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
紧接着,又有一个男声响起。吴笑笑费了好半天才想起,这两个恍如隔世的声音分别是白绮语和曾凡。
吴笑笑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听到这对狗男女的对话。看来曾大明星,以旧换新的婚姻业务受到了阻挠,小三白绮语有些急不可耐了。
“吴笑笑是你的克星吗?明明离婚的一切都谈妥了,她却偏偏出车祸成了植物人!难道她不醒,你就一辈子办不了最后的离婚手续了?”白小姐似乎不再小鸟依人,话语里透着败坏的急切。
“够了!因为你,我的公众形象已经大受影响,现在我来医院探视妻子,外面有一大推的记者,正好可修补一下我的形象,你却偏偏要跟来,刚才又被记者看见,真不知明天的网络上又会传出些什么难听的来……”
“这怎么能怪我?明明是你得罪了掌控媒体的SY集团的高层,他们才处处针对你的……我爸爸不是说了,只要我们结婚后,他会想办法将你重新炒红,你还担心个什么?”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只大手从吴笑笑的身后打开了大门。
吴笑笑诧异回头一看,却看到一张无比熟悉却又透着陌生的脸——万年影帝申远棱角分明的侧脸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熟悉是因为他简直跟与自己朝夕相处的霍随风一模一样,而陌生是因为他的脸色苍白,似乎很长时间不见阳光的样子。高领的黑色毛衣衬得他下巴锋利瘦削,笔直的长腿被合体的黑色裤子衬得更加修长。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高壮的安保公司的雇员,这些人似乎都对吴笑笑视而不见,径直穿行而过,走入了病房中。
“这里不欢迎你们,请出去吧。”几个安保人员对曾凡和白绮语下了逐客令。
曾凡虽然先前下定了决心要离婚,可是吴笑笑出事这么久来,看着跟她没有什么关系的申远,放下了自己所有的演艺事业,帮着吴笑笑的母亲胡女士忙前忙后的,不能不叫人生出疑窦。
曾凡渐渐品酌出别样的意味。
他甚至怀疑,吴笑笑才是先出轨的那个,出轨的对象正是眼前的申远!还什么为了他付出了所有的心血?她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申远,他怎么半点没有察觉?
现在申远莫测高深地立在病房门口,让吴家请来的安保人员哄撵着自己出去,显得申远才好像是病榻上那女人的丈夫一般。
无关爱与不爱,曾凡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深深的冒犯。
于是他忍不住跟立在病房门口的申远大声地吵嚷了起来。
拿着高薪的安保人员,手法娴熟而架起了吵嚷不停的曾凡,像扔垃圾一般,将他架起,扔在了病房外的走廊里。
白绮语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敢这么对待曾凡,只尖利着嗓门急急也追了出去。
申远走进了病房,对着一旁局促不安的两个小护士道:“从现在起,你们可以不必再来了。”
那两个小护士似乎想辩解什么,可是申远眉色不动道:“你们任凭着那两个人进来,威胁到了吴小姐的安全,不配领取高额的薪水,请快些离开吧!”
私下里的曾影帝,一如他记者面前高冷的模样。只将那两个小护士骂哭,便让另一位安保将她们请了出去。
他举步来到了病床前,伸手摸着女人嫩白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语气轻柔道:“笑笑,是我不好,让他们吵到你了……”
就在他伸手轻抚时,立在一旁默默看着的吴笑笑似乎觉得颊边如清风拂过,带着微微的瘙痒……
将笑娘从这混沌不堪的梦境里拉回来的,是院子外一阵嬉闹的孩童笑声。
蚕坊里织娘们的孩子都去了山上采桑叶,便在院子外的溪水边,一边洗桑叶,一边说笑,虽然孩童们被侍卫们驱散了,却还是吵醒了笑娘。
随风正立在窗前,举高临下看着矮墙外的孩童散去。
他转身看到笑娘醒了,青丝披散在香肩,眼里满是骤然醒来的仓惶时,便以为她做了噩梦,疾步走过去。搂住了她,摸着她的脸颊道:“是我不好,让他们吵到你了。”
一时间,现实与梦境重叠,竟然分不出虚虚实实。吴笑笑想起申远在病床前唐突且不合时宜的亲昵,忍不住给面前的漠北王一个嘴巴。
霍随风触不及防,没想到刚刚睡醒的困猫儿转眼间就成了母虎,只被打歪了脸儿,然后面无表情地转了过来,直盯着笑娘看。
笑娘一巴掌下去,听见了脆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便伸手去摸他的脸颊,呐呐道::“我一时睡糊涂了……”
霍随风伸手擎住了她的下巴:“说说,梦见什么,需得给我一巴掌?”
笑娘沉默了一会,纤指不由自主勾勒着瓷枕上的花纹道:“梦见我病了,躺在床上不醒,你……是跟我不相干的男人,随意摸我的脸……”
霍随风沉默了一会,突然俯身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道:“真的不相干?”
笑娘豁出去了,大声道:“起码在梦里……你不是我的丈夫……”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