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久的了。
那个面壁男,他根本不理会房间里来了人,他沉浸在忏悔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我一把将他给扯了过来,他动作很迅猛,力气也很大转身立刻又贴到了那面墙上。
跟身上有万能胶似的。
我怒了,手上的力量一次比一次大,我将他狠狠地掼倒在地上,他跟一个机器人一般,还是一个十分结实的机器人,摔倒在地上,复又站起来,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贴在墙壁上。
妈的,跟这么一个玩意儿比力气,显得有点傻。
我决定算了,他愿意面壁就让他面壁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干,不能将力气使在他一个人身上。
我转身将那一道铁门给锁死,下了楼,夜真它娘的黑啊。
一楼大厅一片淹到脚踝的积水里,充斥着各种垃圾,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味,刺各种怪味和着消毒水的味道,激着人的神经,
这个地方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内心想发笑。
这里曾经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而是精神病人大量集中的地方。
说好听一点,它是一个精神病医院。
说得不好听一点,它就是一个监狱,一座只关着精神病的监狱。
雨靴踩在积水里,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在黑暗的世界里显得特别清脆。
我回头看了看那片黑暗的大楼,在4楼的那个窗户里,有一双熟悉的眼睛盯着外面的世界。
他在寻找机会,数十年寻找着离开这里的机会。
时间太长了,有的时候他甚至会忘记自己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只得靠狠狠地掐自己大腿,那里被掐得一片青紫,后来都麻木没有感觉了。
一步又一步走在水洼里,身后的世界活泛了起来。
院子里的水泥地面干净整洁,大楼里的灯依次亮起,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穿梭在楼道里。
唉……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啊!
眼睛跟着潮湿起来,难道这就是那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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