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之战已经过去五百年,当年亲历这场大战的修仙者们,多数都已经陨落;幸存之人,最起码也是元丹期修为。
“有的!”三首族修士答道:“牧云庄庄主,丰、谭两位祭司,还有好几位长老,都是在开元之战后渐渐名声鹊起,他们中有不少都曾经历过开元之战!”
“牧云庄!”姜岑心中一动,回想起不少往事。
“那牧云庄庄主,可是天不凡?”姜岑问道。他想起了当年自己出使牧云庄时,和自己比剑的那名女扮男装、英姿飒爽的少庄主。
“正是!”三首族修士露出惊讶之色:“前辈认得天庄主?”
姜岑微微一笑:“何止认得,还颇有交情!牧云庄是否仍在旧址?”
“牧云庄虽经历过劫难,但始终屹立不倒,未曾迁离。”三首族修士答道。
“很好!本使要去探一探故人!”姜岑点了点头,随手抛给对方一枚符箓:“答话之恩,以此相报。”
三首族修士急忙叩谢,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却已经看不见姜岑的身影。
不多久后,姜岑落在了牧云庄上空。当年飞升军在牧云庄之战中,曾经毁了不少牧云庄的建筑,庄门也被毁掉,但是此时,这里又是楼阁林立,庄门气势恢宏,早已看不出大战留下的痕迹。
姜岑不愿惊动太多,便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一处院中。以他收敛气息的能耐,纵然是院中正在练剑的几名修士,都未曾发觉姜岑的到老。
这几名修士的练剑技法颇为特别,他们对着一只只人形木桩练剑,木桩上还罩着一层透明的薄纱。他们只练习一种剑招,就是最为简单的一剑直刺。
一名年轻的修士刺出一剑后,一旁的老者立刻上前查看木桩的情况。老者看后,摇了摇头:“这一剑虽然将薄纱刺破,但是木桩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剑痕,剑法未成!不行,再练!一直要练到一剑斩碎薄纱,木桩却不留痕迹,这才算是合格。”
姜岑在一旁静悄悄的看了一会,大觉惊奇。这不正是自己所创的剑法么!
他正想询问,又听到那老者说道:“记住,这一招叫做一剑风流。只有练好这一招,才有资格得到庄主大人的垂青,成为庄主的剑法传人之一!”
“果然是这一招!”连剑招名字都一样,肯定是姜岑所创的剑招无疑。不过,姜岑却不记得自己曾经向牧云庄修士传授过这一招。
回想起来,他只是曾经在当年的少庄主天不凡面前用过这一招,而剑招的名字,也是受天不凡启发而取的。
想不到,天不凡竟然牢牢记住了这一招,而且传给牧云庄的子弟,时隔五百年,依然有人在练这一剑招!
一名年轻弟子连刺多剑,仍不得要领,他气鼓鼓的丢下剑,说道:“这一招根本华而不实!我们天天练习这一招,为了不划破木桩,连剑气都不敢用出,对剑法长进又有何用!剑法当以凌厉无匹见长,连木桩都刺不破,面对强敌又有何用?”
“非也非也!”听到有人质疑自己开创的剑招,姜岑忍不住走上前去,辩解几句。
“这一招的妙处,在于收放自如;无论用出多少剑气,都能瞬间收放由心,剑气可破金刚,亦可不伤毫发,方为高明剑招。能练成这一招,离人剑合一的境界,基本上就差的不太远了!”
那些牧云庄修士见到姜岑这么一个异族人突然出现,惊慌失色。
“让本使亲自示范一招!”姜岑颇有兴致,他随手一弹,那名有抱怨的练剑青年手中的剑突然不由自主的腾空飞起,被姜岑摄入手中。
随后,姜岑举剑,向那青年刺出一剑!
剑气狂暴,气势惊人!老者大惊,他护徒心切,竟然一手握宝剑,另一手握钢盾,挺身而出,意欲阻挡这一剑!
但是显然,在姜岑的剑气面前,这老者犹如大海巨浪中的一片树叶,根本无力阻挡!
老者手中的剑和盾,都被剑气寸寸斩断,老者的护体灵光,瞬间斩破,老者身上的衣物盔甲,也全被斩碎!
剑气汹涌,老者身后的几名弟子,全部都被剑气笼罩,一瞬之间,他们所有的防御手段和全身衣物都被斩破!
剑气过后,几个人光溜溜的站在原地,坚硬的剑都碎了,但是他们身上,却完好无损,一道剑痕都没有留下!
连老者的胡须,也没有被斩掉一根!
“看清楚了,这才是真正的一剑风流!”姜岑笑道:“现在,尔等还敢说此剑招无用么?”
老者惊魂未定,问道:“阁下是何方神圣?”
“姜道友?”一声惊呼从不远处传来。
老者等人立刻恭敬参拜:“参见庄主!”
姜岑转身望去,一名白衣胜雪的少年从天而降,缓缓飘落,其面如冠玉,英气勃发,正是当年的少庄主天不凡。
她是女儿身,但常做男子装扮,现在也是男子装束。此时的天不凡,气息凝厚蓄永,已然是元丹后期的大修士。
“真的是姜道友!”天不凡一眼便认出姜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