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复又点燃一支雪茄,烟圈又一圈一圈地漫延开来,她整个人就犹如雾里看花似的,让人摸不清她的面色。
“直到有一天,在与闺蜜聊天的时候,她点醒了我。说当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不冷不热,敷衍了事的时候,他八成是有了外遇。我恍然大悟,苏胥年青又多金,我和他结婚之时就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但我对自己还是十分有信心的,觉得我与苏胥是一个例外。尽管我十分不太愿意承认苏胥背着我与别的女人好上了,但事实又摆在我的面前,我只需要找到他出轨的证据就能证明一切。周末的一天,我与往常一样告诉苏胥我会和一帮闺蜜打牌打通宵,其实这个晚上我一直未出小区的大门,我躲在三楼的阁楼里,静静地坐在窗前,看一看他究竟有什么举动。没想到,这一天,我果然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激动,蓦地站起身来,倒是吓了洛亚一跳。
所幸她并未有什么举动,复又坐了下去,又点了一根烟。
“唉,这个夜晚实在是漫长,我等了许久,等到他的车滑进了车库,看着他一个人慢悠悠地晃进了家里。倒是令我十分失望,他身边半年女人也没有。我盯着门口,也许那个女人不久之后就会来跟他约会,在我们俩人共同的那张大床之上缠绵一番。然而,我实在是不争气,时钟都指向了夜里12点了,那个女人还未出现。她怕是一个孬种,害怕了么?困意止不住的袭来,我不知道我啥时打了一个盹,这个盹打了有多久?当我一个激灵醒来的时候,只看到花园的门口,一个年青女人的背影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听简丹说这话的时候,洛亚是一个忠实的听众,说实在的,她相当好奇。
以简丹这个样式的美貌,不说冠绝天下,在B市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少说也得安个市花来当一当的。
她老公放着家里的美娇娘不宠幸,偏偏要在外头找,是不是脑壳遭门挤了还是怎地?
难道真的应验了一句话:家花没有野花香。尽管家里头那朵花可以用真国色来形容。
再或者男人都是受下半身支配的动物?
苏胥,简丹的老公,洛亚不曾认识。
但从卧室那面墙上挂的婚纱照来看,这个好看得像明星的男人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有那么一瞬间,洛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多重人格犯了,其中一重人格是一位水性扬花的女子,勾引了简丹的老公不成?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罪,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人。
默默地低下了头,继续听简丹描述她捉奸的过程。
她继续说道:“当我看到那个女人的背影之时,内心一股热血腾腾地往上冒。我冲进了卧室,我要找苏胥讨一个说法,问他刚才那个女人是谁?苏胥趴在被窝里睡得正香,但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苏胥从不用香水,那也不是我时常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我将苏胥一把扯起来,质问那个女人是谁?他有点懵,哼,他装得真像,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失控了,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的丈夫在眼皮子底下偷腥。当晚,我不顾形象,大吵大闹,卧室里能摔的东西我都摔了一个干净。然而,苏胥,曾经将我宠上天的老公,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拿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神瞅着我,起身穿了衣服,拿了车钥匙就要出家门,我当然不干,拉住他非得要他给我一个说法。他努力挣脱开来,只对我说了一句话,简丹,不要无理取闹好吗,我真的好累,我想你需要去看一看心理医生。说完,他转身毫不留恋地出了家门,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我想我是疯了,我将那张床上的被褥用剪刀剪得个稀粑烂,如果那个女人在我面前的话,我会用剪刀直接戳进她的心窝,我想看一看她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又狠狠地瞅了洛亚一眼,如果她此时手里有一把剪刀的话,洛亚想着,她一定会将自己给戳成马蜂窝。
她确实又一次站了起来,手里的那根雪茄烟不晓得啥时候灭了的。
她拿出一根火柴点燃,却并不急于点烟,而是直接凑到了洛亚的跟前,咬牙切齿地说道。
“洛小姐,当你眨着一双看似无辜的大眼的时候,我恨不得立刻将你这一又漂亮的眼睛给戳瞎。”
不过,她还算理智。
一阵海风吹进来,那根火柴不合时宜地灭了,及时制止了一场事故的发生。
简丹又退了回去,十分优雅地坐到了沙发上,又划燃了一根火柴,点燃了那半根烟。
神情突然变得十分颓然,面色毫无血色。
“洛小姐,就在那一天,我彻底失去了他。当我在房间里拼命地发泄,用剪刀拼命地剪所有能剪的东西,被褥,窗帘,他有衣服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电话,那头说他是交警,问苏胥是不是我的老公?我脑袋轰的一声懵了。苏胥的车大半夜开得飞快,海边的环海公路上,先是撞破了隔离栏,驶到了对向的车道上,与一辆半夜拉沙土的土方车迎面相撞,他那辆越野车被撞得稀烂,当然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