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最后一点晚霞下去了的时候,易天万分抱歉对洛亚说道。 “我还得回局里看一看二娃的具体死因,再做一些调查,你晚上就不要出门了。” 临出发之前,他又将这不大的房间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再三嘱咐洛亚不要出门,实在是要买什么东西打电话给他,他一定赶回来。 洛亚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易天渐行渐远的身影发了半天呆。 在b市这么多年了,倒是头一回有一个男人对自己这么关心,尽管他只是为了工作,洛亚也觉得心里头暖暖的。 坐在电脑跟前准备写稿之前,想了想又给易天去了电话。 “易警官,我觉得今天在迷宫里头看到的那个小丑很关键,二娃的死很有可能和他有关系。” “你确定那个小丑不是二娃?也许是那些镜面的关系,让你生出错觉了呢?” 洛亚有些生气。 “我是一个成年人,那个小丑的身高比我要高出许多,难道我连这一点都判断不出来吗?” 易天那头显然对她的话不太可信。 “好,我知道了,我在开车,今天一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好吧,算我多事。” 其实,要说二娃就是洛亚遇见的那个小丑,按逻辑来说好像也解释得通,只是好像又有许多疑点。 洛亚坐在电脑跟前寻思了许久,还是没有得出一个答案来。 最后嘲笑自己,还真的将自己个当福尔摩斯了,破案是人家人民警察的事情。她要做的就是不给警察添乱就是一个好公民了。 接下来有相当长的时候,她都坐在电脑跟前写稿。报社那位唐编辑真的是敬业得很,大周末的也不好生休息,在洛亚写稿之前还特意跟洛亚微信视频,她要看一看洛亚究竟有没有乖乖地呆在家里头写稿。 与唐编辑的视频在她家奶娃娃啃手机的时候结束了的,新时期的女人果然是带娃与工作两不误啊。 想一想也是情有可原,现如今的报业越来越不好做了,更何况如此偏门的法制报,不敬业一点,怕很难在业界里头生存下去。 夜色沉静,相当适合写稿,写起来就觉得周遭的一切都跟自己无关似的。 也不晓得时间过去了好久,歇下来的时候外头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洛亚的神经立马紧张了起来,挂钟上的时针刚好指到午夜12点。 这么晚来敲门的不是鬼就是不法之徒,还有可能的只能是楚西西这个女人。 敲门声响了好几声,洛亚不敢吭声,万一是赵石头那个疯子,他要晓得屋里头有人,他有可能直接拿刀劈了门,直接就进来了。 只是外头那个人十分执着,一直敲着,也不吭声,越发让洛亚紧张。 拿了手机正准备打个110试一试,手机叮地一声来了一条微信。 是易警官发来的,简单三个字。 “睡了吗?” 洛亚赶紧回了信息,这个时候他可是救命稻草。 “还没。” “那,你为啥不开门?” “是你在敲门?” “不然呢?” “可你为啥不出声?” 易警官发来了一个奸笑的表情包。 “我就是想考验你有没有安全意识,不过你现在过关了。” 洛亚回了一把血淋淋的刀。 “你不吭声,我就不开门。” 门外头响起了易天的声音,说话还不太利索,是他口腔溃疡的标志。 “洛亚,开门。” 洛亚一颗心终于落了地,这赵石头好好地不在精神病院里头呆着,为啥要跑出来吓人,搞得草木皆兵似的。 心里头发了狠,明儿个她要去买一把锋利的刀随身带着,只要那赵石头一现身,自己就乱刀将他给砍死,也算给爸妈报仇了。 门开了,易天闪身进来,快当地关了门。 “在楼下看你灯还亮着,就上来看看。” “呃,写稿子忘记了时间。你要喝水吗?” 瞧他一身疲惫,洛亚一颗心柔软了起来,果然,他点了点头。 “只有冷开水,你……” “没关系,忙了一阵还真是渴了。” 一杯水摆在了易天的面前,顺带还有一盒口腔溃疡的药片。 易天的表情显然有些意外。 “谢谢。” “二娃的案件怎么样了?” “二娃的死因确实是食用了大量的毒鼠强,但必定不是误食,目前确定是投毒。但投毒者是谁却不能确定。二娃一家在游乐场内经营迷宫已有两年时间,二娃原来在老家上学,来到b市也才半年时间。二娃他爹为人和善,与别人并未有嫌隙。而游乐场外臭豆腐店的老板与二娃一家虽说认识,但也只限于二娃时常去买臭豆腐的交情,他没有下药的动机,当然也不能排除嫌疑。” “那有没有可能是臭豆腐店的老板与别人有嫌隙,误将有毒的臭豆腐拿给二娃吃了。” 易天没有想到洛亚会如此一问,一愣。 “没想到你心思还挺细腻的,臭豆腐的老板我们也调查了,但他也是半年前才来到b市的,之间因为门面租赁的问题与房东倒是发生过争吵。但因为房东老家亲戚要办喜事,全家都回了乡下老家了。而臭豆腐的老板说了,只是因为租金的问题,他就要给房东下毒,怕是脑袋短路了才会这么干。” “那,还能是谁呢?” “要说,我倒是怀疑一个人,但这个人却不太可能。” “是谁?” “就是今天那位哭得十分凄惨的那位,何军的老婆何莲。” “你说二娃的妈,虎毒还不食子呐,更别说是人呐,你有根据吗?” “其实这位看起来十分面善的何军,却经历了四次婚姻,二娃是他第二个老婆生的,你今天见到的那女人是何军的第四任老婆。” “你是说,那个女人是二娃的后妈?可我看她哭得那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