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凌景却提到季家不久也会上京的事。
白家知道这个消息,哪里还坐得住,问清楚具体情况后,才知道因为稻种一事。
但既然季家也要上京,再把女儿一个人留在蜀地就不是好事了。
刚好在蜀地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白熹欢也小声劝慰娘亲,她觉着皇帝虽然有心找出当初害死明渊太子的人,但更多的是忌惮白家的白家军,不然这么多年,只需要找一个由头就能把他们灭了。
皇帝没有这么做,便说明他也没想到更好的解决法子,当然,也因为心里也怀疑凶手不是白家人,不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
说出来当初白家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只可惜那时候许多莫名其妙的证据一瞬间就冒了出来,他们前一秒还在替太子不值,白夫人还去见过太子妃,安抚对方的情绪,谁知道下一秒白家就被牵扯进了明渊太子一案。
拿不出更多证据证明当时跟白家的人无关,又加上暗中似乎有人故意针对,若非当初季宸远找到几处疑点,让皇上没有当场处死他们,他们一家指不定早十几年前就死了。
而当时似乎有人想陷害,但也似乎不敢多参合,毕竟季宸远断案的手段十分凌厉。
白家考女儿笼络了这位宠臣,原本打算继续针对白家的官员瞬间不敢胡乱言语,打算看看后续发展再发言。
毕竟当时明渊太子的死,皇帝震怒,势必要拿出人命祭奠才能消火。
季宸远接了案子,最后查到不少的人,牵扯得越多,最后为了自保,舍去了一些人,当时拉到菜市口的邢车多不胜数,一场案子,牵扯出许多人命。
当大多数人被斩首示众后,明渊太子一案,沉寂了下来。
之后季宸远辞官,白家长房嫡子刚出生便夭折,之后二房夫妻双双战死沙场,为国家献身。
宣明帝不能寒了臣子的心,白家当初哪怕因为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牵扯进明渊太子一案,但事后功过相抵,白家没有被抄家斩首,但也几乎后继无人。
直到如今,二房那边也不过遗留了一个身子不怎么好的遗腹子,整个白家可以说是勋贵中子嗣最不丰的。
这边,话说回来,白玺越回京过年,如今刚出了正月,还没回蜀地,在得知季家上京出事,他在家根本待不住,若非昨日家里的下人去了一趟季府,知道情况比外面传闻的要好,他估计才不会管什么礼数什么后果,就去季家了。
“爹,你走慢些,娘还在后面呢。”白熹欢看着把娘扶下来后,几步就走到季府门口的白玺越,有些无奈,不过还记得提醒他不要失了分寸。
白玺越脚步勉强慢了下来,“爹知道了,等会儿你们去后院跟月儿聊,记得多关心她,这一趟真遭罪,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这么心黑,干出这种要人命的事。”
“爹。”白熹欢跺脚,白夫人也瞪了他一眼:“不是让你别胡说吗?”
白玺越见夫人女儿担心了,忙打了打自己的嘴:“都怪我嘴快,不说了不说了,夫人别生气。”
白夫人又无奈又无语,见他总算安静下来了,便跟着一起在门口等着。
没等一会儿,门房的人回来了,把人送了进去。
白玺越去的前院,见季宸远。
白夫人跟白熹欢去了后院,跟季清月见面。
两人刚走进二进院里,就看到灵格珠梅迎了出来:“白夫人,白小姐,小姐在屋子里已经等着了,她的伤口暂时不能见风,只得我们出来迎接。”
“很严重?”白熹欢跟白夫人脸色都变了,快速走了进去,却见季清月坐在屋子里窗台下,捧着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
“月儿,你吓死我了。”白熹欢一看她这模样,哪里是重伤微垂的模样。
白夫人也明白了过来,狠狠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瞪了季清月一眼:“月儿真是吓死人不偿命,舅母胆子小下次可不要再吓我了。”
“舅母,不好意思啊,这不是知道你们马上要进来就知道我的情况了吗?所以才没说的,毕竟我受伤是事实,不能一眨眼就好了吧,那也太神奇了。”季清月撒娇。
白熹欢走过去,坐在她身旁,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打转:“月儿,外面不是传你身上有很多伤吗?你到底伤到哪了,让姐姐看看。”
“伤口在后背,是有一些刀伤,不过不太严重,只需要养着就好了。”季清月这会儿可不敢撒谎,小心翼翼地说。
“后背?”白熹欢还没反应过来,白夫人却已经站了起来,怎么说都要看看她的伤口。
“诶,舅母,没什么好看的,就一点点伤。”
季清月越阻止,白夫人越不信,这个侄女儿就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许是因为学医的,什么样的伤口落在她眼里都没事。
最后季清月也没犟过舅母,让两人看了身上的伤口。
白夫人看完就落了泪,白熹欢也红了眼睛。
“这要多大的能耐才能从那么多人手里逃命,都怪你舅舅,都没有说早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