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到了什么?”克丽丝看着丹尼尔上蹿下跳的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她很不喜欢这个大呼小叫的家伙,刚才他用木棍敲树干的时候不止是吓到了巴德,一直关注着他们一举一动的克丽丝也被吓到了。这位来自阚大拉城的贵女倒是不会害怕什么从树上掉下来的蛇之类的,她很害怕这个鲁莽的家伙胡乱作死把整个流浪汉小队给玩死了,那将近半个白天的跟踪可就真的白费了。现在这个蠢货又在那里高声大叫,要是引来什么猛兽克丽丝都有些犹豫到底是看着他们死还是前去救人。前者会让这次跟踪前功尽弃,后者却把自己这只突袭队彻底的暴露在了原住民的面前,不管怎么样感觉都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是某种记号,他们应该打算靠着这个记号找到什么东西。”眼神比较好的萨科文清楚的看见丹尼尔手指的那颗树的树干中断被隐晦的刻着几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字符。袁潇顺着萨科文的视线也看到了那一行字符,是一段英文“tree,left.”这样的字符在很多树上都可以看见,袁潇可以确定应该是很多人做过类似的记号,也不知道那位丹尼尔是怎么确定这个记号是他们做的。 “你确定这回没弄错吗?我们已经在这一片转了快一天多了,还是没有找到那棵树。”乔治看着丹尼尔严肃的说道。 “放心老大,这个肯定是我留下的。”丹尼尔兴奋的拍着树干说道:“你看,这里还有我画的汉堡!” “汉堡?”乔治盯着丹尼尔手指的图案嘴角抽了半天,他看见的只有两条横线中间夹着一条波浪线,也不知道这三条简单的线哪里像汉堡,没有丹尼尔的说明他还以为这是某种交通图标呢! “多么形象!上下两条横线代表了两片面包,中间的波浪线代表了一片菜叶,要是再有一片炸鸡排那就太棒了!”丹尼尔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介绍着自己的绘画思路。 “没想到你还是位简笔画家。”乔治听到他这样的解释一时间也觉得无言以对了。 “这里,我的路标。”一直心不在焉的巴德好像突然回过神一般指了指树干上的涂鸦“bread,right”这段话后面还些了一个y字。 “y?这是什么缩写?”乔治看着巴德有点不解的问道。 “那表示的是一段树叉。”巴德脸黑黑的说道。 “好吧,我真的不能想象你们的美术课程是怎么通过的。”乔治很是不屑的摇了摇头一边走一边寻找着三个人在树上的路标。 随着他们一点点的寻找着他们口中的长满了面包的树,袁潇的眉毛却一点点的皱了起来,他体内的龙族血统一直也没有什么特别神异的能力显现,甚至领悟来的血脉法术都是一些偏向生存的奇怪魔法,只有嗅觉越来越强。这一路走来,袁潇觉得空气中腐臭的味道开始越来越重了起来,虽然在正常人的鼻孔中这一路上的味道一直没有变化,但是在袁潇的鼻子里每次看到这三个人兴奋的找到路标不久,腐臭味就会变得更浓郁。长满面包的树?是腐烂的面包吗?袁潇心里有点没底,如果真的是面包树的话顶多也就是失望一点点,但是这味道怎么也跟面包联系不到一起啊! “有兽道!”格拉指着离着流浪汉三人组不远的一条小路说道:“我们已经跟这条兽道平行走了很久了,这三个家伙是打算狩猎什么野兽吗?”俗话说“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虽然很多野兽在捕食的过程中都会进行各种各样让人惊艳的伪装,但是很多野兽却并不会也不可能有精力去抹除掉自己行动的痕迹,而这种痕迹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了他们固有的路。袁潇远远的看着那条不太宽的路心里对这条兽道的主人的体型稍稍有了些谱,并不是什么大体型的动物。但是这个被异位面侵袭的一塌糊涂的地球已经不能靠体型和外表来判断动植物的危险性了,袁潇只能心里为自己提个醒,格拉应该没有判断错,三个流浪汉的目的地确实应该会有点小惊喜。 “靠着木棍吗?”艾力马克有点不能置信的说道:“这些连一阶都不到的原住民想要捕猎什么?凭那三根木棍就是想打死库库兽都很困难吧?”听到艾力马克提到自己,库库兽先是费劲的抬起头看了艾力马克一眼,接着似乎感受到了艾力马克话语中的恶意,浑身抖了两下,低声发出了“喵喵”的声音。袁潇有些惊诧的看着库库兽的老鼠头,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发出来猫叫声的。 格拉看见发抖的库库兽连忙跑到它身边轻轻抚摸着它的脊背,顺便将手里的嫩叶喂到它嘴里。这个看起来很粗犷的盾男耐心的安抚着受到惊吓的库库兽,低声对艾力马克说道:“库库兽对于恶意非常的敏感,它们胆子很小,如果吓到它让这只库库兽跑了,我们又得自己背行李了。” “好吧,为了减轻负重,我不吓唬它了。”艾力马克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他也没想到这种看起来蠢蠢的家伙居然这么通人性,随便拿它举了个例子也能吓到它。 “我想我们到目的地了。”一直走在前面探路的萨科文突然回过头来用一种怪异的语气说道:“我觉得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想要来这里第二次。也不知道这片大陆的原住民是怎么想的,他们都是诡秘之神的信徒吗?”诡秘之神?这是什么神祗的名字?这种信仰是不可能在星条国占据主流的,他们的主流信仰应该是基督教吧?袁潇向前快走了几步,想知道萨科文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开阔地,在茂密的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