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兴华村,在季秀才的带领下,日子比其他村子里的人过得好多了,我们要知足。”
“有田有地的就老老实实地收拾田地,多的人手还都在季家有活儿干,工钱还给的高,这样的好日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再说了,李家倒是想害季秀才,可你们见他成功了吗?还不是被抓进了大牢。”
“大伙儿们啊,我这一辈子,就没有想过吃白食,踏踏实实干活儿,是祖宗们传下来的,自己挣的,永远都不怕被拿走,从别人那里骗来的,总会有曝光受到惩罚的那天。”
“与其提心吊胆地活着,不如堂堂正正地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我们有一把子力气,还怕饿死?”
“不,我想,主要还是贪啊,那些进大牢的不就是因为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进去的吗?”
“我们有家人,难道在家含饴弄孙不好吗?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在一起不好吗?”
“以前季秀才没有做生意的时候,我们大家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非要跟人家对着干?”
“我今天的话,全部发自肺腑,季秀才也跟我说了,以后无论是谁,若要做了伤害他们家的事,一律送官,绝不留情!”
“大家伙儿们,现在秀才老爷愿意帮我们,是看在大家一个村儿的面子上。”
“你们想想看其他村子里的秀才,那是恨不得把家产都藏起来,谁都不告诉。”
“还是那句老话,知足,懂得知足的人,才能好好活一辈子。”
“今天我也在此宣布,李家彻底从兴华村除族,他们本来就犯了死罪,不能牵连我们。”
“大家伙儿只要心善着,不干那些砍头的事,就不会用离开村子。”
“我希望大家今天能听我的劝,不要有坏心思,人啊,命都没了,要那么些金银有啥用。”
李松伯的话,让村民们皆沉默了下来。
这些话,是李松伯跟季宸远商量着说出来的,全程季宸远就没有表态。
但之后有村民再上来跟他敬酒,他却一个都没有接。
季家二房三房的人是最先站出来支持季宸远的,其他村民见季宸远的态度,就知道这位秀才老爷因为这件事跟村子里的人远了。
一时间埋怨李家的人就更多了。
第二日,季清月刚起床,正在洗漱,就听到灵格十分兴奋地跟她道:“姑娘,你不知道,今天早上有起得早的,看到李家的两条狗死在了门前,看那样子是被毒死的。”
“还有那屋子臭气熏天,像是被扔了屎进去。”
“噗……”季清月一阵恶寒,忙抬手:“行了,别说了,一会儿还要吃早饭呢。”
李家的屋子变成那边,谁都没有去管,这显然是村民干的。
就连村长李松伯都没有开口说任何话,自然放任那些人去了。
李家的事,很快就消散在了兴华村这个小乡村里。
今年村子里都打算跟着季家种冬小麦。
每年到了冬季,很难能种粮食,蔬菜都只剩下白菜。
有了前一年的经验,季家再种什么,村民都跟着学。
有放下脸去问怎么种的,季家的长工都会告知,当然,亲自指导是不可能的了,季家也还有那么多地要种,没有时间。
有聪明的小子,全程跟在后面看,没花多久就学会了。
李松伯也不再以村长的身份去找季宸远问了,他不蠢,知道季宸远跟村子里的人离了心,他越这么做,对方反而越反感。
但有了那小子偷师那一出,他跟大多数村民一样,知道季家对他们还是抱有善意的,只是不会再为他们付出什么。
偷学这种小事季家不介意。
许多村民便跟着学会了冬小麦种植方法,竟也不影响活儿。
除了种冬小麦,现在的蔬菜也要开始种起来了,蚕豆,豌豆,西葫芦,黄瓜,茄子等蔬菜,都要开始播种了。
白菜依旧是主要的,到了腊月,白菜做成咸菜,到冬天,是十分重要的调味品,毕竟冬天没什么吃的。
季清月则带着弟妹,在她们开出来的荒地上,开始种鱼腥草。
鱼腥草是野菜,种植方法简单,现在十月,天气还不太冷,勉强能种上一季,鱼腥草成熟时间大约只有一个月。
之后还想吃,就需要种进大棚。
“姐,这个地里种的鱼腥草卖钱了能分我吗?”季奕风关心地问。
“可以啊,你种的那部分卖了钱就是你的了。”季清月十分大方,她其实并不管季奕风怎么种的,但季奕风品性却好,一直都问了她再干。
也还有模有样。
季清宁一听能拿钱,也忙举了双手:“姐姐,那我种的这些卖了钱也是我的吗?”
“当然。”
“耶,姐姐真好。”
两个小豆丁干活儿更有劲了,
“姑娘,上面寺庙里的有慧跟有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