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自古为消食积之要药, 尤长于消肉积。”白玉堂稍通医理。
“老年人不宜多吃糖, 用红果炖汤泡水喝比较好。”展护卫想起来公孙先生念叨过的说法。
官家想着爹爹和嬢嬢的体型,小遗憾的点头, “爹爹和嬢嬢不宜长胖, 各位大人也都需要去去肉积。”
展昭和白玉堂本来觉得胖点好,富态。可是听着官家的说法,再想想几位大人的大肚子, 怎么不大对劲?肉积?
“老大人们的那是富态。”展昭生怕他哪天真的让老大人们减“肉积”。
“胖出来的肉。”官家对于“富态”的说法不大认同,左手举着海棠糖果咬了一口,酸、酸、香脆、、、各种美味的口感一齐涌上来, 让他五官一起抖动着,“眉飞色舞”。
海棠果的果皮色泽鲜红夺目让人看着就垂涎欲滴, 黄白色的果肉果香馥郁, 鲜食的时候酸甜香脆以酸为主,虽然官家嘴里的这颗海棠果因为糖膜的中和不是直接酸的无法接受, 但是本身该有的酸度却是一分不少。
不大能吃酸的官家慢慢的咀嚼几下, 一张俊脸突然急速的扭曲、移位、紧缩, 小鼻子酸涩无比, 眼睛想落泪。
能皱起来的地方都皱了起来, 能露出来的小白牙都露了出来, 两只手还各举着一串儿鲜红晶亮的糖葫芦。不光是展昭和白玉堂想笑,就连他们旁边的路人也都瞅着这位一身儿白色锦衣的小公子乐呵--喜劲儿真招人待见。
被酸的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小官家, 使劲儿的忍下那股子直透灵魂的酸意, 本来就水润润的眼睛瞧着好像要哭出来。
“和西北的酸枣一样酸。”坐在一家装饰的干净利索的小枣糙豌豆黄儿店里, 勇敢的吃完了两串糖串儿的官家下最终评语。
同样不大能吃酸的展昭点头;白玉堂尝着许久没吃过的豌豆黄,很开心,“是不是最酸的那串儿恰好让你吃到?”
“可能他们把最酸的几颗海棠果串在了一串儿。”香甜清凉的豌豆黄也不能压下那股子酸意,官家想想就心有余悸,“回去的时候,我们多买一些,干脆扛一个稻草杆子回去,让大家伙儿都尝尝。”
官家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微微眯着,欢快中透着调皮。展昭微笑不语,白玉堂点头称赞,“这主意好。”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来酸酸。
做了决定的三个人笑的一脸欢喜,用着细腻纯净、入口即化的豌豆黄儿,更是欢喜。
“生了个小子,恨不得见天儿嘿儿喽着。可是这儿念书忒贵了,我们家老家儿挑费不起。”
“贵且不提,关键我家那小子遇到书本就闷得儿蜜。”
隔壁桌两位中年人的谈话传入耳朵,应该是有关家里孩子进学?展昭和白玉堂也不懂当地话,官家琢磨不大明白干脆唤来店堂里的小二哥,学着当地人的卷舌音问道:“小二哥,‘嘿儿喽着’、‘挑费不起’、‘闷得儿蜜’什么意思?”
店小二对于这一桌脸盘儿亮堂的哥仨很是待见,听到小公子询问,立刻露出他最亲切的笑容,“客官您打南边儿来,听不明白当地话正常。嘿儿喽着就是骑大马,当爹的让小孩骑在自己的脖子上;挑费不起--负担不起。”
“这读书人用的笔墨纸砚,哪是一般人家供的起的?基本上都是一个族一起供养。闷得儿蜜,自己乐呵,也叫睡大觉。客官您想想,一家子省吃俭用的供孩子进学,结果孩子只会对着书本睡大觉,大人可不是愁得慌吗?”
睡大觉--闷得儿蜜--自得自乐?喜欢睡觉的官家立即理解了当地人的精彩说法,笑的甜甜蜜蜜,“谢谢小二哥。再麻烦小二哥一下,那个糖葫芦是何时有的新物事?以前没有见过?”
小二哥瞅着官家的笑脸同样笑的非常开心,瞧这眼睛和卧蚕长的,有福气。自觉可以沾沾福气的店小二打开了话茬子从头到尾细细的讲,“小公子的眼力儿好,这糖葫芦可不是今年秋天才出来的新吃法?”
“本来是东街上老张家的小子琢磨出来补贴家用的法子,结果被邻居老王家的人偷学了去,两家人闹起来打官司,大人在堂上判了个公开,所以现在全城人都会做糖葫芦。”
······
展昭和白玉堂对于这类不公平的事儿见得听得多了丝毫不奇怪,从没听过这种事儿的官家有点儿发呆--还有这样的糊涂判法?
“我们来的时候买了老张家的糖葫芦,糖熬得好,果子硕大,做的干干净净的,人也和气的很。
“客官您说对了。要说这老张家的小子也确实是有本事。大人判了以后,他家的糖葫芦更卖不出去,他就天天在家里琢磨。您还甭说,还真给他琢磨出来一些道道,他家的糖葫芦就是比其他人家做的好。虽然是两文钱一串儿,可还是有人买。”
店小二想着前些日子自家店里的大掌柜送给他的一串老张家的糖葫芦,那个味道美的吆,吃过就难忘。
店里头这个时间点儿人很少,官家三个人和店小二慢慢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