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月走近,看了看他的伤口,忍不住看向旁边站着的谢招隐:“那个……大叔,你可以帮我拿点干净的酒和油灯过来吗?”
谢招隐看了一眼谢凌景,见他点头,这才转身出去。
季清月看到伤口反而冷静了下来,十分熟稔地把男人的伤口的位置的裤子剪掉。
用丁大夫的药箱里拿出来的药给他做了处理,等谢招隐把酒精等东西一起拿了过来,她便开始给伤口消毒:
“小心,会有点疼。”
听到女孩软软柔柔的声音,谢凌景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
“没事。”他稳重地吐出两个字。
谁知,下一秒,他浑身的肌肉一抖,喉咙间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少爷……”谢招隐惊了一下。
下意识看向季清月,就看到那平时他觉得很烈的酒,这会儿全在自家主子的伤口上。
他感觉脸色一白,这得多疼啊。
谁知道他却听到从蹲着处理伤口的姑娘口中听到了一声娇笑:“不是说不怕吗?正常人都会觉得疼,我就知道你忍不住。”
女孩儿声音十分悦耳,带着一抹打趣,像风吹的小铃铛一般。
谢招隐就看到自家主子偏过头去,似乎闪过……一抹尴尬?
“你继续处理,不准笑。”谢凌景抿唇,微微带着一点严肃。
季清月抿了抿唇:“好吧,那我可就不管你了。”
她说完,给针消了毒后,便开始缝合伤口,那一针一针的,像是在绣花一般,谢招隐竟看出了一丝美感。
只是在看到自家主子因而疼痛而隐忍的表情,不由心急:“姑娘,你确定你会包扎?为什么都不先给少爷喝麻沸散?”
季清月手上的动作一僵,“那个……现在喝也可以,大叔去找丁大夫要。”
她不是没想到用麻醉剂,主要是她真不知道这个时代已经有了麻沸散,随意开口会惹来麻烦,便直接忽略了这个细节。
谢招隐一噎,有些生气地瞪了季清月一眼,这才带着怒气出去找丁大夫那麻沸散。
“不用管他。”
就在季清月有些尴尬的时候,谢凌景沉稳的声音响起。
她有些波动的心情意外平静下来,便也真不再犹豫地继续缝合。
中途谢招隐端了麻沸散给谢凌景喝了,她感觉男人的肌肉不再因为疼而紧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不过一刻钟,她给受伤的腿上了药,又把干净的纱布缠绕上,伤口才算处理好。
“清月,怎么样?处理好了吗?”丁树仁被嫌弃了,也有些郁闷地不想进屋来,便算着时间,干脆在门口喊了一声。
“丁大叔,好了,你进来看看吧。”季清月顺势开口。
丁树仁这才抬脚走了进来,给谢凌景把了脉,随后开出一些药方,叮嘱谢招隐按时喂给他喝,这才拉着季清月出了房门。
“清月啊,你这医术……?”丁树仁踌躇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季清月见他脸上露出的担忧和不解,微微一笑:“我可能在这方面比较有天赋,学着学着就会了,没想到第一次实操真的没出问题。”
“你呀,胆子也太大了些。”丁树仁摸了摸胡子,叹了一口气。
“这点胆子不算什么,以后我还要跟着你学习更多医术呢。”
丁树仁拍了拍她的肩:“丫头,虽然你的天赋很好,但下次可不要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答应替别人就医,大夫最重要的是,不该看不看,能救则救,不能的,便只能果断放弃,也不要接手,这不仅是对你好,还对病人好。”
“不给人希望,不让人失望,量力而行,不给家人惹麻烦。”
丁树仁一席话,是真心对季清月起了教导之心,以前他只把季清月当成一个爱看书的小姑娘,如今她的天赋这般出众,他便忍不住其走了错路,耽误了人生。
“丁大叔,谢谢你,我听你的。”季清月诚心道谢。
“以后我唤你一声师父可好?我拜你为师,你教导我医术。”季清月一脸真诚。
虽然她的医术不差,但有一个真心对她好的师父教导,也是十分有必要的,认了师父,也更加亲近。
丁树仁闻言,忙挥了挥手:“我不过是一个村野大夫,哪里能当你的师父,我自己好多理论都搞不懂呢。”
“可是你领我进了门,若非是你,我可能一生都跟医术无关,你是嫌弃我吗?”季清月故意让自己显得有些失落。
丁树仁果然有些慌乱地想要安抚她,等她情绪平稳后,这才有些无奈地点头:“那好吧,以后我就是你的师父,我会把我会的全都交给你。”
“谢谢师父。”季清月笑容可掬。
“那我先回去了。”丁树仁说完,也不让她送,便挎着药箱,快步离开了季家。
季清月进了厨房,正好季宸远在,她开口道:
“爹,老宅的屋子虽然大,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