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迁洛阳北部尉曹操为顿丘令。
袁术返回袁家之后,袁逢得知他要拜师何休,直接将他锁在了房间内,不知为何,对于这件事,袁逢非常的反对,当袁术刚刚说出口,便被他直接暴揍了一顿,关在了寝室内,再也不许他外出,每次要外出,都会再三的提醒家奴,不要让袁术这竖子离开家门!
这种情况,大概持续了半个月,在这期间,袁逢用尽心思来让袁术回心转意,温言善劝,或者动武逼迫,无论袁逢怎么做,袁术却始终没有再低头,大半个月来,袁术都几乎没有与袁逢开口,袁逢暴怒,也不理会袁术,父子之间就这般僵持着。
到了最后,为了能够劝导袁术,袁逢唤来了袁绍,袁绍是自己的长子,虽然过继了出去,可是毕竟还是袁术的兄长,也是自幼与袁术相伴长大,袁术幼时便以袁绍为首,两人在雒阳内胡闹,当然,如今袁绍在想着进入太学院,与各个学子之间往来密切,也是年轻一代之中的领袖人物。
只有袁术这厮,依旧不成器!
他将袁绍唤来,袁绍急匆匆的赶来,听闻袁逢之言,自然立刻便前往袁术的寝屋,当他推开了木门,看到了精神萎靡,颓废无比的兄弟之后,袁绍心里一痛,可是又有些促手无策,他缓缓坐在了袁术的身边,皱着眉头,袁术都没有看他,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二郎,何必如此?”
想了许久,袁绍也只能说出这句话来。
袁术抬起头,双眼布满了血丝,他嗤笑着,问道:“我这般模样,可是害兄长丢了脸面?”,袁绍猛地起身,皱着眉头,叫道:“你我兄弟,何出此言?你要拜师,无论是何方大儒,我都能与你找来,又何必违背生父,获个不孝之罪?!”
“你与我找来?!”
“你不过比我痴长几岁!我为何要你为我找来!你与阿瞒,一人乃是百石县令,一人乃是士子领袖,唯独我,拜个师门都不可麽?”袁术愤怒的吼道。
“你...你违背生父,还要违背兄长不成?你是袁家子嗣,怎么能入袁氏仇敌之门?”
“你不过是个妾生的,算甚么兄长?!”
“啪~~”,一掌轰然打在了袁术的脸庞上,袁术几个踉跄,一手捂着脸,稳住了身子,眼里满是怒火,袁绍平静的站在他的面前,看不出息怒,袁术盯着他,袁绍长叹了一声,甚么都没有说,转身缓缓离去,袁术再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咬着牙,眼神凶狠。
独自坐在寂静的屋子里,过了许久许久,袁术才缓缓平静下来,又过了片刻,他脸上闪过几丝的懊恼愧疚,他抬起头,看了看房门,哀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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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此处作甚么?!”
小胖子叉着腰,以一种极其无礼的姿势,站在何府的门口,周围的护卫们虎视眈眈,手放在了佩剑上,随时都可能会暴起杀人。
袁绍平静的站在他的面前,看着面前的小胖子,有些屈辱的俯身行礼,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二郎...被困在了袁府里,希望殿下能够前往一探。”
说完,他又朝着小胖子行了一礼,转身离去了。
有些惊愕的小胖子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他皱着眉头,看了看身边的马均,有些疑惑的问道:“他甚么意思?二郎是谁?”,
“袁..袁..术。”
“哦,怪不得袁术这么久都没有任何消息,原来是被袁逢这个老贼给困到了府中!走,我们去看看!”小胖子勃然大怒,挥了挥手,便要前进,一旁的护卫连忙拦住他,低声说道:“殿下,皇后不是提醒了你,不能再去袁家惹事生非麽?不如还是与何公商谈一番?”
“走开,我父天子耶,行事何需与他人商谈?!”
护卫转头,有些焦急的看着马均,何休在这段时间里,日日夜夜都在书房内忙碌,似乎是要注释公羊春秋,这也是他老人家一生之心愿,故而,这些护卫不敢前去打扰,他们又劝不动皇子,也只能寻求马均的帮助,马均似乎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
马均开口道:“殿下,且慢!”
小胖子皱着眉头,转头看向了他,问道:“莫非你要也阻我?”
“非...非.也,只是,前去袁家,还需...需...备礼。”
“我与袁家有仇怨,为何还要备礼?”
“我师君言,礼尚往来,袁..袁..袁家势大,备礼,可以索取些丰厚的回..回礼.”马均肃穆的说道,护卫们目瞪口呆,就连小胖子,也是面色复杂。
“要不,你便与袁术一般拜了何耶耶罢,闻人公...这...”小胖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马均摇了摇头,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岂有更换之理?”
小胖子点点头,抬头,看了看护卫腰间的佩剑,笑着说道:“也罢,我便与他献礼!”
......
护卫们跟随在皇子的身后,小胖子大摇大摆的朝着袁府走去,一路上,这厮竟然也开始四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