单独聊聊!”
大吉接过他手里的柜门,搭在门洞上,甭管漏风不漏风,先拿锤子钉上再说:“你不能拿我们对老大的了解来要求他们。我刚认识老大的时候,也以为他只有笑眯眯一个表情,这不是相处久了,才摸清隐藏在迷之笑容下的喜怒哀乐。”
“哎不对,你怎么一个劲儿替他们说话?”礼拜天眯起眼,上下打量他,“被收买了,还是看上里面那个美女了?”
大吉:“不是美女,是个头最高那个男的。”
礼拜天震惊:“你看上他了?!”
大吉:“他没把门板炸我脸上。”
礼拜天:“……”
“话说回来,”大吉皱眉瞥仍是施方泽模样的礼拜天一眼,“都被识破了,你还一直变身干嘛?”
礼拜天忽然正色起来:“大吉,你过来。”
两人就在门口,本身离得已经很近了,大吉不明所以:“过哪儿去?”
“这里,”礼拜天指指自己脖子,“你过来闻闻,味道和老大有什么不一样?”
大吉:“……滚。”
礼拜天:“靠,是兄弟不?”
大吉:“自己的破绽,自己找!”
礼拜天:“我要能闻出来还用你?早去训练室打补丁了。”
大吉:“我要能闻出来还用在这儿补门?早和老大连搂带抱进屋了。”
礼拜天:“……”
槽点太多,画面太美,你赢了。
随着一阵叮叮当当,两块柜门总算将门洞挡上了70%,大吉和礼拜天心安理得收工——今天闹出这么大动静,这里肯定是不能再待了,大门什么的,对付对付差不多了。
相比大门,他俩更担心楼上——
礼拜天:“你注意到没?”
大吉:“老大生气?”
礼拜天:“我就知道你也发现了!”
大吉皱起眉头,凶悍的脸上此刻满是愁容:“想不发现都难吧,也就那个什么……竹子,傻头傻脑的,真以为老大和他一样高兴。”
“高兴是真的,我就没见老大这么高兴过,”礼拜天说,“但生气也是真的,所以我现在好奇死了,那个竹子到底什么人物,把老大折腾得又高兴又生气乱七八糟的……”
大吉:“vip。”
礼拜天:“啊?”
大吉:“他不是说了么,他们是vip。”
礼拜天:“等等,是那个新冒头的vip?这么快就闯到天空城了?”
大吉:“不光闯到天空城,还在十分钟之前炸了我的门,破了你的[画皮],抱了我们老大。”
礼拜天:“这到底是什么神奇组织……”
三楼,书房里屋。
关上门,郑落竹气势汹汹转过身来,面对施方泽,准备来一番“你小子让我找好苦,为什么六年都不回现实露个脸”的质问。
不料刚被他松开的人,脸上的笑容已经淡了。
小时候施方泽不爱笑,总显得有些呆呆的,辜负了他的学习成绩。所以那时候郑落竹就一直告诉他,要多笑,笑起来显得聪明。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施方泽就变得爱笑了,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然后郑落竹才发现,这并不能让对方看起来更聪明——因为长大一些的施方泽,笑不笑都自带好学生气质——对谁都笑,只会让他看起来没脾气,很好欺负。
所以那个时候郑落竹就开始改变思路,让他不要对谁都笑,不然被欺负了,还得他出马罩着。
可是这次施方泽没听他的。
估计是到了青春叛逆期,郑落竹也就没强求,只能自己辛苦点,谁欺负施方泽了,他这个辍学的就堵对方放学路上,和他谈谈理想,聊聊人生。
一直到施方泽上了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