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石公子看了一眼周子博的神色,发现后者竟然有恃无恐,便有些惊疑,正要提醒王进才,只是慢了一步,见王进才已经答应下来,便欲言又止,没有再多说什么。 王进才将画递给丑女,后者也不接,只是看了一眼,便冷冷的摇头道:“你的画不好。” 全场顿时一片死寂,王进才瞠目结舌的愣在那里。 “哈哈哈……王进才,你输了,赶紧给银子,然后从这里滚出去。”周子博这句话憋了好长时间,此时迫不及待的狂笑出声。 “不可能,这个丑陋贱货在胡说八道,她肯定是因为刚才这小痞子说她漂亮,所以才这样说。”王进才面容扭曲的喝道。 黄知轩冷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刚才是你们说让这位姑娘评定,现在又不相信,不如我们将两幅画放在桌子上,大家一起评定吧!” 石公子看了一眼黄知轩,也说道:“不错,由大家一起评定,才算是公平。” 石公子都发了话,王进才立刻也说道:“那就大家一起评定,周子博你以为呢?” 周子博和黄知轩互视一眼,说道:“嘿!随你的便,就怕某些人言而无信,死不赖账。” 包括黄知轩在内,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丑女再次听了王进才的侮辱谩骂之后,眼睛深处一闪而逝的冷光和杀机。 “那个……姑娘,你先把画给我,等给他们看过之后,我再给你。”黄知轩强忍着心中的别扭,正对着丑女那张不堪入目的脸,而且眼神真挚,没有丝毫嫌弃和厌恶的意味。 丑女冰冷的心都被黄知轩融化了一些,略一犹豫,将画递给了黄知轩。 王进才将自己的画放在桌案上,黄知轩也将自己的画放在了旁边。 所有人的目光同时向两幅画看去。 下一刻,现场再次变得一片死寂。 周子博和黄知轩一脸冷笑。 王进才却是如遭雷击,一脸难以置信。 那位石公子眸中异彩闪烁,猛的向黄知轩看去,脸上有着不可思议之色。 两幅画放在一起,高下立判,而且相差不是一点半点,王进才想要耍赖,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这不可能。”王进才最后无力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看向石公子,想得到他言语上的支持,可是这两幅画相差太大了,先不说石公子和他的交情有一些,但其实并不深,最主要的是这位石公子放在大隋都是真正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却不会做这种指鹿为马的事情,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这样做。 “王进才,你莫非想耍赖。”周子博此时心中那舒爽,简直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潮,精神上的满足更是达到了人生巅峰,自七年前与王进才同时拜在镇上夫子门下以来,他就被王进才各种碾压,然后各种羞辱,今天总算是借着黄知轩之力,报了一次仇。 众目睽睽之下,石公子身份更是非同小可,王进才还要借其家中之力谋个一官半职,脸色涨的通红,却做不出公然抵赖的事情,对自己的书童吼道:“给周子博五十两银子。” 书童赶紧从背着的钱袋中拿出五十两银子给周子博的书童。 王进才气急败坏的将自己的画拿起来撕碎,胡乱仍在地上,然后强挤出笑容,向石公子拱手一礼,故作平静的说道:“石公子,让你见笑了,更是打扰到了你,不如去在下家里面,让在下好好款待你!” 石公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黄知轩,神色目光与之前的不屑和无视已经大为不同,他虽然不擅长作画,但他却喜欢赏画,这也是王进才能够结识他的原因。 所以,他的见识是在场其他人所不能相比的,不论是古时传下来的名作,还是当今几个作画大家的画他都见过不少,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谁的画能够比黄知轩作的画更逼真。 要知道,字写的好坏与否有时候会有争议,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但写实作画却有一个不容置疑的标准——与实物相似度,黄知轩的画用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手法,逼真的让人感觉难以置信。 当今世间,上到皇帝、宰相,下至普通百姓,谁都会在生前请作画大师给自己作一幅画,这和后世人们喜欢照相是一个道理。更何况这还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是用来让后人祭奠所用。只是普通百姓无钱无力做这种事情,所以长辈亲人死后,没有画像而已。 黄知轩毕竟来到这个时代才十来天,习惯了后世的照相,却没有想到这一点,周子博一心想着羞辱王进才,压根没有往这方面想。王进才更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此时心中想的全是要如何对黄知轩和周子博进行报复,心中的阴暗遮盖了一切,根本就没有想过黄知轩作出如此逼真的画代表了什么。 只有这位见多识广的石公子认识到了这一点,但他为人八面玲珑,虽然是王进才有求于他,特意在他路过向阳镇时款待他,却也会考虑王进才的感受,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 仔细打量黄知轩一眼,这位石公子好似要将黄知轩记住,然后才对王进才点了点头,转身向楼下走去,王进才阴狠、怨毒的看了一眼黄知轩和周子博,然后跟在了后面。 黄知轩见这王进才脸皮如此厚,冷笑道:“嘿!王举人,你是不是将另外一个赌注忘记了。” 王进才本想装作没有听见,继续下楼,可惜石公子停了下来,并且转头看了他一眼。 王进才知道不能再装下去,对黄知轩说道:“不是我忘记了另一个赌注,只是这楼梯滚下去,万一让我受伤,黄家小痞子,你知不知道后果,你和你那寡妇母亲还想不想在这向阳镇生活了。” 说到最后,王进才一脸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