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淡雅清逸。 到是让轩辕谨眼眸一亮,那原本落在云泽墨身上目光也慢慢的转向了大殿门口。 “北凉闲王,东覃太子到。”大殿外太监的声音传来。 轩辕谨淡淡的缓缓的转身回到自己的皇座上,落座的时候,那双漆黑的双眸,又看了一眼云泽墨,意思不明。 云泽墨清冷的身姿站在那里,明明是这尘世之人,却总能让人有一股错觉,这样的仙人之姿不该存在这世间! 而他们这些凡人,无论是谁,都入不了他的眼。 轩辕谨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随后,单手撑着脑袋,坐姿略显慵懒,直直的看着那个缓步步入殿内的人。 他一袭蓝衫飘逸,因为他的到来,空气中隐隐带着一股兰花的香气。 “北凉闲王,奉吾皇之命,前来恭贺南凌新帝登基,本王,应该没有来晚吧!”闲王闻人睿颔首行礼,面上笑容谦和温煦。 这样的笑容,没来由的让人心头一舒服。 “东覃太子焱,奉父皇之命,恭祝南凌帝登基。”宗政泽焱身着黑色暗纹袍,语气没有尊敬,但是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情绪。 这样的人,不是没有什么主见,就是城府极深的人。 轩辕谨更愿意相信后者,不然,这个人又怎么能成为一个最强国的太子呢! 不管是先入为主,还是两者相比,轩辕谨都比较喜欢那个闲王,他给人的感觉从头到尾都很舒服。 “不晚不晚,闲王是吧,你想来南陵玩,可不是这么随意的呢!”轩辕谨咧着嘴笑着,如皓月般明朗眸子,让人为之惊叹。 可惊叹之余,总让人觉得,他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本王听闻,南凌帝是一个很好客的人,怎么到了本王这里就不一样了呢,莫不是,南凌帝,你对本王,有什么意见?”闻人睿素雅如兰,气质出尘。 轩辕谨勾着唇角,“闲王怎么就觉得朕是对你有意见呢,难道不能是因为朕甚是喜欢闲王,想要引起闲王的注意呢?” “哈哈哈……”闻人睿大笑,却丝毫不影响他给人的那种雅致飘逸的气质,“早就听闻,南陵太子谨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妙人,百闻不如一见,如今成了南陵帝,越发让人觉得妙不可言。” “闲王夸的朕都要不好意思了呢,入座吧!那个,东覃太子也一道入座吧!”轩辕谨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笑容灿烂,眉眼弯弯的。 一时间,倒也让人有些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多谢南陵帝。”闻人睿和宗政泽焱皆行了一个礼之后,缓缓落座。 面向云泽墨的之后,也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作了作揖。 云泽墨的视线却是落在轩辕谨的身上,那清冷之姿傲立在群臣之首,总是能让人感觉到森森的寒意。 而对于北凉闲王和东覃太子的那一礼,云泽墨那是半点表示都没有,就如同没有看到,又理所应当一般。 轩辕谨嬉笑着,在对上云泽墨视线的时候,没有任何闪躲,反而眼底闪过一抹兴致,单手撑着下巴,睨着这位云相,“怎么,丞相大人觉得朕的话,有何不妥?” “本相只是觉得欣慰,皇上没有说出什么有辱闲王的话,毕竟,皇上连让本相陪睡这种话都是说过的!” 一语而出,震惊四座。 云泽墨是那雪山上的冰莲,那纤尘不染的模样说出这样的话,不会让人觉违和,反而更加增加了可信度。 一时之间,诸多视线落在轩辕谨身上。 震惊的,疑惑的,憎恶的,探究的…… 轩辕谨轻咳了几声,唇角勾起一抹淡笑,黑眸紧锁着云泽墨。 云泽墨这货,果真是个腹黑的货色,她当时的话,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如今在此时此刻说出来,意思就变味儿了啊! 不过,这个时候,云泽墨说出这个话,真的是正合轩辕谨的意。 于是,在众人眼中,就看到一个笑容越发灿烂的南陵帝,让人觉得有几分的诡异 “朕呢,曾经养过一只狗,叫花花,可漂亮的一只狗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啊,朕也喜欢抱它睡,这喜欢漂亮的东西的这个毛病啊,一直改不掉,这以后呢,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幺蛾子,丞相大人,朕觉得朕可不太适合当这个皇帝!”轩辕谨扶额,一脸为难的样子。 那神色,似懊悔,似纠结,又似无奈。 群臣倒吸一口凉气。 全都缄口不言。 皇上这话,摆明了就是在拐着弯儿的在骂云相啊! 关乎云相的,不可多言,不可多言啊! 皇上何时养过狗?小六子站在一旁,皱着眉头,那是万般想不通,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皇上这是在找死啊! “以后本相辅佐皇上,这不该有的毛病,本相一定都帮皇上根除了。”云泽墨折扇轻摇,冰冷的眸子落在轩辕谨身上,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继续道:“不过,就算皇上改不了这个毛病,皇上也是皇上,皇上要是真喜欢闲王,将闲王纳入皇上的后宫,本相也是有这个本事的。” 呵! 这人能耐啊! 轩辕谨挑了挑眉头,当着闲王的面这么说,这是摆明了没有将人放在眼里啊! “真要论姿色,本王不及云相的万分之一,南陵帝估计是看不上本王了,如此,就不牢云相费心了。”闻人睿还是一副雅静淡然的样子,嘴角含着弧度,并没有因为云泽墨的话有半分的不喜。 反倒是,那言语之间还带着几分兴致。 哎呀呀呀呀呀! 这位北凉闲王可很敢说啊,真是越来越和自己的心意了呢!轩辕谨手指轻抚着下巴,略带笑意的瞅着闲王,随后黝黑的眸子直视着云泽墨。 “朕觉得闲王说的甚是有理,丞相大人这姿色,绝壁是朕见过的最绝色