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先代两地的百姓,多谢援手了。”
朔正哈哈一笑,手里甩了甩纸:“好说,陆小爵爷客气了。”
沈倾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应了一声,收起地址,转身向外走。
路过庄越时,他声音低沉的说:“走了。”
庄越收回看着陆渊的视线,转过头,就看到沈倾掠过的身影。
虽然沈倾没有表现出来,可在一个屋檐下住了一年的经验告诉自己,他现在不高兴。那绷起的肩颈,侧面能看到收紧的下巴线条,无不在散发不悦的信号。
庄越莫名其妙,眼见沈倾脚步不停,一点也没有等他的打算,赶忙跟了上去。
一边走,一边看着前边仿佛发射无形怒气沈倾,他哼哼了一声,不快的抱起肩膀。
又生哪门子气?谁惹他了?
反正,他是不会哄的。
俩人从拴马的地方牵了马,骑上就出发了,全程再没多说过一句话。
纸条是沈倾拿着的,庄越跟本就不知道去哪。他不愿意主动去打破沉默,就蒙着头跟在沈倾的身旁,他怎么走,他就怎么走。
秋风飒爽,迎着跑了一阵,沈倾似乎是调整好了心情,握着缰绳的手臂,都没那么僵了。
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庄越拍马加快速度,向着左方的道路冲去。
被他落了两个身为的沈倾终于出声:“走右边。”
庄越翘起唇角,得意洋洋,看你还不说话!
逼沈倾先说话的目的得逞后,庄越也不再胡闹,控制着马头向□□斜,同时放慢速度,等沈倾并骑。
俩人齐平的时候,沈倾侧头看了他一眼,庄越感觉到了,“怎么了?”
“无事。”沈倾说完,又安静了。
庄越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俩人一块的时候,他无论是走路,还是骑马,都喜欢跟人并排。
不仅如此,他还有一个习惯,总是喜欢往旁边人的方向靠,也是沈倾马术更胜一筹,才从没出现过撞马的惨剧。
走路的时候,反倒不如骑马好控制,庄越时不时的会靠过来,起初沈倾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找茬,后来才发现,庄越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习惯。
到后来,拿他没办法的沈倾只能放任,他的胳膊,他的手,时不时的碰过来。他的温度,也由此而传递过来。
那时,只能压抑着心中的情愫,不敢有丝毫逾越的沈倾,就只是依靠这些微的温暖,度过那阵煎熬。
沈倾正沉浸在往事,庄越无聊的出声:“喂,你知道我现在骑的是哪匹马吗?”
这话问的,沈倾瞥了一眼他的马,确认不是见过的。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他不想回答。
沈倾不说话,能自说自话,自娱自乐很久的庄越,自己给自己搭腔:“我猜你就想不到!这马名叫花溪,今年七岁,它的父亲,就是当初载着咱们去调查疫鬼的那个鬼机灵。”
“花溪的母亲,那就更有意思了。都不是外门圈养的母马,是有一次我带着它爹在溪边喝水,突然跑出了一匹花马。别看花溪的娘是个花马,不如一色的神骏,可是却条顺盘靓的……”
条顺盘靓可不是用来形容马的。
沈倾心中默默的反驳。
他不用去看,只听庄越滔滔不绝的活泼语调,就能想象的出来,他此时的眼睛有多么的光亮,脸上的表情又是多么的生动。
胸口又蔓延开那熟悉的感觉,一丝带着热意的疼。沈倾脸色微变,眼神一冷,硬生生的压下去。
“……喂,我们到底要去哪?”说完了花溪的诞生,话唠够了的庄越想起正事来。
“紫云县的仙子山附近,消息说是一口枯井里突然出现了鬼物,毫无防备之下,死了七、八十个村民。”沈倾声音微冷的说。
庄越没有注意,皱着眉:“这么严重?竟然直接产生在村子里。”
沈倾说:“七、八十人还只是传递消息之初的死亡人数,若是村人里没人懂得应对,只盲目躲在家中,这个数字到现在怕是会翻了倍。”
庄越轻抽一口气,这时一个自然村也就两三百人,一天就死掉了一半,鬼物的危害对普通人类来说太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人就能撑起所有热闹的庄越,也就沈倾不嫌他烦。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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