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白,洒下光华袅袅。
韩枫一袭白袍,持刀独立。
慕容霖与张空鱼互相搀扶着坐在地上,抬头看着韩枫的绝尘身影。
“韩兄?”
张空鱼下意识地喊出韩枫的名字,随后大声示警。
“小心!”
一股劲风袭来,竟是背后的刀客头领一身飚血,通过暴血的手段暴起,手握断刀扑来意图反杀韩枫。
然而韩枫的《天子望气术》早已把握住了他的气机,只见韩枫反手一掌拍出,这名刀客头领竟然像是自己撞上来一般用胸口接下这一掌,摇摇晃晃跪倒在地。
肩膀上插着的刀刃创口处不断渗出鲜血,让他的气息愈来愈微弱。
“哎呀,这下难留活口了。”
韩枫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刀客头领有些犯愁地说道。
接着,韩枫看向了林中仅剩的几名灰衣刀客。
这些刀客被韩枫的目光锁定,顿时背后一凉,打也不是,逃也不是。
随意一脚把没剩几口气的刀客首领踹倒在地,韩枫走向这几名灰袍刀客,说道:“我看你们也不像是心有死志的杀手,不如跟我回悬剑司做个污点证人,指证一下你们背后的势力,还可以留得一条性命。”
这些杀手对视一眼,霎时间动作,刀刃映现寒光,竟都是向彼此的心口插入。
韩枫见状,身形急冲,一刀斩断一名灰袍刀客的刀刃,救下刀口之下的灰袍人。
抬手扼喉、卸下巴、掰断手腕脚腕,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驾轻就熟。
随后拖着像是死狗一样的灰袍刀客走到慕容霖和张空鱼的面前:“两位还能行走吧,我的院子就在前面不太远处,先去歇息片刻,再与我说说你们这段时间的遭遇吧。”
慕容霖和张空鱼看着一段时间不见简直像是脱胎换骨的韩枫,下意识地点点头,跟着韩枫回到山上小院。
眺望远处,悬剑司的高塔、金殿仍旧是灯火通明。
推开院子大门,韩枫将灰衣刀客丢到一旁的地面上,对张空鱼两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位,请了。”
张空鱼扶着慕容霖进到院子里坐下,韩枫递过去两个盛有热水的瓷碗。
然后走进了厨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水囊,往正在炖煮的锅里加了半升水。
再走出厨房,韩枫发现张空鱼两人的气息已经平稳了许多,拉过来一张长凳坐在他们面前:
“你们两个啊,还真是好运,正好碰见我出去打水,不然估计在悬剑司巡夜司卫发现之前你们就被带走了。”
张空鱼连忙做了个抱拳的姿势,恳切说道:“这可真是多亏韩兄了。”
“说起来,当初我们在萍风渡口一别,你们不是去往北陵山通知洞玄派太初道之事了么?怎么会被大江帮的人追击到这里?”
慕容霖与张空鱼对视一眼,张空鱼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当初萍风渡口一别,我与霖儿去往洞玄派通报,神霄宫掌教师沧旬派出了众多道门弟子下山与太初道展开了道门内战。
我与霖儿则下山去往抚远道主城潮音城寻求悬剑司的庇护,然而……悬剑司之中并不安定。”
“嗯?”
韩枫听得一声轻疑。
“张兄的意思是……抚远道的悬剑司中,有魔门邪派的奸细?还是说……抚远道的上层,与大江帮有所勾结?”
“吾不知……”张空鱼神色颓然,“我等分明已经向悬剑司通禀了全事,但仍旧遭到了大江帮的暗中袭击,潮音城悬剑司对此事毫不在意,我等只能逃离潮音……一路向悬剑司总部奔逃而来,太初道、蛊都甚至大江帮沿途追杀……到这里……已经只剩我与霖儿两个人了。”
韩枫听得皱眉:
“难道离国的悬剑司都已经被腐化了?”
悬剑司作为朝廷荡涤邪魔的最强倚仗,如果连悬剑司都被腐化了,那么张空鱼他们陷入的事件,恐怕不比邪神降临之事更轻松。
突然,虚弱的慕容霖突然想到了什么,抓着张空鱼的手臂,对韩枫说道:“韩公子,请务必快速通知悬剑司高层,一路衔杀而来的,还有蛊都的高手!”
韩枫眉毛一挑,刚才慕容霖都已经见过了自己如今的身手,却还要强调有杀手在后,恐怕确实会是个强敌。
正此时,院外响起了诡异的蛙鸣声。
张空鱼顿时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低声念道:“是她追上来了!”
乍然,一团蝙蝠从院外飞了进来。
韩枫信手挥刀,风雪暴动。
刀光过处,蝙蝠落了一地。
韩枫随着《天子望气术》的感应一跃而起,跳出院墙,径直冲向驾驭这些蛊物之人。
月光之下,一名身穿暴露的红色裙装的女子站在山崖边上,满身诡异的纹路。
看见韩枫持刀冲出,妖冶女子抬起手,身上飞出密密麻麻的诡异飞虫。
韩枫抬起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