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店铺里的收入,又往其他地方开了火锅店。
因为味道好,哪怕有人模拟出来,味道也不一样,依旧赚钱。
就这样,季宸远忙着添人,挖坑考验下面人的人品,稳定产业链,忙了没多久,就到了年前。
跟季宸远同样忙的还有二房三房。
既然石灰作坊是他们的了,自然就要好好发展起来,毕竟一家子的收入来源就全在这上面了。
十一二岁的孩子跟着去几个镇上发单子,宣传石灰,亦或者敲开大户人家的门,给其推销。
刚开始还没什么人理会,尤其是其他镇子上的人。
以前石灰作坊的顾客大多是本镇的地主乡绅,因为季家的石灰出来,有人刚好修房刷上后,瞬间一片程亮,这样就显得隔壁的房子强太黑。
有钱人本来就修缮房屋,又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哪里能忍受得住,一个宴会上暗地里听了对方的炫耀后,完全忍不住,统统刷新。
反正也花出去的钱,也能再赚回来,一直黑下去,岂不得气死。
由此一来,即使季清月只找周尧恒出门宣传了一下,也是每个月都有订单。
有了其他铺子,石灰作坊季清月也没怎么管,就这样可有可无地发展着。
季家二三房可不是这个心态,从大到小,都有很高的热情,拿好主意,努力一宣传,竟真拉来了源源不断的单子。
在年前,石灰作坊都不得空,一直忙到大年三十天,才开始放假。
要说季家石灰有名气后,也不是没人肖想,但听闻季家有当了大官的老爷,还是京官,一句话就能要人命的那种,就连有些身份的,想买下方子的,都没来村子里,就打消了主意。
倒是那些地痞流氓,胆子大,想去偷学,却被两房的男丁打了个半死。
渐渐的就没人来了。
大年三十这天,家家户户都准备好了年货,季家也跟往常一样,买了鸡鸭鱼肉,菜反倒不需要买,自家里就有种。
三十天中午,各种鸡汤,蒸鱼,老鸭肉炖魔芋等大菜的味道就飘得屋子四周全是。
无论往哪家门前凑凑,就能闻到热烘烘的肉香,过年了,谁家都免不了做好吃的。
还没到正午,需要先去祭祖,季宸远是带着季奕风,季弈然跟着季老头,季宸松一起去的。
值得一说的是,季弈然一个月前就赶回来过年了,因为要去京城,他也不用再继续去省学念书,等到了京城,总归有更好的地方。
条件好,可以直接请一个夫子,在家里教学,条件不好的,就送进书院,若是有能耐,还可以进国子监读书。
当然,这些都是等进京以后再安排。
季弈然是接到家里的信才知道这回事的,之后就连府城里都有耳闻。
因此当他去退学的时候,府学没怎么为难就答应了。
一位从一品京官,且是督察院左都御史,在督察院身份最高,专门行使监督职权,让他这位官复原职的左都御史抓到把柄,弹劾上去,可不不仅仅只是痛一下。
总之,季弈然从一个乡下读书人,转眼跃身为从一品大官的儿子,别提多少人眼热,就连周公子都有些惊讶,之后竟生出惭愧羡慕之心来。
本以为自己一直在照顾季弈然,谁知道,身边这个被照顾的兄弟,才是隐藏的大家公子。
服!
等季弈然回来,听当爹的,当妹妹的把细节都一一说给他听后。
他十分淡定地接受了,并保证会好好读书以后保护弟妹。
季清月还有些好奇,大哥似乎接受得挺快的,莫非是书读得比较多?
话说回来,上午去祭完祖,季老头是哭着回来的。
季清月没去,都从村民口里听到他哭得那叫个凶,一时悔恨,一时开心。
总之,当所有人以为季老头莫不是疯了的时候。
他摸了摸眼泪,站起来,恢复正常了。
季清月听到时,还蹲在院子里看炉子上炖着的那锅鸭肉汤,这话还从喜欢八卦的两个嘴里听到的。
“姑娘,你说老爷子这么哭一场,会不会有人笑话他啊。”灵格年龄还小,但也知道男人都爱面子,哪里会当着外人这么苦,还是在上坟的时候,若是老爷子是小辈,准会被打。
但正因为他是老一辈,才没人敢说他。
当然,老爷子当时边哭还边在跟祖宗忏悔,倒也没人说闲话,只是又扯到了季刘氏那事。
现在村子里都认为季刘氏是搅祸精,季家三房季宸远这一脉越过越好就是实证,就连季宸松那一房日子过得都不错了,在村子里也算过得好的。
至于季钱华,不好意思,因为太久没回来,提到他的人很少。
主要也是季宸远当了大官,这些村民不敢乱说惹他生气,可不就捡着好听的话说了起来。
虽然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但彩虹屁谁不喜欢,至少季宸远这样理智的人听着都觉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