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只有自己君临天下的想法,没有想到其他任何的事情,阿父还在提醒着自己,他在控制着自己,朝着他所预想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去。
正在此时,郭胜忽然前来拜见,其余阉人已经准备离开皇宫。
郭胜先前担任中藏令,小胖子不知他为何要来拜见自己,不过,还是令他进来,郭胜大拜,有些悲伤的说道:“国家曾与中藏殿里放了些物什,曾告知奴婢,当奴婢离开皇宫之前,定要将中藏殿之物,交于殿下....”,他说着,便起身,带小胖子前往中藏殿。
中藏殿的门是被紧紧封闭起来的。
小胖子依稀记得,天子从不让任何人走进这座大殿里,他皱着眉头,郭胜打开了门,并没有进去,站在门口,守着,小胖子快步走进了大殿,顿时,他大惊失色,在中藏殿里,竟然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武器装备,有各种的弓弩,盔甲,器械,甚至还有暖衣,行兵所需之物。
在正对面的墙壁上,挂一白纸,题一行诗。
只见所题:
寒风冻忠骨,
天子送衣裳,
将士皆涕泣,
无不拜新王!
小胖子伸出手,抚摸着这天子的笔墨,他心里顿时便释怀了,无论阿父留下了什么样的诏令,他都是为自己所留的...阿父还没有离开,他还在,他还在这庙堂,还在这皇宫,他严厉的望着自己,提醒自己,小胖子退后了两步,朝着墙壁大拜。
“阿父,儿臣定不辜负厚望,定要振家国,兴天下,使我大汉之威名,远播四海,蛮夷皆服!”
皇宫里的交接很是顺利,皇后也曾来找小胖子,皇后心里有些不忍将这些陪伴多年的阉人赶出皇宫,尤其是宋典,那可是天子最为信任的老人,怎么能就这般赶出去呢?
可是,小胖子这时,已经不是昨日的儿臣了,他笑着说道:“彼老矣,朕何以舍得他们继续受苦呢?”
皇后无言以对。
在守孝的期间,小胖子又将荀彧找来,给予侍中的身份,让他能够随时自己相见,有荀彧在身边,他行事也会更加的周密,他提出想要巡视南军的想法,荀彧应允,并且提出,应该尽早的前往南军,因为此时还是一月,天寒地冻,在这种时候去巡视,成效定然不小。
小胖子也是将荀彧引为心腹,告知了他很多事,不过,先帝的安排,他并没有告知他,只是告诉他,自己准备了一些物资,希望巡视南北军的时候,能够分发到他们的手里,荀彧一听,大喜过望,他本来还想如今准备,没想到天子竟早就准备好了。
他便立刻前往太尉府邸,又去寻南军中侯孙坚,交代了天子想要巡视诸军的想法,让他们立刻做好准备,迎接天子的巡视,张太尉便急忙动身,亲自前往南军坐镇,操练士卒,列阵以待,北军如今是掌握在了袁术的手里,袁术是天子的心腹,身在西凉,统帅五营。
因此,天子也只是要巡视南军,与一些留守在雒阳的北军士卒。
当高望,毕升他们几个人被宿卫暴力的推出了皇宫大门的时候,他们心里也是有些苦楚,回头,看了看这座皇宫,不禁哀叹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开,却看到有一孤独的身影,跪拜在了皇宫的正对面,孤苦伶仃的跪在那里,毕升看了片刻,大惊,连忙上前,将他扶起。
“宋公?你不早便离去了麽?”
“何以如此啊!”
宋典脸色苍白,所穿的衣裳也是破破烂烂的,脸上还是有些乌黑青紫,显然是矮了守卫皇宫的宿卫的打,他平日里对他们极为严厉,行事认真,当他失去了天子的时候,这些宿卫们便疯狂的报复了回来,宋典颤抖着,流着泪,看着皇宫的方向。
“我还想送送国家...”
“宋公...你这般被丢出宫外...国家...可...”毕升也不知该怎么说,抿了抿嘴。
“若无陛下,吾等定然身死,孰言天家无情??”
高望,毕升等人无奈,找了车马,强行将宋典驾上了车马,让马夫将他送回许县老家。
宋典茫然的坐在车马上,表情甚是哀痛。
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在这里,他有一处天子亲赐的府邸。
过了半个月,宋典算着,在这个时候,想来陛下已经入葬了罢,他颤颤巍巍的走在许县,他觉得很是孤独,在家乡,他没有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好友,他所有认识的人全部都留在了雒阳,他也曾在家乡四处走动,可是却没有办法能够融入这里。
他心里无时无刻的思念天子,双眼常常含泪。
夜里,他常常惊醒,他仿佛听到了天子的呼唤声。
走在街道上,有些羡慕的看着路上的行人,宋典弯着腰,与周围格格不入,仅仅是半个月的时间,他已经苍老的不成人形了,他是阉人,并非健全男人,何况,他已经年近半百了。
看到路边几个孩童正在玩耍,他心里也会很是开心,看着这些孩童玩耍,他就在一旁坐着,静静的看着他们,当孩童注意到他的时候,他便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