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袁逢急急忙忙的冲出大殿的时候,张温早已不见了人影,这可将他吓得够呛,连忙问了一旁的黄门,才得知,方才太尉便开开心心的朝着皇宫外走去了,听到这个消息,袁逢朝着皇宫大门狂奔,终于,在门口,看到了正在跟宿卫叙话的太尉,袁逢松下心来,急急忙忙的拉住了他的衣袖。
张温有些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他才连忙收回了手。
张温冷哼了一声,问道:“袁公何事如此焦急?”
“太尉,陛下有令,恕王符无罪,那些官吏,也不可抓捕了...”
“恩?这怎么行,王符那般大罪,如何能宽恕?”
“张太尉啊,这是陛下之令,你赶紧与我回去!”
“唉...可惜了,不过无碍,日后定然还有机会...”张温说着,高高仰起头,便朝着大殿的方向走了过去,看到他走开了,袁逢有些迷茫的站在大门处,思绪格外的混乱,他认真的想了想,撇清自己的责任,惩戒骄奢的王符,敲打百官,查清群臣之心,趁机让太子立威,让贾文和顶下骂名......袁逢连忙摇着头,不可能,那位怎么可能想出这样的毒计??
这绝对不可能,袁逢心里已经有些恐惧了,颤抖着,不断的摇头。
一石六鸟啊,这绝不是天子所为啊!!
张温看似有些不耐烦,走向大殿,在谁都没有看到的时候,忽然,他咧起了嘴角,偷偷一笑。
朝议很快便结束了,要求百官立刻查清蔡邕所带来的那些贼子们,同时,立刻释放王符,并且要王符率领百官进行对这些官吏们的处罚之事。
群臣们痛哭着,太子还有些洋洋得意的劝到:“各位不必如此激动,天子圣明,都已按照你们的要求,释放了王公,你们不必如此兴奋的...”,闻言,百官们哭的更加厉害了。
而朝议结束之后,天子立刻将小胖子找了过去,并且让他亲自前去释放王符,这也算是拉拢王符的一种手段罢,其实,天子做了这么多,最想看到的还是太子能够收服王符,若是太子将来制不住王符,那王符断然是不能留下的,天子令小胖子赶快前往廷尉,便又让宋典将张郃找来。
张郃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到了殿里,看到天子正坐在木案前,读着书。
“陛下方才痊愈,不可劳累啊!”张郃有些伤心的说道,在天子病重的时候,朝中最害怕的人其实是他,他没有办法入宫见到天子,而百官对待他们的态度也就大变样了,没有太子为他们撑腰,他们在进行盘查的时候,甚至受到了大臣们的斥责驱赶,张郃这才意识到,若是没有天子,百官根本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看到张郃这个模样,天子心里也是有些明白,轻笑着,问道;“这么,被欺负了?”
张郃沉默着,没有回话。
“那边最好不过了,你接下来,便带领绣衣使者,将朕大病期间,有不轨迹象,对你们不敬,开宴会,私谋的,全部抓起来,罪名不必公布,直接以谋逆之罪抓捕,若是敢反抗,朕允许你就地格杀,不过,不可公报私仇...”天子冷冷的说道,张郃点着头,心里格外的冰凉,有些畏惧的说道:“臣遵命!”
“那边好,朕一病,魑魅魍魉都冒出头来了,这些贼子们,都该到绣衣使者府邸里清醒一番,另外,把袁逢也带去,让他也在绣衣使者府中度过几日,清醒一下,朕得让他也清醒一番,得到朕的厚爱,可不是什么都能插手的...”
张郃颤抖着从皇宫之中走出,雒阳之内,再次兴起了腥风血雨,绣衣使者四处抓捕,就连当朝尚书令袁逢都被抓了起来,百官忧心忡忡,连王符的事情都被抛到了脑后。
廷尉大牢
王符漫步在院落里,衣冠整洁,皱着眉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看着他在院落里随意闲逛,周围士卒,没有一个敢去阻拦的,反而都是笑眯眯的望着他,脸上都透漏着几分媚笑,王符没有理会他们,思索着接下来的要解决的大事,忽然,他停了下来,看向了士卒,士卒们立刻跑了过来。
“王公,有何吩咐?”
“将我的物什收拾好,我得离去了...”
“王公...这,我们尚未接到命令啊...”士卒有些为难,自从上次太子前来之后,他们就不敢再关着王符了,廷尉也是默许他们好生的招待王符,不过,廷尉从不自己露面,王符想要在院落里转一转,或者想吃些什么,他们都会全力的满足,可是没有接到诏令之前,他们是绝不敢放走王符的。
王符摇着头,说道:“并非是让你们放我走,帮我收拾好物什便好了...”
几个士卒相互对视了几眼,便立刻返回屋子,为王符准备物什起来,王符点点头,又继续漫步起来,士卒们都觉得有些丢人,这可是廷尉啊,像这样被关在廷尉里,还让士卒们为他准备随行物什的,这位王公可谓是第一人,不过,他如何肯定今日就能离开此处呢?
士卒们正在想着,忽然,一人推开了院落之门,小胖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看到正在院落里的王符,他脸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