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在官员的政评中也是十分重要的一项,能减少普通人因为疾病而死亡,自然是各个想要政绩的官员不能拒绝的。
李松伯一听,果然很乐意,村长(里正)一职,本就负责催办差税、地方治安等,疾病少了,地方自然就越安定,这些都是政绩。
“清月,你确定是三天义诊?真不收钱?”李松柏心中有了成算,认真地确定了一下,他其实并不太了解季家的家庭情况,准确说,在季宸远分出去之前,他大概了解整个季家大房的情况,如今不过才一个月,季宸远家的情况就变了,家里各种挣钱的法子,而其大女儿季清月也突然跟着丁树仁学了医术。
上次上山打猎他就了解过情况,被季清月包扎的人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好的反应,相反,好得都还挺快。
他之后也去问过丁树仁,了解了这个情况,他是唯一一个注意到丁草身材变化的人了,他的震惊自不用说,所以这会儿听到季清月要给村民义诊,他一点也不惊讶,更没有质疑她的能力。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对季清月的医术十分自信。
季清月点头:“嗯嗯,没问题的,药草都是我去山上采,看病我不收钱,普通的药草我也能免费提供,但珍贵的药材若是有我可以提供,没有就只能病者自己去镇上的药铺买了。”
李松柏点头:“这个理解,放心,我会把这个情况说清楚的。”
“麻烦村长伯伯了。”季清月感谢道。
交代完这件事,季清月就进了房间去准备晚上给谢凌景医治的药,以及镇上那妇人的情况,她多备一些药。
中午的酒席吃了许久,许多女人都舍不得吃完自己那一份,别别扭扭地找了季清月问了是否可以带回去给孩子吃,得到允许后,她们自己也不吃了,欢天喜地地把肉全部剩了回去。
陈大娘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感叹:“村子里的人日子也不至于过得苦,不过天天吃肉还是不现实,今天这顿饭菜她们肯定满意。”
白大娘闻言点头:“能进季家也是我的福气,现在的孩子都应该好好教养,他们才是我们老一辈的希望。”
“不错,你说得对!”陈大娘眼睛一亮,跟着点头,颇有一些兴奋地道:“我那儿子跟老伴儿一起在镇上学了打铁的手艺,要是能自己开个铁匠铺,估计成效也不错,地要种,但手艺也不能丢。”
“不过这还多亏了这几天在清月这里做手工玩偶,若是以前,我哪里有闲钱敢想开铺子的事。”陈大娘一脸感慨,“清月这孩子,心地好,帮了我不少,之前有那手脚不干净的来问我想要做玩偶,我直接拒绝了,直接骗了她说没有,老姐妹,若是有人来找你,你可不要轻易答应,免得招错了人,给姐儿带来麻烦。”
说到这事,白氏倒想起最近堆积得越来越多的玩偶都没做,她跟季清宁每天都做,加上陈大娘和黄氏,以及周氏,四个人也觉得忙得头晕脑胀,而每次清月姐儿把玩偶拿去镇上都卖了出去,她一听说那价格,就忍不住多做几个,只可惜人老了,即使晚上挑灯做玩偶,做得也很慢。
因为季清月要求很严格,每一个玩偶都必须不缺针线,且收针紧密。
布匹的材料是季清月买回来的,她平时摸着都觉得触感软滑,很珍贵,所以即使她明明忙得晕头转向,也不愿意把玩偶拿给其他人做,实在是心疼材料。
她也认定了玩偶能卖那么贵是因为材料珍贵的原因,季清月当时被她问到,直接掩饰了空间的存在,只说是从经过的一些外商手中买来的。
混淆了来源,也没人能找到出处,白氏直接就信了。
“你放心,我一个外乡人,我跟她们不熟,与其来找我,还不如直接跟清月姐儿说,我是不管这事的。”白氏比陈大娘更看重玩偶,自然不愿意给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做。
陈大娘是心善,之前季家刚分家时就对他们很好,就连周氏都是再三考虑,觉得她针线活不错,人又老实,嘴也严,也推荐给季清月的。
“我就知道老姐妹你是一个好的。”陈大娘称赞道。
酒席吃了一下午,白氏等人把碗筷收拾了,又把座椅还给村里人,已经是申时。
村里人看到季家的大瓦房,路过下面种植地里刚修好的平房。
不少人眼热,毕竟村里很多都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如今季家不仅休了大院子大瓦房,甚至顿顿吃肉,还有多余的房子修出来,也没听季家说是干什么用的,一时间村民各种看热闹,各种议论纷纷。
但几乎都是羡慕的,也没人说酸话,毕竟孙大娘在,如今她又对季家各种殷勤,这些妇人只敢在家里偷偷说两句。
实在是酒席上,孙大娘那是听谁说了季家的坏话当时就大骂了起来,她是不要脸了,可偏偏被针对的人自己也嘴欠,倒也不敢惹她。
就连季清月自己都没想到,孙氏这个以前让人讨厌的村妇,最后却变相地帮了自家。
孙大娘也有些羡慕地看着修好的平房,以及地里季清月之前种好的番茄和土豆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